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的,卑微爱情 第108章

作者:晒豆酱 标签: 破镜重圆 校园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近代现代

  肩扛负重深蹲?一个人扛着另外一个,同时扒住铁丝围墙,累的是底下那个。祝杰就是底下那个,累倒是其次,脖子后面有反应才尴尬。

  “你还有脸说?哪次不是累我一个?”祝杰勒紧薛业的手,“我在底下,你一点忙也不帮,你在底下的时候我抓着铁丝网替你减重。”

  “杰哥你别生气,回宿舍我给你劈个叉。”薛业出神地看着他,“杰哥你想什么呢?”

  “想正月十五,沈欲那一场决赛。”

  薛业想起那对漂亮的胸肌:“能不去吗?你不是说他要阴你?”

  “有奖金。”祝杰摸出一根烟,让薛业叼着,他点上,薛业嘬亮了烟头再拿过来,烟嘴半湿,“我不能让他平白无故地阴了。”

  “那我陪你去。”薛业张开嘴要烟,杰哥只给一口,“不给了啊?”

  “最后几天。”祝杰抽到一半,烟又回到薛业嘴里,“等我打完最后一场,戒烟。”

  到了正月十五这天,祝杰先去,薛业有两个小时的整脊疗程。他们瞒着所有人,陶文昌、张蓉、祝墨,包括苏晓原和张钊,一律没说,谁也不知道祝杰还要打最后一场。

  这回薛业有了经验,主动奔去搜身,朝人多的地方挤。今天是一个赛季的决斗场,观赛人数多了好几倍,瞪着眼,攥着人民币,一帮赌徒。

  他有身高优势,大学生的清爽和周围格格不入,一跳一跳地找杰哥。笼门已经锁了,杰哥在里面,沈欲亮着一背惊艳的纹身在他对面。

  杰哥。薛业痴痴地看着,鲜红色的拳套代替了黑金,是自己送的那一副。打完这一场,杰哥说把戒指戴上。

  笼里,沈欲大喘着气,胸口起伏像是害怕。“你为什么来啊?”

  “为了揍你。”祝杰嚼着护齿。

  “你揍不过我。”沈欲把护齿含住,“倒计时一开始你就认输,好不好?”

  “然后100万你全拿走?”祝杰交叉换步。

  沈欲不回应了,钟声响两次,拳手对视挑衅。他和祝杰同时向前一步,面对面仅隔着半米的距离。

  “来。”祝杰有仇必报,“激怒对手,我等着。”

  “你打不过我。”沈欲穿金色,拳套也是金色。余光里有人跳来跳去,跳得他心烦意乱。一瞥,是薛业。

  于是他抬起右拳,在右拳套上亲了一下,再迅速蹭过祝杰的嘴。

  “就这么挑衅?”祝杰还以为他会有高招,间接接吻对别的拳手可能有效,对他没用。

  “我挑别人都是直接亲的。薛业来了,我怕他误会。”沈欲解释。第三声响,俩人各自抱架后退一步,一场龙争虎斗。

  祝杰严密注视着沈欲的运动轨迹,他是反架拳,不知道在哪里学的野路子,透着一股邪气和狠。薛业来了,从那个熟悉的跳跃动了第一下的时候他就知道。

  他不敢掉以轻心,没看过沈欲的比赛视频,可沈欲对自己的招数格外熟悉。再加上身高、体重相仿,量级一致,毫无优势。

  最重要的,沈欲比自己阴多了。他那一身阴险招式和必胜的斗志,怕是用后腰一排烟花换来的。

  僵持将近50秒,谁也没有贸然动拳,时不时刺一下探底。底下的人开始不买账,骂声逐渐高过了叫好声。

  “闭嘴!别他妈干扰杰哥!”薛业的声音瞬间被埋没。

  祝杰不为所动,继续调动沈欲,找他的弱点。突然他有了俯身的迹象,同时配合左腿横扫,一个标准的下攻上。沈欲立马重心降低。

  这个重心降低,不知道是真的被迷惑了还是故意让着对方,祝杰收腿,带着风的拳面顶着沈欲的视线直接打了过去。

  一拳足以从正面把沈欲打休克。

  沈欲往后撤,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对手的嘴,是拳击对视环节中最挑衅的行为。早期格斗有严重性别歧视,亲对手=把对手当作自己的妞儿。沈欲不随便亲人,这只是他的工作行为。

  古板男孩祝杰:奶奶说,以前的人那什么的时候,都用金子的。这个巧克力有含金量,买它!

