莽撞话术 第16章

作者:音爆弹 标签: 校园 近代现代

  “你为什么把这些告诉我?”杨竹有点茫然地小声说,“骗我一下就可以混过关了,我反正都会信的。”

  严锐在这个问题上停顿了一下,接着才开口:“有两个原因。第一,我也说过了,个人喜好个人习惯,没什么见不得人。第二——”

  他看了一眼杨竹。

  “你是我朋友。”他说,“所以我不瞒你。”

  杨竹怔住了。

  “这种喜好确实也有能不能接受的分别,你不能接受,我可以理解。”严锐一句一句地说,“我不会怪你,你做决定尽管果断一点,不必顾虑我的心情。”

  他们之间隔着两步,杨竹向前,拉近了一步。

  “你能不能……就只是想想,不找这方面的伴?”杨竹没头没脑地问。

  严锐:“这个问题,我在几句话前就给过你答案。”

  他困难地皱了皱眉头,又咬住嘴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周。如何想象严锐切切实实做这种事的样子,而且对象还是别的人,陌生的人,他与严锐之外的第三个人——

  光是想到这一点,杨竹便觉得全然不对劲,甚至毛骨悚然,无可接受。

  他总在焦急,现在也是这样,冲动支配他的大脑,他再追向前,重新抓住严锐的衣服。

  严锐低头看他的手,表情冷静而平和。

  “不是觉得变态吗,还敢碰我?”

  杨竹手抖了一下,但是揪得更紧了。他垂着头,呼吸局促短凑,肩膀也飞快起伏着。

  “变态就变态……”杨竹语气听起来并不坚定,甚至有一丝的恐慌,过了一会儿,才挤出后半句来,“我可以陪你。”

第31章

  “陪我?”严锐两句话直接留出了一个停顿,“怎么陪我?”

  杨竹没有勇气看他,目光只能落在他的胸口,或者再往下,他们两个人的鞋尖。站得太近了,他的左脚踏在严锐的鞋子之间,他莫名其妙地收了半步。

  “就是你想怎样,都找我。”杨竹生硬地说。

  严锐用平淡上挑的声调“嗯”了一声,忽然,杨竹看见视野里的白色球鞋向前踩了一步,蛮横而绝对,另一只脚也紧随其后。他在往前走,杨竹就下意识后仰身子,脚步随着他的攻势撤了。

  但撤无可撤,他背后是墙,只手忙脚乱退了两步,便被死死压在墙上。

  “你知道乱说话的后果吗?”严锐声音低沉,“怎样都可以?”

  他们之前也曾经这么靠近过。那次是他横冲直撞,在黑暗之中寻求严锐的安慰,而这次是严锐的主动,充满了倾倒性的压迫气息。

  杨竹无法动弹。他看着严锐的手一点一点升上来,挑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抬头。

  手指是冰凉的,和人体体温有不小的差别。杨竹情不自禁颤抖了一下,视野变化,直直面对严锐的脸。

  严锐几乎和他额头互抵,这样的距离下,他的眼睛已经失焦了,但仍能察觉到,严锐正以一种微妙锐利的眼神审视着他,说是倾轧着他也不为过。

  杨竹屏住了呼吸,很快地,他意识到自己的丢脸,想要再次作出回答。

  然而喉咙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扼住了,无法发声。

  但被钳制明明是发生在他无法发声之后的。严锐的手指张开,在他下颚处摩擦皮肤,慢慢地,整个虎口贴上了他的脖颈。杨竹突然发现,自己全身都热得厉害,脖子上薄薄的皮肤更是要烧起来一样,和严锐的手掌温度对比太明显了,他快要被冻到了。

  这只手半是掐住了他的脖子,掌控了他的呼吸,但又好像不完全是这样。严锐没有用力,手指只是放在那儿,恰好展开成了掐握的姿势。

  杨竹甚至不太敢吞咽口水。这个人体的本能动作被他执行得十分缓慢,导致他感觉到自己的喉结在严锐掌中滚动的细节。唾液顺着喉管被挤压下去,喉结顶起皮肤,小心细致地滚落,在那贴着的掌心挠动了一条直线向下。

