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哲耳
祁炀将戒指摘掉,在手里把玩,抬眸注视慕迟,道:“左路送的,好几年了。”
不出所料,慕迟忽然抬起眼睛,正好和祁炀撞了个正着,无声的对视里,祁炀并不能从慕迟眼里看出什么,他喜怒不形于色,掩藏的很好,可出言却很败坏氛围:“嫂子送的,怪不得。”
祁炀收了玩味的脸,“你不按套路出牌。”
“你按了?”慕迟反问,不是他自己先败坏氛围的吗?那他就随了他的愿。
祁炀道:“我想看你吃醋。”
慕迟白他一眼,仰起脖子一口闷完了半杯百龄坛,转身就走。
祁炀手臂一伸,拉住了他的手腕,“怎么了?”
慕迟停住,回头道:“如你所愿啊。”
“真吃醋了?”祁炀将戒指按在桌子上,哄媳妇似的,“不戴了。”
慕迟要抽回手,他情绪上来了,就不想和祁炀说话了,这货太败好感了。
祁炀一把拽回他,慕迟向后一撤,撞进了祁炀怀里,不耐烦的抬眼瞪他,祁炀捏着他下巴,认真的说:“慕迟,我们谈谈上午的话题吧。”
☆、毒药
慕迟在他怀里静默了一会,推开他,转身坐回了方才的高背椅上,和祁炀面对面,低垂着眉眼,不看他,也不说话。
祁炀率先打破这无声的氛围,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对面的慕迟,看他兴致不太高的样子,貌似一提到这个他就不怎么开心?
不知道,祁炀是感觉到的,也并不确定,“你想怎么谈?”
这次他问的,是恋爱怎么谈。
慕迟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转而将视线放在了dj台上,看着热闹的舞池和阿南他们,不太在意这件事似的,“随你。”
祁炀蹙眉,“什么随我?”
慕迟不看他,以至于祁炀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神情,只听他道:“你还没见过我打碟吧?”
祁炀知道他在故意转移话题,还是顺着道:“见过。”
慕迟转头回来,疑惑的看着他。
祁炀道:“以前碰巧看见过。”
以前他和慕迟之间很僵,他不怎么关心他的死活,却经祁国衷的手和他保持着联系,偶尔打电话给他问问慕迟在哪,那个时候祁炀就知道他在做什么工作,只是没有告诉过祁国衷,有一次他闲来无事摸到这个地方,在角落里看着台上的少年发光发热,意气风发的慕迟,是一个夜店的Dj手,如果是祁国衷知道了,一定会立马制止他,他们祁家还丢不起这个人,但有幸的是,祁炀没有告诉祁国衷。
问为什么?
祁炀也回答不上来,他大可以说是因为不想和祁国衷有关联,不想和他交流,更不想向他通报什么,他本来就不care祁国衷,但祁炀心里其实清楚的很,他做人也是我行我素的,根本不想去找什么理由,他那天就是不想告诉祁家人,慕迟在做什么。
这个人在台上打碟的样子再一次震撼了祁炀,那天夜里的某个角落,祁少爷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在那里一直听到他下台,才动身离开蜘蛛,他根本忘不掉那样的画面,万人狂欢,慕迟一个人带动着全场的情绪,他沉醉在音乐的海洋里,迷人而惊世的立于万人之上。
第一次震撼,是祁炀和他首次见面,他为这个人的长相而惊叹,第一次相见,慕迟就勾起了祁炀所有的保护欲,凌虐欲,占有欲。
他想保护他,不让他受一人欺辱,他想凌虐他,让他在床笫之间求饶哭泣,他想占有他,让他全身心的属于自己,只属于自己。
慕迟说他变态,他没不承认,第一次见面,他的思想就变态了。
他想看他被/操哭的狼狈模样,从那时候开始,祁炀变态的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他只有这么一个念头,想抱着他,让他哭,让他叫老公,让他乖巧、温顺。
他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人这么对他的胃口,让他觉得自己这些年来都白玩了。
他太稀罕这个姓慕的少年,他的对抗,骄傲,无畏,都那么的真实。
他有时候真感谢慕欣音,甚至感谢祁国衷,不管他爸和慕迟的妈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关系,祁炀都无妨,他就是感谢任何将慕迟带到他世界里的人。
让他看见他,已经是惊鸿。
慕迟没有接着祁炀的话继续下去,也不管他什么时候看过自己的打碟,他现在只是不想和他谈那个话题,道:“我请你喝酒吧,好不容易来一次。”
说完跳下高背椅,慕迟要走,没想到祁炀也从高背椅上下来了,及时拉住了他,慕迟被拽住,祁炀不管四周的视线,把他向后推,堵在了吧台边,“抬头,看我。”
慕迟最后僵持了一会,还是骄傲的抬起了脸,祁炀见他神情没有不对,只是少了点之前那样的放松,他道:“为什么一直转移话题?”
慕迟干笑两声,不承认:“有吗?”
“有。”祁炀掐着他下巴,旁边的人见怪不怪的瞅过来,两人都没空管别人的视线,祁炀打破砂锅问到底,“真吃醋了?”
慕迟推了推他的手,下巴有点疼,“没,我是醋坛子做的吗?”
祁炀道:“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慕迟扯唇:“没不开心。”
祁炀盯着他。
慕迟只好再确定道:“真的,我好好的。”
“早上那事,我……”
“我现在不想说这个。”慕迟终于表明了,说完祁炀怔了怔,慕迟拿开祁炀的手:“祁炀,我真不想说这个。”
祁炀看着他,说不出话了。
他不知道慕迟怎么回事,二人好不容易攀到感情这一块,真心这一块,他突然就撒手不愿意管了,这算什么?说出来的话能收回去?
“我还是给你拿瓶酒吧。”慕迟推开了他,从祁炀身前绕出来,“等我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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