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良男不嫁豪门 第99章

作者:窥吴江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甜文 爽文 近代现代

这时候舆论一边倒,佛爷那边再无招可出。

易多言以为下飞机就到了,没想到下了飞机转车,又抵达一个小型机场,他只在影视作品中才见过这种地方以及小型飞机,感觉就像被放大的儿童玩具,太闹着玩了,真不会坠机吗。

不过身边紧紧揽着他的裴继州给了他坚定不移的答案,易多言特别有安全感。时差的缘故,国内现在已经是除夕夜,国外的天还亮着。

易多言抓紧时间接收大家的除夕贺图与贺言,和裴继州就着小型机场的背景拍了张合照发过去,在开飞行模式前,不出意外地收到数条“禁止虐狗”的警告。

小型机场就在裴爸的庄园旁边,裴爸独自等在庄园门口,易多言后知后觉,的确是许多年没见到这位裴家的传奇人物。

好像是某一年,裴爸决定皈依佛门,然后全权交给儿子处理,然后就天高地远彻底消失在大众视野之中。

易多言还以为是青灯古佛了此残生的那种皈依,没想到庄园是那种只有在网络才能见到的山脚古堡,小桥流水,绿草茵茵。裴爸梳着经典道士头,手腕上带着沉甸甸的紫颤木佛珠,胸前挂着银亮的十字架。

易多言:“……”

裴爸和蔼可亲,弥勒佛似的笑眯眯:“来了。”

这令易多言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他心里知道该叫人,但总归沉浸在被吓到的短暂回忆中无法自拔。

裴继州和他爸的基础交流就是面面相觑,互相平平淡淡看了两眼,就算打招呼了。这次裴继州带媳妇上门,心中油然而起一股自豪感,柔情似水地拍了拍他媳妇儿的背,骄傲地喊了一声:“爸爸。”

这个动作含带一定程度的暗示,易多言心想你这是要我展示我的乖巧和聪慧嘛,果然过年就是各种花样秀娃,登时福至心灵:“爸爸。”

裴继州:“……”

裴爸:“!?”

第72章 劈柴

裴继州心跳骤停,乖宝叫爸爸了?多多都主动承认了!

裴爸瞪了眼儿子,暗含“你怎么不早说”的警告,他皈依皈的挺没诚意,偏偏钱财乃身外之物百分百奉行,旋即撸下手腕上的紫檀佛珠,不由分说塞给易多言,还煞有介事地拍拍他的手,说:“辛苦你了。”

易多言先是被沉甸甸的佛珠一坠,继而听到莫名其妙的四个字,纳闷他辛苦了个啥?

“哪里哪里……不辛苦不辛苦……”易多言诚惶诚恐地客气道。

裴爸有鼻子有眼,继续道:“怎么会不辛苦,累坏了吧。”

易多言毫不客气地给自己镀上一层圣母玛利亚的金灿灿光辉,“应该的……应该的……”虽然还是不明白这种拯救全人类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裴继州终于看不下去了,这车轱辘话再不阻止年就过去了,他揽着易多言往古堡里走:“我们先回房了。”

裴爸喊了一嗓子:“记得干活。”

干活?干什么活?

易多言话还憋在嘴里,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这上世纪的精致建筑挂上古色古香的传统红灯笼和对联福字,等他数到第八个睡莲红鲤的鱼缸的时候,可算明白了裴继州迷之迷惑的审美来源。

卧室是裴继州那种多余东西全扔的风格,倒是浴室非常有情调,有摩洛哥的风格。

易多言跟看路非凡一起去过摩洛哥取材,都觉得能在这种风格的浴室里和爱人来一炮一定非常爽。当时路非凡还在追女友,易多言的另一半还虚无缥缈着,现在嘛……

易多言毫不犹豫地探出小脑袋,试图勾搭:“我要洗澡。”

他觉得暗示足够,其实他很不擅长暧昧与勾搭人。

“嗯,你去吧,我拿衣服。”裴继州规规矩矩地开箱子翻东西,大多数都是易多言的,包括他最喜欢的素色四件套以及海淘的新篮球鞋。

易多言以为他听懂了,嘿嘿嘿傻笑着放热水,哗啦啦水声中听见裴继州在外面喊了一句“我先去干活了”。

热气打湿了脸,易多言懵逼之中还没忘眨巴眼,干脆真洗了个澡,边撩水边琢磨,裴继州干什么活去了。

按刘姨的说法是,裴继州十指不沾阳春水,刘姨也非常惊讶于自家少爷居然学会了用洗碗机和电饭煲。

洗碗机是易多言见不得脏兮兮的餐具,电饭煲是易多言喜欢吃新鲜又略微偏硬的米饭。

所以裴继州主动干活什么的,太天方夜谭了。

易多言换了个思路,可能是孝顺吧。类似于小孩子用妈妈的口红作画,作为献给妈妈做母亲节礼物,完全添堵,先一大耳刮子抽个原地三百六十度旋转再说。

等易多言囫囵洗完澡,裴继州还没有回来,他看着床上的一身衣服,嘴角抽了抽。他那混迹于时尚界的顶尖审美做出的直男造型,彻底服了。

偌大的古堡人很少,易多言愣头愣脑地转了半天才见到一个擦楼梯的菲佣,还以为古堡包括里面的人都完全汉化,张口就是中文。

结果菲佣说的是十分流利的英式英语。

老穆是威尔士留学回来的,一模一样的口音,按头揪着路非凡低分飘过英语四级以及易多言骄傲地取得六级高分。

但易多言那是哑巴英语,挺羞于开口的,结结巴巴地说,还搭配乱七八糟的手势。

其实裴爸说的也是蹩脚的中式英语,菲佣听习惯了,慢慢也能接受。菲佣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往外蹦,客客气气地说明了少爷的位置,并指了路。直到易多言一再表示他不需要向导,才悻悻地离开。

易多言十分怀疑他耳朵进水了。

裴继州在劈柴,不是上山砍柴的那种,是在空地上,把整块的木柴劈成更细的小块。他身上的精致衬衫袖子卷到胳膊肘,眼角的余光瞥见他亲手拿出来的篮球鞋,也不诧异。他停下动作,抬起目光看着一只傻乎乎的多多,“你怎么来了。”

易多言目瞪口呆:“……做饭用的柴吗。”

“壁炉用的,忘了?”裴继州笑了,太阳穴的位置还挂着汗珠,“谁跟我说要烧壁炉的听木柴噼啪的响声?”

这个笑容太英俊,看着男人出力的样子,不同于在床上哼哧哼哧。易多言彻底沦陷了,他脱下外套,大喊一声:“放开那斧子!让我来!”

“……”裴继州不放心,他依依不舍地退位让贤,把斧子递过去,像是送走十八代单穿的亲儿子,“你当心点。”

易多言得意地直哼哼:“这玩意我等抡起来跟玩似的,你们大少爷哪儿来的哪儿凉快去。”他结果斧子,顿时“嗯!?”上身一重,差点被坠到在地,瞪大眼睛,金鸡奖仿佛就在眼前,立马没事人似的,斜了裴继州一眼:“怎么了!有意见?有问题!”

裴继州憋着笑:“千万……当心点……这斧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