  严锐的手掌收紧了,杨竹立刻停止了吞咽。

  属于严锐的气息正铺天盖地地涌向他,快要把他扑杀淹没了。他感觉到窒息,又愣又直地盯着距离不到几厘米的一双眼睛。

  严锐目光冰冷而沉厚,像他的审判者。

  “这样也可以?”严锐控制着他的呼吸,向他发问。

  杨竹忍不住用手抓了抓墙,但墙面平整,他什么东西都没能抓住,用以作为凭依。他心头涌起恐惧和惊慌,以及一股难言的坚持。他在这缺氧的情况下张开了嘴,但连一个口型都没有比出来,严锐的嘴唇也向他靠近了。

  口中呼出的气互相交接,接着压下来,单方面地堵住。

  严锐掐着他的脖子,在他即将给出答案的时候吻了他。

  可能在这个吻落下来的第一个瞬间,杨竹还有错觉,这只是不小心碰到的。就算不是,也不过是严锐用来吓唬他的手段,最多嘴唇压着几秒就完了。

  但严锐总是在他的预测之外。

  那只掌控他脖颈的手猛地一下收紧,阻断所有呼吸的可能性,与此同时严锐撬开他的嘴唇,不容抗拒地攻占而入。杨竹大脑空白,就连解读动作也慢一拍。严锐咬了他的嘴唇,剥夺他的呼吸。他的身体失去支撑的力气软了下来,而严锐连这也预料到了,另一只手臂稳稳地搂住他的腰,将他朝自己的怀抱拉近。

  杨竹失去了所有的自主权,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完全成了严锐的所有物。

  他软弱不堪,无能为力,被侵占掠夺,被暴力压制。

  严锐松开手、离开他的嘴唇时,他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半点力气也没有,看着严锐的鞋尖怔然发抖。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赶紧想要爬起来,然而没能做到,手指软绵绵的,心头仿佛也在颤栗。

  严锐半蹲下来,重新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杨竹大口大口呼吸起来,像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脖子已经自由了。他忍不住看了一眼严锐的手,连忙挪开,又看向严锐的嘴唇,那儿沾着水光。

  严锐俯视着他,舔了一下嘴唇,像是猛兽进食前的准备动作。

  “你可以忍受这些?”严锐说,“这连热身都不算,但你已经站不起来了。”

  杨竹完全被他镇住了,脸颊通红,但回过了神,逞强一样用手撑地,勉力站了起来。他靠着墙,死死凝视着严锐,气息急促,方才被控制时的感受在他大脑闪回。

  他看着严锐的脸,表情明明和以前一样,但他好像感受到了冷淡和疏离。像是印证这一点,严锐再次退了一步,就和刚才对他说不能接受可以马上离开时一样的举动。

  杨竹一下子扑向前,抓着他,咬牙说:“我明明能行!还有什么尽管来啊!”

  严锐道:“你很害怕。”

  杨竹嘴硬地说:“我不怕……我不怕!我就是不适应!你有本事接着试,我现在可以了,肯定不会再被吓……”

  严锐打断他:“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脚步又发生了变动,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严锐已经又一次将他按在了墙上,一手压着他的肩,另只手摸着他的胸膛。

  严锐的嘴唇靠在他耳边,而手则缓缓地下滑,摸过他的腰腹。

  灼热的吐息烧在他耳畔,严锐说:“你?硬了。”

第32章

  杨竹大气都不敢出,被夹在严锐和墙壁之间,闻言愣了。他的脸疯狂地热了起来,嘴巴也无措地张开,慢腾腾地、确认一样地低下头。不必等他自己看到,严锐的手便按在了那处,用实际的接触来为他确定事实。

  他为什么会硬?嘴上说着不怕但他其实是真的害怕的,吓得都腿软了,为什么会起反应?

  杨竹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了,又僵硬地把脑袋恢复到原来的角度,骨头好像随着抬起的幅度一节一节咔咔响。

  “我……”他想要解释,“我也不……”

  “不什么?嗯?”

  严锐忽然靠得更近了,嘴唇快要碰到他的耳朵。

  简单的几个字,严锐忽然放轻了声音,原有的针对逼迫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入耳时轻飘飘绵痒。

  杨竹一下张口结舌,像是被迷住了,像是被他催眠了。严锐真的在这个时候亲了一口他的耳朵,同样没用力,更像是啄了一下,像是给他的奖励,像是卸去故意装出的锋利表象后露出的真正的温柔。

  “我很高兴。”严锐道。

  这样的态度转换,不由得让人迷惑起,究竟哪个严锐才是真的?是刚才那个让他窒息腿脚发软的严锐,还是现在这个用少见的柔和对待他的严锐?

