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哲耳
慕迟低声:“别逼我了。”
“谁逼谁啊?”祁炀皱着眉,把慕迟一下翻了过来对着自己,“你喜欢我就喜欢,请你接着喜欢,别说收回就收回,你知不知道我盼你动心盼多久?你能不这么残忍吗?慕迟。”
“我残忍?”慕迟抬头,笑的苦涩,被这句话搞的一下全爆发了,“祁炀你讲不讲道理啊?和别人乱搞的是谁啊?那么多花边新闻的是谁啊?身边围着这么多人的又是谁?你的嘴巴亲过多少人?你的身体碰过多少人?你都还记得吗?和我谈恋爱?我奢望你浪子回头?再说你能吗?你能和左路断的干干净净吗?能保证你的身心都忠于我,而不是能和你上床的每一个?”
其实慕迟想明白了,他有点冲动,冲动的对祁炀表露了自己的好感,但看到祁炀留下左路戒指那么多年的时候就清醒了,他把祁炀想的太理想化了,他奢望祁炀“始终如一”,简直笑话,他凭什么觉得祁炀能把心都交给他?而他又和那枚戒指有什么两样?迟早有一天,他玩够了,他就会像那枚戒指一样,被抛弃。
怎么?他明知后果还要去选择舔狗吗?他是慕迟啊,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等着自己被抛弃的那一刻?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祁炀按着他的肩膀,质问道:“慕迟,你看不起谁呢?”
慕迟看看他的脸,认真道:“祁炀,我和你不一样,我要的感情是干干净净的,甚至大过了喜欢,我没法接受日后我喜欢的人和别人有什么牵扯,所以我想过了,我们的约定继续,你留恋你的花丛,我过自己的生活,如果不能保证我喜欢的人身心在我这里,那么我干脆舍弃这段感情,反正来日方长,我不怕遇不到更好的人,你也不稀罕跟我谈感情。”
空气里弥漫着颓丧的气息,外加祁炀眼神发散出的无限火力,他眯起眼睛,情绪已经不能自控。
“你又听谁说我不稀罕跟你谈感情?”祁炀抓着他手腕,彻底怒了,“慕迟,你不是一向骄傲吗?你看的出来我想上你,就没看出来我还奢望占有你的余生?”
慕迟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股脑把苦水都倒出来了,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了,怕被祁炀绕进去,也怕自己这时候不理智,认怂道:“我真困了,不想谈,有时间再说行吗?”
他想走,但没走成,祁炀拽着他手臂把他再次翻了回来,并同时拧上了门锁,只听“咯噔”一声,房间门被彻底反锁,祁炀不急不缓的再加固拧了两圈钥匙,过程目光火热的凝着手臂里的人,把钥匙拔/出来,随手一扔,不知道掉到哪去了,低头道:“你不回去,也别怕我,我不动你,今天晚上,我跟你好好谈。”
☆、罂粟花毒,浸透五脏六腑
门锁上了,祁炀和慕迟谁也别想出去,钥匙不知道扔哪去了,找起来也得费会劲,慕迟抬头望一眼祁炀,祁炀挑挑眉,很认真的模样,“说到做到”的意思十分明显,他这种强硬的手段慕迟也没办法,祁炀不要脸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真的,都习惯了。
叹口气,慕迟推开他,朝床边走:“一定要谈?”
