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疯流川
“你这小子怎么不能学着谦虚一点?”
“有言道:谦虚使人落后,骄傲使人进步。”
“谁告诉你的?”
“我们语文老师”
刑罪嗤笑,想起那次清明给他化学老师甩的黑锅。“敢情做你的老师还真不容易,没事就要接你一个黑锅。”
清明放下筷子,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直勾勾看着刑罪道:“我们语文老师还教了句至理名言,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这句骚话,对刑罪来说是无关痛痒,他不紧不慢的放下筷子,“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说完起身回又回了客厅,清明一咬牙,跟着走到客厅。
“师兄!“
刑罪转过身,垂着眸子看着他。
“所以...你的决定是什么?”清明眸色一沉,无比虔诚的问。
不正经到认真,就好像是清明的左右两边脸,随时都能自由切换。这一点,刑罪是见识过的。所以,不难想象,清明那一句“我喜欢你”可信度是多少。可无论清明这次是真心的亦或者是一时兴起,对他而言,都是一样。
刑罪抬脚,一步一步朝清明靠近,眸中的神色比平时更加凛冽。只见他似笑非笑道:“决定?你想我怎么回答?”
清明迎着他的视线,没有回答。刑罪继续朝他靠近...
“你了解我吗?”
“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刑罪迫近,由于身高的差距,清明只能慢慢抬起头,即使此时二人的距离已不足一掌之宽,但刑罪并没停下的意思,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清明发现,随着刑罪的靠近,他脸上的神色也愈发阴沉...一瞬间,清明有些恍惚。他慢慢挪动着僵硬的身体,往后退...
“本来那笔账,也就算了,你倒好,自己硬要找上门。”
清明一时间没听懂,他一边狐疑,一边紧张。
眼看清明就要撞上墙,刑罪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他的后颈,接着又像是故意一般,手指轻轻蹭过清明耳垂。
“好端端的,你找我发什么情?”
说晚,刑罪将脸缓缓低下,微微阖着眼,那架势就像是要吻他...清明肾上腺激素在身体内瞬间爆炸,面对着刑罪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再加上本来就对他有想法。清明是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男人面对这种诱惑,不可能做到面不改色。可刑罪让他再次出乎意料,他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保持着一个暧昧的姿势,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清明后脑勺的头发,只是将唇贴近他耳边,悠悠道:
“明仔,你耳朵红了。”说完,恶意的朝清明耳边吹了一口气。
清明僵硬的身子瞬间一个激灵,待身体彻底有了反应,抬眼在看向刑罪,就见他已经踱步朝房间走。清明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刑罪整了。或者换句话说,被刑罪报复了!
“头发手感不错”短短几个字,刑罪是用一句无关痛痒的口吻说出来的。
撂下这句话,还没等清明开口,罪魁祸首已经关上了房门。
刑罪白日里那句:我们谈谈,结果就是面不改色的说了几句话,无缘无故把自己撩石更了,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走了???剧情反转的太快,清明一时之间难以承受,只能强忍着难受感,收拾完碗筷。一番运动后,身下依旧一柱擎天。清明痛恨自己的意志力,心有不甘的跑去厕所里,刚想冲个冷水澡,却又突然想起自己背部有伤,医生特意叮嘱这几天不能让伤口碰到水。
“啊啊啊”
刑罪听到厕所里那声哀嚎,促狭一笑:“小崽子,跟爸爸玩你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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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来花了几分钟,找到了“红狼”的资料。红狼原名蔡坤,二十四岁,小学学历,非本市人,一岁时父母双亡,由家婆带大。不过他家婆在他十一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之后蔡坤一直流浪,与社会人士来往。十二岁时犯盗窃罪,但因为他不满十六周岁不予刑事处罚,被当地政府收容教养了一年。十八岁时犯故意伤人罪,被判刑一年。”
谢浔唏嘘道:“这个红毛,命真苦,一岁就没父母了,也难怪会心术不正,长大后走上这条路。”
清明不以为然道:“无父无母并不能成为他犯罪的借口,如果这社会上的孤儿各个都像他,是不是直接能将孤儿院变成少管所了。”
刑罪问:“蔡坤的父母因为什么原因的?”
方来道:“他父母都是瘾君子,因为长期吸|毒而感染了HIV,在蔡坤一岁时,父亲因HIV死亡,母亲随后自杀。”
谢浔道:“你们说,这个蔡坤会不会是有反社会意识,所以他才会和买卖器官这种组织勾搭在一起。”
“不是”刑罪立刻否决了谢浔的猜想,“反社会意识是指会将自己遇到的挫折,失败归咎于社会,并且怨恨社会。但是这个蔡坤并没有做出过激的反社会行为,他犯罪,应该是为了钱。”
清明开口:“我赞同师兄的说法...对了,既然蔡坤和卖器官组织勾搭在一块,他是口水强的小弟,那口水强会不会也和这个组织有关系?“
刑罪摇摇头,“我今早收到线人的情报,口水强现在也在找蔡坤。对蔡坤的通缉令昨天就发出去了,现在蔡坤等于是在风口浪尖上,口水强如果和组织有关,在警方还没调查到他身上之前,他应该是躲的远远的。而不是公然就找蔡坤,这个和幕后组织由密切联系的人,这么做等于就是引火自焚。”
崔景峯问:“那个口水强为什么要找蔡坤?”
第35章 器官(八)
谢浔道:“难道是因为口水强知道蔡坤和买卖器官的组织有关系?”
刑罪道:“并不是,蔡坤偷了口水强一辆车。”
谢浔突然拍桌大笑:“这口水强也有被人偷车的时候,哈哈哈...真特么活该。”
崔景峯道:“总之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一定要赶在口水强前找到蔡坤。”
刑罪:“没错,邹远山那边问到什么线索没?”
谢浔:“暂时没有,有关幕后卖家的信息,邹远山那废物就只能提供一个电话号码,由于他和幕后卖家每次都是现金交易,所以就没汇款账号。另外,邹远山提供的号码昨天方来查了,这个号码是用一个□□买的黑号,打电话过去显示停机,没啥卵用。”
刑罪眸子一沉:“既然那边开始有动静 ,蔡坤很有可能已经和他们联系了。无论如何,希望我们找到红毛那小子的时候,他还能说话。”
大家都明白刑罪最后一句的言外之意。
目前能确定的是,这个幕后倒卖器官的买家是个十分谨慎狡猾的组织,作案多次却能不留下有关组织的任何□□,让警方暂时对他们无从下手。从案发到现在,刑罪他们看似主动却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现在,更是对幕后组织的调查陷入僵局,而对警方而言,蔡坤就是一个转折或者突破点。但对罪犯而言却是一个致命的威胁......可想而知蔡坤现在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