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亭
风向似乎也变了,初春墨西哥湾的局势完成了一场洗牌,以莫斯利兄弟为首的海盗组织‘无名氏N’成为了历史,在时间轴上画上一个句号。没人知道是谁血刃了这对兄弟的,大部分人说是美国海军,因为只有海军有这个力量能和他们抗衡。但海军目前没有认领这项成绩,只开了简短的新闻发布会称确实有几位莫斯利兄弟的副手被捕;也有的人说是卡明,这位被海盗陷害的少校为了复仇,必然要和莫斯利兄弟绝一胜负。
众说纷纭,真正参与当晚决战的人却在芝加哥忙碌。郑克把钻石交到尼古拉斯手里,终于在规定时间里将钱还给奥拉。
尼古拉斯没见到谢秋歧,有点奇怪:“谢呢?”
“他受伤了,我让他好好休养。我来送货。”郑克和他握手:“卡莉的事情我们很抱歉。”
卡莉中毒不轻,已经被送往医院。尼古拉斯点头:“她刚刚醒来,医生说她会没事的。谢谢你们救她。”
“那就好。等秋歧醒了,我们想请你吃一餐饭,这次你也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不客气,墨西哥湾和平了,对所有行商的人来说都是好事。你们做了一件有利于大家的事情,是我应该谢谢你们。替我转告谢,我和父亲都很想念他。”
“你定一下餐厅吧,一个星期后请他们家吃饭。”谢秋歧拿主意。
郑克把粥拿到床前:“不急,医生说你的脑震荡还要观察,免得留下后遗症,我们养好了再应酬。”
谢秋歧问:“刑大哥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他比你好,中毒症状比较轻。德尔的伤也在处理了。”
“卡明有没有说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看他这两天在收拾东西,房子快空了,听他母亲说打算回委内瑞拉乡下。”
郑克掀了被子要给他的腹部换纱布。谢秋歧上次中弹手术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又被狠砸了一下,伤口长时间泡在海水里,到医院的时候,身上就没一块儿是好的。郑克在手术室门前抽了一晚上烟,要不是赶着送货拿钱,他是怎么都不愿意离开病房的。
“医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郑克痛惜地说:“晚上我给你擦个澡吧?躺了好几天身上也不舒服。”
谢秋歧顺口要答应的,突然一顿,摇头:“我自己来吧,没事。”
郑克本来没多想,被他一拒绝反而心生奇怪。谢秋歧中弹之后,每次想要亲近一点,谢秋歧总会避开。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偶尔搂得紧一点,谢秋歧也不愿意。之前顾念他的确伤得重,郑克忍下来,只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才不想要。可现在这个势头郑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谢秋歧怎么了?什么都做过了,为什么突然又避开呢?是不是郑克做错了什么让他不开心了?也不像。谢秋歧是个直率的人,他有什么就说什么,如果真是不喜欢郑克了,他会果断地拒绝提出分手。那会是什么原因呢?
谢秋歧将男朋友的表情纳入眼里,知道郑克心里有疑问。他有点心软,主动亲上去。
郑克捉着他的手,讨好地舔舐他的嘴唇:“你想多了,就只是擦个澡。”
谢秋歧还是拒绝:“再过两天吧,我身上现在不好看。”
终于把郑克打发走,谢秋歧有点烦躁,去让牧羊犬叫医生。
男人的问题还是要解决,不能总是逃避,他还想和郑克有个长远呢。
作者有话说:
打完boss啦~接下来我们要开始解决秋秋的私人问题了。
第43章 你要相信科学
“到底能不能好?”谢秋歧问。
医生老老实实地说:“你别担心,你这个功能障碍是非器质性的,就是说器官本身并没有损坏,要么呢是神经受影响,要么就是心理原因,依我看很大一部分是心理原因。这个病是能治好的,治愈率也不低。我的建议是这个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最好找个泌尿科的医生对症下药。我不是这个专业的,随便给你开药我也不放心呐。”
现在就是不方便去医院,要知道他去医院,郑克肯定要陪他去。
牧羊犬出馊主意:“要不我陪你去,不告诉郑克。就说去给尼古拉斯的父亲挑礼物。”
谢秋歧想想也只能这样。两个人计划着送完卡明去医院。
说好了要把卡明一家子安全送出美国,谢秋歧不能食言。
星期六,四人送行到边境,浩浩荡荡五辆车子组成的车队赴德州公路。从达拉斯冒着热气的大路向南,天气预报说整天都是晴天,气温回升,戈壁的阳光把柏油路面晒出浓郁的焦味。很久没有这么好的阳光了,谢秋歧安逸地想。
“就送你们到这里吧。”他和卡明握手,把一匣子伪造文件递过去:“每个人都有,假护照、假身份还有过境文件,给边检看过之后就能过去的。我很抱歉,不得不让你们离开。回去之后,好好休养,你还在壮年,不愁没有施展才华、实现抱负的时候。”
卡明摇头:“也不是你的错。你也只是为了生存。”
谢秋歧莞尔:“接下去有没有什么打算?”
“有几个想法,但还没有下决定。现在外面都在传,是我杀了莫斯利兄弟。他们把我说成是个侠盗,我的名声意外地恢复了一些。我想我以后还是会从事和大海相关的工作。”
“他们没有说错,的确是你杀了莫斯利兄弟。我只是帮了你一个忙。”
“谁知道呢?说不定哪天我也会和他们落得一样的下场。”
谢秋歧感觉这位少校的性情有了变化,经此一劫,卡明少了轻狂意气,多了稳重和远思。
“也不必太悲观,”谢秋歧拍拍他的肩膀:“人活着,不都只有死一个结局。”
卡明坦白:“我十几岁的时候,非常向往成为漫画书里那样的英雄,从军入伍也是为了这个梦想。在美国,当兵是非常骄傲的事情,何况我还曾经五次出入索马里亚丁湾,带回来赫赫军功。整个镇子上都知道我阿尔弗雷德·卡明这个人,家人也沾光。我曾经以为我会度过光荣而圆满的一生,从没有想过自己快四十岁的年纪,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潮起潮落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谢,如果我回到海上,你觉得是对的吗?”
“什么意思?”
“外头甚嚣尘上,莫斯利从前的几名逃跑没被捕的副手来找我投诚,还有不少零散的海盗也来试探我的意思,看我是不是有接管墨西哥湾的意思。”
谢秋歧明白了:“你要去做海盗?”
卡明说:“墨西哥湾是不可能和平的,不是我们,也是别人。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对着墨西哥湾进入密西西比河的航道擦拳磨掌、想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一口把它整个吞进肚子里?那还不如我拿下先机。反正我是不可能回到美国了,海军已经除了我的名字,我又不会做别的事情,除了这片大海,我还能去哪里呢?”
“如果你想好了,我尊重你的决定。我不干涉。”谢秋歧说:“但是你要想好后果,做海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莫斯利兄弟花了二十年才坐稳这片地盘。你要有这个觉悟。”
卡明望着他的眼睛有点亮光:“你会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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