第98章 情非得已

  沈欲感觉到了拳风, 扑面而来。出拳的人是祝杰,他能预料到这一拳下去的惨状。

  但就在三分之一秒的迟疑之间,拳在收。

  打出来的拳比泼出去的水还快, 祝杰练过沙袋, 每秒击拳6次。但这一拳还是收了, 不是收力道,而是变了方向。

  非常致命的疏漏。如果祝杰不是运动员,普通人的反应速度连改变方向的可能性都没有。可这是一场决斗,沈欲并不领情。

  他奋起追击, 直接硬吃,狠辣地、角度刁钻地击中了祝杰的耳根。

  只一拳, 祝杰的护齿被打了出来, 连同他的人,一起倒在了拳斗场的正中央。沈欲KO对手,他不给祝杰反击的机会, 用最快的速度锤响了铜钟。

  拳斗场沸腾了,三层的大老板往下扔现金,飘在半空中。薛业疯狂地往上扑,被4个安保人员拉住。祝杰偏过头,只看见薛业的嘴在动, 可是暂时没有听觉。

  原来被KO的感觉就是这样。祝杰足足躺了两分钟才站起来。他输了,沈欲只用一拳就解决了战斗, 像一条伏击在沼泽里的鳄鱼,行动缓慢, 但一击必杀。

  张蓉为自己找的拳击教练上万次地强调, 下巴、耳根、下颌角,必须要护住。这3个地方一旦被拳击中就是KO, 再有牛逼的架势也使不出来。打中面门还有机会,这条线破防必晕。

  躺在地上,被KO的感觉,大脑变成了一碗豆腐脑,在头骨里来来回回晃荡,转了好几圈。

  他输了,但是他有可能赢。只是沈欲那个低头的角度有点像薛业,很愤怒又很脆弱,像薛业高一军训赖上自己的时候。

  军训时自己揍过薛业一次,现在无论是对着薛业,还是对着一张和薛业一点点像的脸,祝杰都把拳头收了。

  输赢决定现实待遇,决赛选手沦落,三层的独立休息室也不能去了。祝杰在一层简陋的公共休息室里做调整,左耳到下巴这一面全部淤青。

  “杰哥你真没事啊?”薛业不知问了多少遍,“我今天不走了,就在楼下堵他!”

  祝杰甩甩手上的水:“你堵他,干嘛?”

  “捶飞他。”薛业一脸的沉重,不开玩笑。沈欲把杰哥KO的瞬间甚至起了杀心。

  祝杰一笑,把水泼向他:“你?算了吧,你们两个都是熊猫血,真把他捶出问题来,你还得献血。”

  “我不献,打死我也不献。也不要他的血,打死我也不要。”薛业挎起运动包往外走,偷偷把湿透的战术绷带往自己手指上裹。这个地方和体育比赛一样现实,4强赛杰哥还在独立休息室里,要什么有什么,一屋子的花篮,无数人簇拥着他,想和新出炉的选手搭上话。

  那个浴室也挺豪华。

  现在被沈欲一拳KO,树倒猢狲散。不过这样也好,薛业忍着心里的疼,最起码没人和他争拎包的位置。

  “杰哥。”薛业递冰袋,冰水顺着他的小臂流成蜿蜒的脉络,像透明的血管,“黄俊也没联系我,是不是我报名的事黄了啊?”

  “回去我问他。”祝杰夹好冰袋,又将薛业夹到怀里,搭着他往后门走。这是拳手走的通道,没有什么灯光,暗下来他就把薛业摁在了墙上。

  “没人。”祝杰双臂撑着墙,呼吸打在薛业的眉毛上。

  薛业擦干手上的水,因为着急,白T恤领口湿了圆圆的一圈:“没人,我可就亲你了啊,杰哥我很生猛的。”

  “那你倒是张嘴啊。”祝杰用牙齿磕他的牙,从里到外,两条舌头一起蠢蠢欲动。

  薛业乖乖张开嘴,尝出一股铁锈味。杰哥嘴里肯定有伤口,口腔内壁磕到了后槽牙,流血了。没有人的通道,两个热血少年,他们硬气地接吻,直到这个吻开始变味……

  一瞬间,薛业睁开眼睛,手已经遛进了杰哥的ck边。祝杰的手指插在薛业的头发里。

  “杰哥,咱俩是在这解决……”薛业向四周看看,没有监视器,“还是回家?”