  杨竹迷迷瞪瞪恍恍惚惚,尝试要看他,要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他的真正用意。但严锐这次不将自己的脸展露,亲过他的耳朵之后,只将头颅靠在他的肩上。

  “我很高兴。”他重复了一遍。

  像是一只手恶劣地把阀门拉到了最大,杨竹整个身体立时变为了最高功率输出,脸红过热心跳过速。他发着抖——由于激动,几秒后,他控诉地大声说:“狡猾!”

  干嘛在这个时候觉得高兴还要告诉他,都不给他害臊和适应的时间的!杨竹都想伸手推他了,严锐又说:“不能坦诚说出我的心情吗?你愿意接受我,我很高兴。”

  又来了,又来了!杨竹心里骂他,王八蛋,又刺激我!

  但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也这么不争气地觉得开心?杨竹眼神不知道往哪儿放,身子还在颤。门外脚步声来来去去,轻快随意,似乎严妈妈在忙自己的事。阿姨在外面,而自己和严锐这样不知羞耻地关在里头。

  严锐的手还放在他下方,湿润的嘴唇在他裸露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吻,下方的手动了起来。

  “你皮肤真白。”严锐说,“脖子上还有掐痕。”

  他吻的是掐痕吗?杨竹情不自禁地想。

  严锐有施虐倾向,于是亲吻脖子上的掐痕这件事本身就带上了隐隐的情色意味。

  裤子被顶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了,明明什么都还没做,他为什么会勃起成这样?杨竹闭上了眼睛,原本想推开他的手也失去了力气,抬起来,也只能欲拒还迎地抓住他的衣服。

  严锐的手仅仅是隔着布料摸他,五指拢起,将凸起的头裹在其中。手指的动作导致布料的皱起磨动,于是前端的小口便被轻微地、无意地摩擦了数下,嗞,嗞,快感跟电火花一样简短激烈地冒着,在他血液里上下窜动地逃开,奔向各处。

  杨竹感到难以言喻的羞耻,与说不出的害臊。他从腰到腿都开始发虚,像是被电得这一块身体部位都空了麻了,属于下半身的快感放肆地占据了这个领域,仍在跃跃欲试要向别处进发。

  严锐轻声说:“你真的想好了?”

  嘴上像是在做最后的确认,手指却全然没有停下来,仿佛这个问题只是形式上的,答案不会有丝毫影响,他也不允许有影响。可能是感受到了这一点,于是杨竹没有回答。他咬着嘴唇,避免从口中发出半点声音。

  严锐的手指曲了起来,看也无需看,指甲便隔着布,对准顶端的口刮了一下。杨竹失控地扬了仰头,脖子上薄薄的皮肤因此被拉伸,呼吸与吞咽又一次受到影响。

  “乖。”严锐对他说。

  杨竹剧烈地颤栗了起来,不明白这么一个字为何有这么大杀伤力。严锐说:“把裤子脱了,我接着帮你弄。”他的手就落下去,抖着拉住了自己的裤头,艰难执行这个指令。

  但一时半会的,羞耻心还是无法完全被舍弃。杨竹的手抓着裤子,小声说:“阿姨还在外面呢。”

  脚步声“嗒、嗒”,应言近了房间。但严锐不予理会,只是又亲了一口,这次的落点朝下一点了,在肩颈交接处,衣领原本能盖住这儿,但不知何时滑下拉大了,于是它暴露给了严锐。

  杨竹察觉到嘴唇,接着察觉到牙齿,牙齿浅浅地咬了一圈,让他从被咬的那个地方开始觉得酥麻。

  严锐可能是毒蛇转世,牙齿里有毒液,不然哪来这么大效果。

  杨竹的神思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严锐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对他造成干扰。

  在整洁干净的房间里,在与门相邻一侧的墙上,他们相抵着,做无羞无耻的事。他不脱裤子,严锐也没有强逼他,只是一心不移地沉稳地继续自己的动作。

  实际而言,这抚慰的手法根本不及自己自慰,甚至他们的条件也是粗糙的,裤子还穿着,两个人还站立着,但即便是这样不适于慰弄泄欲的情况下,杨竹也依旧在他的手下感受到了快感。

  自始至终未曾消散过的畏惧,与朋友发展出扭曲关系的惶恐,合着不应当有的喜悦与羞涩,以及如今的快感。杨竹被这些东西裹挟在中央,被矛盾拉扯,成为了独属于严锐的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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