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的,卑微爱情 第126章

作者:晒豆酱 标签: 破镜重圆 校园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近代现代

  张钊每次都像看神经病,歪着头从他身边飞过去。二逼。

  啦啦队过来了,薛业习惯性往杰哥身后藏,莫名其妙心虚,因为有杰哥前女友。

  “薛业加油啊。”毕芙穿着新赛季的短裙,手里是啦啦队主力的旗帜。

  “啊?”薛业从杰哥肩头探出脸来,“我?”

  是听错了吧?薛业又往后躲,啦啦队副队,就是上次想要张钊手机号的女生擦身而过,说的是同一句话。“薛业,加油啊。”

  “啊?”薛业又探脸。不用问了,真的是和自己说。

  接着,十几名队员从面前过,每人都朝他说一句薛业加油啊,好像他们和自己认识已久。

  是毕芙交代过,还是他们真的相信自己清白啊?薛业看着啦啦队集合的方向,被一双手,强硬地硬掰回来。

  “你和她还挺熟。”祝杰把薛业的篮球背心往上提,腋下非常干净。

  “哪个?”薛业确实不知道杰哥问谁。

  祝杰皱眉了。陶文昌在一侧围观,想给野逼鼓掌。

  到现在还没记住毕芙的名字,真够绝的。

  “我前女友。”几秒后祝杰才说,“离她远点,你和她不熟吧。”

  “不熟,不熟,就是觉得她人还不错。”薛业紧着摇头,准备下一场。

  下场薛业还是打前锋,对面是杰哥中锋,陶文昌后卫,还有一个专门抢篮板。篮球彻底碰不到了。

  想不到有一天还会和杰哥对战,半点赢率都没有,根本突破不过杰哥防线啊。薛业转战三分线外,忽地怀里一撞。

  咦?篮球?他傻了,谁给自己传球?

  陶文昌傻了,他看祝杰,祝杰貌似也……傻了。

  有球当然要投。薛业原地起跳,双腿伸直,三分入篮得分,啦啦队给他喊号。他一溜烟跑过来:“谢谢杰哥,杰哥坠好。”

  祝杰没回应,冷漠地运球当中。陶文昌已经不想打了,祝杰这明显不是故意的,他是和薛业打习惯了,下意识定位,薛业在哪儿,他这个大中锋就把球传到位。

  所以,他是这场3V3的卧底!不小心传乌龙球还他妈装酷!

  篮球赛体院当之无愧夺冠,又过半个月,5月1号,国际劳动节这天,薛业等来一个消息,迟到了4年的正义。

  “自己看。”祝杰把薛业从健身房拎回宿舍,徒手拆掉了护腰。他双手把住薛业两边侧腰,弧形的,肌肉手感良好。

  薛业静了静心,拿起通知书比高考还紧张。

  “为……为保护运动员及其他当事人的合法权益,规范……规范兴奋剂违规行为的调查,使其违规行为得到公平公正……公开的及时处理,参照……参照……”

  祝杰帮他念:“参照《世界反兴奋剂条例》,依当事人、利害关系人申请,听取当事人、利害关系人陈述、申辩,查明事实真相。”

  薛业的手一直在抖,自己终于有机会说话了。“提出……批准听证申请。”

  “批准听证申请。”祝杰重复地念,“批准,当事人、利害关系人、委托代理人,听证,申请。”

  “听证,申请。”薛业喃喃重复,“批准听证,申请。批准,申请。杰哥,我没输。”

  作者有话要说:

  昌子:和祝杰打篮球风险很高。你断他队友的球(此处特指薛业,别的队友爱死不死)他会在场下等着揍你。如果对方阵容有他熟悉的队友(此处特指薛业,其他的人根本不熟)他还会反水。昌哥金句,有病治病,早日痊愈。

第117章 听证激活

  我没输。祝杰听到薛业说。

  傅子昂告诉他, 薛业出事之后总这么说,躲在宿舍不见人。他说他没输,不止是那一场比赛成绩的无效, 还有一份不甘心。

  “没输。”祝杰在他腰椎上摸索, 再两个月, 理疗和整脊告一段落,他曾经的辉煌可以新生,“姓马的和苗萍作为当事人,你和尹泽, 作为利害关系人出庭,其余的人都是旁听, 听你说。”

  “嗯, 杰哥你陪我去。”薛业攥着那份通知书,紧扣指肚。只能到这一步了吗?

