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禁庭春昼
毕夏晚他们一步,关好门后到食堂楼下充卡。
“哎?会长刚刚啥意思?”
“他请客呗。”
“三楼,请客?我们这十几个人呢。”
“有点眼力没,他那手表,那鞋像是缺钱的吗?”
“未来一年有口福。”
张雨欣翻个白眼:“有钱就活该请客啊?还要不要脸了,这次就算了,以后还是AA。”
虽然毕夏说请客,大家还是有些分寸的,客客气气一人点了一个菜。
“我充了五百。”
“菜单都快点满了,别为难师傅了,再说我们根本吃不了那么多。”
毕夏点头,他只是告诉他们可以随意,至于怎么做是他们自己的事。
秋锒端着餐盘,往桌上一搁,筷子没放稳,滚到了地上。
啧,
他弯腰捡起筷子,在洗筷子和重新拿一双之间选择了后者。他折回去顺便打了一碗汤,手伸向筷笼却是预想之外的触感。
他将视线移过去,入眼就是眼熟的手表,他想也没想抓住了那只手。
毕夏右手端着餐盘,左手拿筷子,碰到人时他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就被一把抓住。
抬头看到同桌笑眯眯地看着他。
毕夏见他一个人,发出邀请:“一起吃吗?”
“好啊。”
这一桌都是学会成员,秋锒没有丝毫不自在,嬉皮笑脸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大家也觉得他在,会长好像话多了几句?
也就是几句。
“糖醋里脊不错,你尝尝?”
秋锒夹着菜却没有直接放他碗里,而是先问了一声,同桌好像有点小洁癖。
毕夏看着秋锒筷子上色泽诱人糖醋里脊有些犹豫,他看了秋锒一眼,确定他没有把糖醋里脊放他碗里的意思。
是让他用筷子夹吗?可是这个高度用筷子并不顺手,秋锒看起来是想喂他。
毕夏想起之前的蛋挞。
其实也没什么。
秋锒问了一声,毕夏半天没反应,就以为他是不好拒绝,收回手准备自己吃。
毕夏做好心理建设,身体微微前倾,张嘴却吃了个空。
毕夏:……
秋锒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慌忙解释:“卧槽!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不要。”
说着又把糖醋里脊送回来了,比刚才更靠近毕夏,他只需要张嘴就行。
这么一折腾,餐桌上所有人都在看他们,毕夏吃不吃都显得有些奇怪。
最后他还是吃了。
糖醋里脊是现做的,但是被秋锒夹着晾在空中那么久已经凉了。
酸甜的味道却还在,挺好吃。
然后秋锒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接下来毕夏都没有自己夹过菜。
其他人:怎么感觉吃的不是饭,是狗粮?
明明是两个男孩子,嗯,两个手拉手还喂饭的男孩子。
学校里聚餐,最奢侈也就是这样了,多几个人多几个菜却不能多点时间,一顿饭吃了二十分钟就要散。
这次开会各个部门都只来了部长,回去还得给干事们安排工作,反倒是毕夏,接下来没他什么事了。
“你回宿舍吗?”
“回。”
“那一起?”
“嗯。”
走出食堂才发现外面在下雨,秋雨都不大,就是冷,细细密密无孔不入,风一吹就更冷。
秋锒原本是撸着袖子敞着外套的,此时搓搓胳膊放下袖子拉上拉链。
“冷吗?”
“不冷。”
学校公告栏边上每天都会写天气预报,毕夏今天校服里面穿的是长袖。
但是晚上比赛时舞台上会非常热,他们要穿夏装校服,现在就是回来换衣服。
秋锒不知道回来干什么,毕夏刚换好衣服就听到敲门声。
他走过去开门。
“好了没?”
“拿伞。”
毕夏走到阳台却发现原本折叠整齐放在置物架上的伞不见了。
他的东西向来收拾得仅仅有条,他确定伞是放在这的,现在不在,只能是被室友拿走了。
“怎么了?”
“没事。”
“伞呢?”
毕夏没说话,秋锒却一下就猜到了;“室友拿走了?”
“嗯。”
“大概是没带伞,随手拿的……不过这也太不厚道了,谁啊?”
毕夏没说话,秋锒以为他不知道,安慰他:“没事,应该会跟你说的,先用我的。”
秋锒的伞是长柄大黑伞,两个男生走在伞下绰绰有余,两个人共撑一把伞,伞下的温度明显比一个人要高。
比赛是六点半开始,没有轮到的班级要坐在下面等,并没有练习的时间。
他们直接走到体育馆,毕夏在门口看到了自己的伞,没有折叠,随意地扔在地上。
雨天,进进出出的人又多,地板上到处都是泥水混合物,白色的伞可怜巴巴地躺在一众凌乱的脚印中。
秋锒收了伞,往水桶里一插。回头看到他同桌手上拎着一把脏兮兮的伞。他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你的伞?”
毕夏神色冷漠点点头。
“艹,哪个傻逼玩意儿!”
但是现在骂人也没用,还是先处理伞,毕夏看起来很喜欢这把伞的样子。
秋锒拦下他的动作:“先别收,我给你洗洗。”
然后也不管毕夏乐不乐意,拉着他就往人少的方向走去,离了体育馆,秋锒将毕夏手上的伞打开撑在头顶。
“淋一会就干净了。”
毕夏的伞没有秋锒的大,两个人站在伞下有些局促,更别说秋锒为了转伞方便,站在十分空旷的地方。
不少人往体育馆来,远远的看到那边两个男孩子撑着一把伞站在路中央,不知道在干什么。
雨丝被风带着斜斜飘进伞下,秋锒挪动脚步让自己站在上风口。
毕夏看着秋锒的动作,心中郁气散了大半。
没什么好生气的,这世上从来不缺无缘无故的坏,就像有些人的好也不需要理由。
第33章
“你知道是谁拿的吗?”
“嗯。”
“没事,我帮你问……嗯?你说什么?”
毕夏有些好笑:“我知道。”
秋锒好奇了:“你怎么知道?”
“只有他的洗漱用具动过,床是乱的。”
每天都有内务检查,早上起来每个人的东西都是放好的,下午就随意很多,没人检查大家都懒得整理。
谁回过宿舍其实一目了然。
“谁啊?”
“上次跟老班说我带手机的人。”
“你知道啊?”
“现在知道了。”
“丁启明这人就是脑子有病,给根鸡毛当令箭,仗着自己是考勤副班长天天记名字,迟到半分钟说是五分钟,五分钟说半节课。”
“你想表达什么?”
秋锒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你打算怎么办?”
这事恶心人,但确实不是什么大事,真去找老班反映了,比丁启明还不如,他们都拉不下这个脸。
况且就算说了也不过是换来一个道歉,他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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