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禁庭春昼
他跟夸小孩似的:“夏夏真厉害。”
“书上有图文详解。”
秋锒看了一眼不远处认错无数次王宇安,坚定地说:“那也厉害,你能对上。”
毕夏昨天开个三轮他都能说厉害,连多吃半碗饭他都能夸,闭眼吹不过如此。
路虽然修好了,但上山还是不方便,一天只来两趟车,他们下山还是要靠大成。
好在上午起得早,又在地里呆了许久,上车之后轻而易举睡着了。
夏老先生这次没喝小酒,午后开车容易困,最好还是得有人和大成说说话。
两个小的晚上要去学校,现在得补补精神,那就只好委屈他了。
第122章
五月,高考近在眼前,紧张的氛围从高三教学楼一弥漫到整个校园,除了模考,还有各种联考,许多时候高三教学楼的铃声时间都和他们不一样。
上午考试的结束时间是十一点半,相当于比正常上课早下课十分钟。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可以早到食堂早吃饭,高一高二按正常的作息时间来,怎么也赶不上他们,一天两天还好,次数多了也难免有些怨言。
今天最后一节是语文课,高三教学楼响起铃声的时候,老班停下来往外看了一眼,他也知道学生有些不乐意,安抚道:“快高考了,大家体谅一下,咱们也有这个时候。”
大家一想也是,明年这个时候就提前去食堂就餐的就是他们了。
上官陆元突发奇想小声问毕夏:“你要是现在高考,有多少把握?”
“区别不大。”
从学校的选择范围上来看,区别不大,但是从全省的排名看,应该会有些区别。
小时候是外公不让他跳级,他说脱离同龄人不利于孩子身心健康发展,所以他现在能遇到秋锒。
毕夏低头笑了笑,他会和秋锒一起上完高中,一起上大学,将来一起生活。
上官陆元不知道他为什么说着说着就笑起来,不是很夸张的笑,但是怎么看怎么晃眼。
他明智地不去问毕夏想到了什么。
秋锒从身后环住毕夏,下巴搭在他肩上,越过他看向窗口,然后重重叹了口气:“又没有排骨了。”
他俩走路快,来得还算比较早,但是有些菜本来也不多,比如这个红烧排骨。
“晚上去三楼。”
三楼可以点餐,但相对的,也更加费时,他们最近去得少,不过既然秋锒想吃,多花点时间也无妨。
“我接到开会通知了,你主持?”
毕夏点点头,社团联一直没什么事,这次活动是他提议的,团联不该没有事。
学校出于对学生心理健康的关照,觉得同学们需要放松,于是有了这次的趣味运动会。
说是运动会更像是游园,社团联合会组织各个学生社团承办。
两个副主席都是为了有个漂亮的履历来的,真的要主持活动他们都没兴趣。
最后统筹协调的只有毕夏,好在他也不在意,发了通知召各个社团负责人开会。
摄影协会报的活动是放风筝,用秋锒的话来说是他们一群照相的,总不能拿个相机让同学自己玩吧?他的社员们一个个都对相机宝贝得很,拿出来那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放风筝多好,还能用他们之前一起修好的风筝,有他带头,原本愁眉苦脸不知道玩什么的各个社团负责人都喜笑颜开,反正不需要和社团相关,那还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
于是青协的活动是旱冰,围棋社的活动是五子棋,民乐社的活动是打鼓。
毕夏被秋锒拉着坐在操场上临时搭建的凉棚底下,他从隔壁棋社借来一副棋,两个人就在这下起了五子棋。
学校说是让学生放松心情,到底也没拿出多少时间来,只有周六下午,而学生具体能不能来还是看老师。
现在是下午第一节 课,大部分班级都有课,周六下午没有体育课,操场上十分空旷。
棋盘已经放满了黑白的棋子,他们仍旧没有分出胜负,倒没有人觉得无聊,毕竟是和男朋友一起玩,怎么会无聊呢。
秋锒一颗一颗捡起棋子,分开放进两个棋盒,忽然,棋盘上多了一只修长白净的手,和他一起分拣棋子。
秋锒开玩笑:“夏夏,你不让我。”
毕夏没有抬头,不紧不慢,依旧专心致志地分棋子:“你要我让吗。”
“不要。”
秋锒放下手中的棋子,然后覆上毕夏的手,轻轻移动手指在他手背上摩挲,说不出的暧昧。
毕夏手上动作停顿,眼睫颤了颤,看向他,目光似在询问,秋锒右手翻转,于是棋盘上成了他托着毕夏的手。
指尖在他手腕轻点,毕夏顺从地松开手,秋锒接下他手中的棋子拢在手中,继续收整棋盘。
“来下围棋。”
第二节 课开始,操场的人多了不少,不少社团努力围绕“运动会”这三个字做文章,企图带着学习紧张的学长学姐们活动活动身体。
摄影协会的凉棚排在最末并不起眼,耐不住里面下棋的两个人好看。
很快就有人来问这边是什么活动。
秋锒头也不抬指了指边上的一堆工具,他紧盯着棋局,慢吞吞地说:“风筝自己做,工具材料在那。”
学姐:“???”