  或许只能到这一步,但已经知足。

  “还想叫谁陪着?”祝杰问, 心跳像震动。反兴奋剂中心的听证通知书下来了,20天之内,如果马晋鹏和苗萍不提出撤销,必定审理。

  “想叫师兄们……还有江教练。”薛业小心翼翼,“杰哥, 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必须认吗?”

  “为什么?”祝杰问,猜他大概是为了罗季同。

  “要是不认, 很快就要对我个人进行反兴奋剂听证。运动员出事,教练脱不开关系。我受查, 我的教练和老师全部都要受牵连。所以我必须认……只有个人行为才与他人无关。况且我真以为自己血里有外源性促红素, 那东西……不能毁了江教练和师父的名声。”

  祝杰猜对了,否则薛业玉石俱焚的性格, 在听证会上打断他的腿,他也不会认下来。“旁听人再加白洋吧。”

  “白洋?”薛业的身体突然发酸。当初自己在白洋床上睡了几个小时,就被杰哥拎去更衣室里练手艺。

  徒手练手艺,50秒,简直黑历史。虽然现在也没太大进步。

  “叫他……为什么啊?”薛业怕自己又变小喷泉。

  “白洋现在是学生会的体育部长,明年大三正式接手田赛一队和二队。”祝杰不喜欢白洋,但白洋能为薛业做的事,自己办不到,“如果他在场旁听,就算你没把马晋鹏告下来,整个听证会也能证明你的清白。”

  薛业懂了杰哥的用心良苦:“行,杰哥你紧张吗?我现在就有点紧张了……你说,听证员,听证主持人,他们会信我吗?”

  “信。”这不好说,可祝杰还是点头了。

  “那行,你说信,他们肯定信。”薛业搓着T恤给自己减压,“不行我还是紧张。我已经……好久没当着这么多人……马晋鹏我不怕,我怕苗萍,她肯定也在。”

  那个女人的样貌好像已经从记忆中退散。薛业试图装作无恙:“要不然……还有半个月的准备时间,我写一份发言稿,每天在宿舍里练练?”

  “也行。”祝杰打开衣橱,一对破风鸭在最显眼的位置,他爱惜地摸摸鸭头,“香水快用完了吧?”

  冥府之路留香短,薛业当花露水喷,祝杰现在手里有点钱,先屯一箱吧。

  “还剩一瓶。”薛业歪在衣柜门上,“杰哥,我要是不紧张了,你能送我一个礼物吗?一个小礼物,特别小的小礼物。”

  “先说。”祝杰认真起来,薛业第一次开口问自己要东西。

  必须给他买到。

  薛业正了正身子:“就是……就是我看奶奶给你准备好些金子,金首饰,项链啊耳环啊手镯什么的。”

  “你想要?”祝杰拽他锁骨链,“戒指都不戴。”

  “戴,我刚才复健才摘,洗完澡就戴上。”薛业很敢开口,以前不敢是觉得杰哥嫌弃自己,他开玩笑地说:“我想要一张运动员参赛证书,纯金的。”

  祝杰不知所谓地偏着头听,原来是想要聘礼。“行,我先给你打一副金手铐。”

  听证会定在5月份的中旬,这天,薛业又穿上杰哥那身正装,带着他的利害关系人听证批准,在祝杰、白洋、张蓉、陶文昌的陪同下出发了。

  一路上薛业都在背发言稿,回忆杰哥标注出的重点信息,生怕一紧张,自己这张笨嘴少说什么。那一年的灰心丧志全部捏在手里的草稿中。

  听证会在反兴奋剂中心规定场所开庭,张海亮带着两个师弟早早等在门口。因为涉及运动员个人隐私,这次听证并不公开。江川没有出席,因为他的学生,整整两个班的体校孩子都在准备高考。

  不来也好,张海亮真怕江教练一大把的年纪被气出好歹。

  车子停在正门,张海亮第一次见薛业穿正装,他总觉得薛业还是小时候,要自己举着他摸高低杠那么小。不知不觉间长大成人,独当一面。

  “喂!”傅子昂喊住了祝杰,“我师弟是利害关系人,有申辩环节才穿西装。你穿什么劲儿啊!”

