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 第76章

作者:普通的鹿 标签: 因缘邂逅 都市情缘 业界精英 近代现代

  谢栗气的当然不光是自己搞错了谈恪的型号,更让他生气的是谈恪明知道他搞错了型号还将计就计,将错就错,最后趁错而入,害得他一点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他扁着嘴,气呼呼地骂人:“宋易这个王八蛋!我要诅咒他不举!我信了他钢铁直一的邪屁!”

  谈恪起初没明白他骂宋易干什么,直到想起他们荒唐的“三角”关系,才猛然回过味来。他转而抱着谢栗逼供:“宋易怎么给你说的?”

  谢栗别着头才不想承认 -- 宋易在自己面前当高贵直一,结果转头就为爱做零,他不要面子啊!

  但事关宋易,谈恪就非要问出个结果不可,他松开谢栗,作势要站起来:“我给宋易家打电话,我要问问他们家是怎么教育宋易的,竟然在外面诽谤…”

  他屁股都没离开床,就被谢栗一只手拉住。

  谢栗抓着他,急急从被子里钻出来:“你先说清楚,怎么就诽谤了?被当做零委屈死你了是不是?”

  谢栗这下真的生气了。

  他觉得当零当一都没关系,如果谈恪不想做零,他完全可以做。

  但谈恪竟然说到了诽谤 -- 被当作是零就是诽谤吗?当零是件什么坏事吗?

  他知道是有些人看不起做零的,觉得甘于人下就是低人一等,但从来没想到谈恪也会这样想。

  谈恪要去拉谢栗,反被一把推开。谢栗干脆坐起来,顾不上自己只穿着件上衣,衣服扣子还没系好,露出来的大片皮肤上带着点点痕迹。

  他摆出上思想品德课的架势,叉着腰质问谈恪:“你是不是觉得做零是很丢人的事情?”

  其实这件事情根本不难想明白。

  多半就是宋易在谢栗面前自称是个一,所以谢栗想当然地以为宋易喜欢的谈恪就是个零。

  他根本没想过还有宋易为爱做零这个可能性。

  谈恪觉得这情节实在是荒唐,但又荒唐得合情合理,也就难怪了之前谢栗总是在他面前流露出莫名其妙的“大丈夫气质”。

  他抖开毛毯强行包住谢栗,谢栗不愿意给他抱,蹬腿蹬脚。

  他干脆一把把人按倒,借着体型优势强行控场:“你先听我说完行不行?”

  谢栗这下只能动嘴,气势汹汹:“你说。”

  谈恪给他捋捋毛,先把乱糟糟的刘海给他拨顺,然后才开口道歉:“是我说的不对,做零不能叫做诽谤,我先道歉,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谢栗看他态度诚恳,哼一声算是接受了:“我觉得做零和做一都是一样的。”

  谈恪在他脑门上亲一口:“你说的对,这只是个人爱好而已。”

  接下来才是他真正想说的。

  “你这么说了,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宋易这么欺负你,我也很生气。他父母没把他教好,如果有机会,我不介意替他父母教育他。”

  “但是,” 他重重地强调,“我现在更关心你的意愿,你是不是不想当下面那个?”

  他低下头,贴着谢栗的嘴角,说:“不用为了迎合我来做决定,如果你不想,我们也有别的办法来解决。我现在想听你说一句实话,你更喜欢哪个角色?昨天晚上你开心吗?你觉得舒服吗?”

  谢栗的脸有点发烫。他其实挺舒服来着 -- 再说一晚上搞都搞了,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谈恪见他犹豫,于是又慢条斯理地补了一句:“只不过,如果你打算做一的话,做一体力很重要,你以后要每天早上起来去跑步的,不然很难满足我。”

  谢栗立刻眼一闭,十分悲怆的样子:“我我我喜欢做零!”

  开玩笑,他宁可为了做零去练劈叉,也不要为了做一早起跑步!

  作者有要说:  - -

  抱歉更晚了,因为今天是豪华更新!

  如果要问我到底豪华在哪里,本咕疯狂地朝着专栏方向眨眼睛!

第80章 仙女座 十一

  谈恪还要上班, 把谢栗挖起来看着他吃了饭才走的。走前嘱咐他再去睡一会。

  但谢栗呆不住, 户主前脚出门去上班, 他后脚就跟着溜回了学校。

  唐湾湾在帮沈之川做报销的单子,跑到谢栗这来找订书机。她眼睛贼尖, 一下子就瞅见谢栗衣服领子下面大块小块的红。

  “啧啧,小师弟,你昨晚上去哪了?你看看你这脖子 -- ”

  谢栗赶紧拿手捂住衣服领子, 理直气壮且义正言辞:“我去过成人生活了!”

  唐湾湾笑得打跌,抓起旁边的程光:“哎哎二师弟, 你听见他说什么没有?”

  程光对这个称呼可谓是怨念深重, 就是唐湾湾起的头, 结果带得整层楼的博士都追在他屁股后面喊二师弟。

  他正要反驳, 忽然想起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于是绕开唐湾湾的手, 去拍谢栗:“你要出国的事情,说了吗?”

  谢栗回头:“说了。谈恪很支持的。”

  程光这才放心:“支持就好。不过谈总一看就是讲道理的人,知道你的前途重要, 不至于跟 -- ”

  他说到一半,忽然觉得这话不合适,赶紧吞了下去,还偷瞧了眼唐湾湾。

  这一眼恰好就让唐湾湾捉住。

  “害,看你那怂样,你说了我又不吃人。来,我替你说 -- ” 唐湾湾其实不在乎, “别找个跟罗志那样的,回头耽误自己前途,是吧?”