  “回家!”祝杰一副想要打人的表情,带着薛业拐了一个弯,撞上迎面而来的人。

  沈欲。瞬间薛业扑了过去,被沈欲轻易地躲开了。身手矫健,动作敏捷,不亚于一个专业的运动员。

  “有事?没事赶紧滚。”祝杰没心情和他聊,急着回家开全自动。

  “有。”沈欲说,沙哑的声音完全不见好转,“我给你钱。”

  “钱?”祝杰揉着下巴,“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阴我。”

  “这里,10万。”沈欲扔过来一个报纸包,薛业捡起打开,全是现金。

  “我承认,一开始是想阴你……”沈欲说不出口,这是他完全自私的阴谋,“我不想打了,我已经26岁了。可除非我被人打败,拳场不会放我。”

  薛业只想捶人:“你他妈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把我弄进决赛和他打,再故意输给我。拳场看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会放人。还能和我分奖金。”祝杰擦着嘴角,“我没说错吧,沈欲,小马哥。”

  沈欲不敢和他们直视。“没错,我想阴你,因为别人打我,我可能被打得半死。我还有个儿子,刚攒够买房的钱。我不敢把这个差事交给拳场的兄弟,因为他们当我是大哥,都是我罩的人……他们都听我的。我不能阴他们。”

  “那你就阴我杰哥,是吧!”薛业终于听懂,发自内心地恨他。

  沈欲僵硬地立在面前,算是默认。

  祝杰从薛业手里接过钱,理所应当地塞进包里:“那你应该让骨头放水,他可是一招都没让。”

  “一开始……是让他放水。”沈欲自我挣扎,原本计划周密。

  可是薛业用自己的血救过一个小男孩,550cc,一个成年男人的献血极限。他立马跑去找骨头更改计划,才有了一招没让的战况。

  只是谁也没料到,祝杰竟然也赢了。

  “我是想阴你,只要你把我打趴下,拳场会捧你当老大,我就可以走了。我不敢把兄弟们送上决斗赛,只敢挑个不认识的,这点……我承认错误。”沈欲深深地垂着头,左肩打着半挂式的护肩,像披了一半的皮盔甲,“KO你,是为了让你赶紧输,动起手来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不一定。”薛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杰哥坠棒。

  祝杰将沈欲看穿,拳场会因为一场决赛放了沈欲么?显然不会。一个人究竟能不能真把沈欲打趴,大老板会看不出来?

  这么笨的脱身方式,很有沈欲的风格。

  “这个,是我儿子的幼儿园地址和电话。”沈欲将一张叠好的纸给了薛业,“面试资格要求必须会游泳,如果小妹妹不会,赶紧教她吧。”

  解释完毕,他转身要走。

  “那什么!”薛业脱口而出,他明明不喜欢沈欲,可是又把人叫住,“你以后怎么办?”

  “我?”沈欲不回头,扎起来的头发掉在皮筋外面几缕,“打下去,罩着这帮小弟兄,镇着龙拳的场子,直到有机会离开这里。你们不要再来了,回去比赛,这里的输赢都是操纵的,假的。”

  神他妈打下去,薛业追了两步,出于同为熊猫血的紧张感:“打下去死了怎么办?你儿子怎么办?你和你前妻离婚了,孩子没人管啊。”

  祝杰开始带有目的性地观察沈欲。他和薛业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我不会有事,快走吧,万一被拳场的人缠上,你们就糟了。”沈欲轻轻抬腿,突然又回过身来,“你欠我两根烟,以后记得还。”

  两根烟?自己什么时候欠他烟了?薛业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是不欠。

  离开了拳场,祝杰和薛业一路无言。沈欲的出现把他们回家开全自动的节奏打乱了,也留给他们一丝震撼。

  “原来他真是要阴你……”薛业一阵后怕,“还好咱们撤了。”

  “你什么时候欠他烟了?”祝杰苦思一路。

  “不知道啊。”薛业陷入回忆。途径田径场,长跑运动员在拉体力。室内馆的玻璃从屋顶接到地面,灯火辉煌,全校备战。

  “啊,可能是那次……”薛业有点印象了,自己摸沈欲胸肌那次,然后手机响了,“喂,有事?”

  “黄俊找你,说没有你的电话,让你赶紧去体育办。”陶文昌正在室内馆,“赶紧去,我练着呢,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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