  长腿跨出车门的除了十六,还有初级审核人员祝杰,两个人像是穿同款。

  陶文昌笑而不语,这个问题他在宿舍已经问过,傅子昂还是太幼稚,这种给野逼递话筒的行为最好不要有,否则就准备接受暴击吧。

  “情侣装,羡慕么?”祝杰给予暴击。

  “你别找打啊!”傅子昂被严峰拉住。

  “没找打,作为薛业的正经家属,穿一样的比较好认。”祝杰用一身衣服把自己和外人区分开,“咱们进去吧。”

  薛业却在原地:“杰哥,再等等吧,英博和尹泽马上就到。”

  “英博?”祝杰想把任英博捶到大英博物馆去,“你和他们联系过?”

  “前天他们来学校找我,为了方便听证就加了微信,有个群……”薛业摸出手机。

  “群?”祝杰只是几天没看薛业手机,居然多出个群来,卸载吧。

  “就这个。”薛业指给他看,“就我们三个。”

  祝杰接过仔细检查,同为三级跳选手,三个男生倒是有的聊。群名很有意思,叫幸存者联盟。

  或许在这场噩梦里,他们都是幸存者,生还至今。

  尹泽是自己开车来的,副驾还有一个女人。“啊,我又又又来晚了,南四环太堵车了。”

  “那个就是……”薛业捂嘴低声问,“你女朋友啊?”

  尹泽笑笑:“上周还是女朋友,现在是合法新婚。”他没想到,原本年底打算领证的计划竟然没有泡汤,还提前了半年。

  “这么快?”薛业赶紧看杰哥,“我要是你,我就打个纯金的小红本本。金子的好,以前都用金的。你看杰哥给我买的戒指都是金的。”

  任英博来的最晚,几乎踩着听证会入场时间线。他也不是独身前来,身后跟着的人明显是他父母。从他父母的脸色解读,薛业对面如死灰四个字有了体会。

  “走吧。”任英博不太高兴似的,“进去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听证会的内场像简易法庭。听证主持人、听证员、记录员、安保人员均已到位。场地东侧的人身穿工作服、佩戴证件,兴奋剂检察人员和兴奋剂实验室代表。

  薛业、尹泽作为最主要的利害关系人和证人,坐最前排。后四排是旁听席。安保人员开始静场,提醒旁听不允许拍摄、录音、传播。随后听证主持人开始宣布厅内秩序。

  核实人员身份,确认是否到场。薛业把身份证交上去,回头找,杰哥隔着一排,在看自己。

  那一年,他草草认下了血液检查阳性的结果,没有听证、没有调查,因为薛业以为自己的血真有问题。今天终于要说个明白。

  他又看任英博,和面如死灰的爸妈坐最后一排。尹泽有直接证据,自己要申诉血检事故。可任英博呢?他既没有证据,又不参与事故。他代表了这场浩劫里的大多数,从开始到最后,也没有办法说上一句。但他执意带爸妈来了,执拗想要父母认同当年的自己是受害者。

  薛业又看回杰哥,杰哥真帅。

  “别看了。”尹泽轻声提醒他,“快开始了,你会紧张吗?”

  “紧张。”薛业捏着兜里的草稿,“你呢?”

  “我?我一夜没睡。”尹泽话里带出不安,“你……怕吗?”

  薛业又回头了。“不怕,杰哥说没事了,你也别怕,没事。”

  很快,听证主持人宣读开庭纪律,随后向案件调查人员席宣布:“当事人马晋鹏、苗萍,因对故意私售违禁药物的处罚告知不服,提出听证申请。经审核符合听证条件,今日举行听证。此次听证由本人担任主持,申请开始。”

  “申请批准。”调查席同意。

  “下面请本次听证当事人,马晋鹏、苗萍进行陈述。请问场内是否有人需要申请回避?”

  无一人举手示意。

  来了。记录人员右侧的门此刻拉开,祝杰放在膝上的手,攥出了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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