  程光嘿嘿笑一声:“我那不是怕那什么,怕你伤心嘛。”

  唐湾湾嘁了一声,拿着胶水回去接着贴报销单。贴了没两张,忽然又开口:“罗志是个王八蛋,但说实话我可能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听到身后那两个人转身的动静,也不回头,只自顾自地接着说;“结婚前我说我忙,可能还要出差。他估计也没想到这个出差就是在外面一呆好几个月不回家。他还觉得挺委屈,跟我说,他从早到晚都见不到我的人,他只是希望有了孩子以后我安稳点,多在家呆呆。他觉得他也没什么错。”

  她说着说着就笑了,笑完又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转头看着谢栗:“你比我运气好。”

  六个字里还有千万句没说出来的话。

  唐湾湾去送报销单子了。

  谢栗对着单词书发起呆来。

  他总觉得唐湾湾话里没说出来的意思,好像是在说,谈恪愿意牺牲,所以他的运气好。他很想反驳这种想法,却找不到一个点。

  如果不是牺牲,那么他出国去追求梦想了,而谈恪又能从他的梦想里得到什么?

  他冷不丁地想起谈恪曾经评价谈启生的那句话。

  谈恪上班的时候还惦记着谢栗的屁股,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那边接起来,气喘吁吁。

  “你在干什么?”

  谢栗拿膝盖和一只手抱着一个大箱子,用另一只手手姿势艰难地接电话:“我在搬东西,不方便,一会说吧,先挂了。”

  谈恪疑虑重重,结果后面紧跟着开会,开会和开会,他再没能有功夫分神出来关心一下,直到下班前他收到一张照片。

  “行了,给我吧。” 谈恪打断了做汇报的经理,“我自己看就行了,你们早点下班。”

  经理还以为自己哪里又出错了,结果一看这位爷,竟然也是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的意思。

  谢栗给谈恪发了一张照片,意思是问他的东西要放在哪里。没想到谈恪回了“等我回来”四个字,就没下文了。

  谈恪回来的时候,谢栗正在厨房洗碗,收拾昨天的烂摊子。

  他听见开门的响动,还来不及把手擦干净出去迎,谈恪已经大步走进来,一下子把他头下脚上地扛起来,直直扛进了客厅。

  谢栗蹬着腿大喊:“胃胃胃要掉出来了。”

  拖鞋全掉了

  谈恪笑着把他放下来,顺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不轻不重:“今天难受吗?”

  谢栗立刻想起他昨天被人按着腰摆弄的情境,红着脸拿光脚丫子去踩谈恪的肩膀,答非所问:“我把东西搬到你家来了。”

  谈恪故意逗他:“现在我知道你真的不难受了。”

  谢栗听出言外之意,气急败坏,跳起来就要打人。小男生看着瘦但是劲一点也不小,被捶一下还挺疼。

  谈恪嘶地抽气,半真半假地捂着肩膀。谢栗还真以为自己没轻重把人打疼了,赶紧坐起来去扒谈恪的衬衣:“让我看看 -- ” 结果被人反手抱住,捏着脸亲了下来。

  最后还是谈恪有些理智,硬抓着小男生的肩膀把人推开。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分别倒在沙发里。

  谢栗两眼失焦地盯着电视墙,手抓着谈恪的手,不自觉地绕着谈恪的手指打圈。

  空气浓稠得像一大锅融化的太妃糖,谁也不说话。

  谈恪喘匀了气,偏过头去看谢栗。

  当爱一个人时,这个人就是无一不好的。他现在看着谢栗,挑不出什么缺点,也想不到自己未来会因为什么而想要离开谢栗。他还有许多计划,许多期望,想和谢栗一一去实现。

  谢栗似乎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忽然开口叫他:“谈恪。”

  谈恪伸手去搂他,权作回应。

  “我出国以后,你会很寂寞吧?” 谢栗转头,样子里有点忧愁,“我下午上论坛去看了很多帖子,我想看看那些出国的人最后去哪了。”

  “你以后基本都会在国内,我自己也没想过要在国外生活很多年,所以我觉得如果最后我要回来的话,就得从现在开始早早打算以后的规划了。”

  气氛有些严肃了。

  谈恪坐起来:“你说的是没错 -- 怎么会突然想这些?”

  谢栗摇头:“不突然,如果一开始没想好以后的发展,后面就很容易偏离预期。科研这种东西,说不好意外很多的,一个项目做不下去没钱了,是跳项目还是找钱,要是三年五年做不完,又应该怎么办?”

  谈恪听完就笑,觉得谢栗的忧虑实在不足挂齿:“你不会遇到项目没钱这种事情的。至于做不完,做不完就慢慢做,你急什么?”

  谢栗定定地看着他:“那你呢?”

  谈恪被问住了:“我什么?”

  谢栗站起来,从书包里拿出那本书,翻到序言,递了过去。

  谈恪接过来,先扫了几行序,似乎发觉了什么,又翻到最前面去找作者。

  谢栗这才开口解释:“这是我帮方老师编的那本书,昨天我拿到样书,才知道原稿大部分都是你妈妈生前写的。”

  他看谈恪的样子似乎十分惊讶:“你不知道这件事?”

  从谈恪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泄露了秘密:“没有,我不知道,没人告诉我,谈忻也不知道。”

  谢栗再次意识到自己这番举动的鲁莽。

  但此刻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坐下来解释:“这是谈教授和方老师将你妈妈生前的手稿补完后出的书。这本书的序是你爸爸写的,我想也许你愿意看一看?”

  谈恪捏着那页纸,谢栗隐约觉得他的手似乎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