秋锒没有再理会他,这是第二局了,他很少玩围棋,只是知道规则罢了,所以为了不像刚才一样输得太难看,他下得很慢,每一步都经过精心思索。
他这样敷衍,毕夏抬头看了一眼那位求助的学姐温声道:“下面有教程,不难。”
那学姐一看他的脸立刻止住离开的脚步,做风筝就做风筝呗,也挺好玩的。
不一会,小凉棚就挤不下了,觉得做风筝挺好玩的显然不止她一个。
民乐社的鼓咚咚地响,操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放起了运动进行曲,一长排的凉棚占据了跑道一侧,天空中稀奇古怪地风筝歪歪斜斜得飞,夕阳斜斜地照过来,地面上的影子越拖越长。
“啪——”
修长的手指拂过,白棋落下,秋锒把手上的棋子扔回棋盒:“夏夏——”
毕夏抬眼看他,等待他的下文。
秋锒站起来,身体前倾,抵着他的额头:“你真的不让我啊?”
他第二次说这话,于是毕夏说:“下次让。”
他果然没有食言。
晚上,秋锒站在梁晗璋办公室门口等人,肉眼可见地疲惫。
周行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今晚只给他出了一道题,而这一道题,他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刚写完解题思路下课铃就响了。
周行大发慈悲:“知道方法了就行,这题计算简单,回去吧。”
秋锒面无表情:所以你的作用就是看我做题?
看到毕夏的声音,秋锒立刻迎上去,抱住人,深深吸了口气。
毕夏轻轻推他的脑袋。
“夏夏,我好累。”
毕夏推他的手顿住了,轻轻触碰之后,揉了揉,无声安慰。
秋锒得寸进尺,依旧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肩颈,闷闷地说:“要亲。”
“……回寝室。”
秋锒心中一喜,抬头观察他的反应,继续试探:“还要……”
毕夏面无表情看着他,秋锒老老实实闭嘴了,回去再说。
回到宿舍,他飞速完成洗漱工作,然后爬上毕夏的床,躺好。
今天宿舍没有其他人,毕夏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躺在自己床上的人,他没什么特别的表示,秋锒有一半时间是在他床上的。
等会会有老师来检查宿舍,他们躺在一张床上肯定不行,毕夏没有立刻上床,而是略微收拾了一番宿舍。
检查宿舍的老师认识毕夏,走之前还微笑着叮嘱了一句:“早点休息。”
毕夏上床之后秋锒没有立即要他履行刚才的诺言,而是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什么。”
“剪刀石头布。”
“光线不好。”
“没关系,我们可以用摸的。”
他们离得极近,彼此的气息都是交融的,毕夏对他向来纵容,剪刀石头布而已,他应了。
秋锒又说:“你下午说要让我。”
剪刀石头布怎么让,这个操作起来难度比围棋更大,需要双方配合。
但毕夏还是点点头,秋锒这么说多半是有什么想要的,他会配合的。
果然,秋锒说:“五局三胜,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
“可以,”想了想,他又说,“不需要这么麻烦。”
他不会拒绝秋锒。
秋锒笑了一声,似乎知道他的意思,用手肘支起身体向他靠近:“那可不一定。”
毕夏忽然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他有点头疼。
“猜到了?”
秋锒不等他回答,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那先来履行刚刚的话吧。”
又不是刚刚在一起没有任何实践经验,秋锒说的亲怎么可是这样的浅尝辄止。
仔细亲——————————————————————真的只有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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