“一定。”祁炀应声。
慕迟把手机关静音,然后放置在床边的桌子上,倒在了床上,翻了个身,趴在被子上道:“谈吧。”
慕迟只是觉得困了,然而向床上一趴这动作却让祁炀跟着放松下来了,祁炀不怕对上严肃的慕迟,可总归会紧张,他怕一不小心就和慕迟重回原来,所有建立起来的好感都烟消云散,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祁炀走到床边,慕迟侧身对着他,头枕在胳膊上,清明的目光正对着在床边坐下的人。
他不是不正经,说真的,慕迟也并不想就这么结束了,他和祁炀还是有可能的,对吗?既然如此,不能给他绝对的态度,他真怕祁炀放手了。
“这么谈啊?”祁炀问他,手伸过去碰他,却被打掉了,慕迟还是得有态度的,“就这么谈。”
他趴着也不耽误他说话,他就是想要祁炀给他一个态度。
说实话,还是有点吃醋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没有一句是假的,那就是他的心中所想,心中顾忌。
他的介意,一点也不隐藏。
同样,他的喜欢,也快要藏不住了。
泛滥的情在这个夜里以火山喷发之势燃烧彼此。
祁炀倒头摔在了慕迟身边,他以手撑着脑袋,侧着身子,与慕迟对视:“你这么介意,是不是喜欢我啊?”
慕迟看着他,等他的后话,没承认,也没否定。
“什么时候的事?”祁炀得寸进尺的追问他。
慕迟怒了,没好气道:“你谈不谈?”
他说要谈的,那就趁现在他没改主意赶紧谈谈以后,总这样问他这个干什么?
祁炀一笑,这会改变了说法:“有什么好谈的?”
慕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要谈的是他,不想谈的也是他,他想干嘛?
“没有可谈的,慕迟,现在我明白了,你对我,对这份感情的态度,说穿了你对我有感情,不想我碰别人,而我对你更是抑制不住的欲望,更不可能让别人碰你,既然我们想法一致,还有别人什么事?”祁炀认真道:“解决办法很简单。”
祁炀伸手,环住慕迟,覆在他背后,低声在他耳边道:“断的干干净净不可能,我和左路也非只是炮友,我会和他保持联系,但是我答应你,慕迟,我不会和左路有任何逾越的举动,任何暧昧的行为,君子之交,光明正大。”
祁炀和左路初中就认识了,现在已经四五年了,他们如果仅仅是那种关系也早该散了,保持至今的原因,是因为这两人的三观和审美完全重合,另一原因,左路自身也是有魅力的一个人,在没有和祁炀一起之前,他在圈子里的名声和花头不比祁炀次一点。
人总会始于颜值,陷于魅力。
左路的人格魅力,是祁炀欣赏的,他和他一样,从不回头看,他们甩掉的人,也没有再贪恋的道理,他们在圈中的名声,他们玩世不恭的眼神,他们谁都不愿意臣服于他人身下的高傲,每一点,都高度重合。
慕迟对左路知之甚少,他最介意左路,是因为他进这个家的第一天,就亲眼目睹过祁炀和左路的特殊表演。
那场面在他脑海里乍现,久久不能平息,祁炀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永远这么特殊,永远这么冲击着他的三观。
永远让他不能忘记,永远让他不得不介意。
翻身过来,慕迟难受的很,他最烦祁炀压着他了,那么重,但这次他忍了,没有推开他,说道:“你以为我介意的只是左路吗?”
如果你只和左路有牵扯,或许我都不会那么退却,我怕的就是你身边那些不知名分的人,那么多人,他要怎么一个个防着?
祁炀不懂慕迟的担心,也不知道敢和他这样的人谈感情的慕迟有多大的勇气和决心。
“我不否认让我最不舒服的人是左路,你和他玩的这么欢,那你和别人呢?我没看见的那些,你没表演给我看的滚床单,有多精彩?祁炀你描述的出来吗?”慕迟质问他,语气平静却并不温柔,语言之中的藏锋祁炀不会听不出来。
祁炀没想过慕迟是这么没安全感的一个人,如果一开始知道这会成为两人之间的隔阂,他还会带左路回来,还会把慕迟关在他的房间,还会表演那一场活春宫给他看吗?
最初祁炀没想那么多,他那么做的道理只是觉得简单,方便,更快捷的告诉祁家这个新人,他是玩什么的。他盯上慕迟,他懒得和他一点点开始,他要用最直接的手段来告诉他,他是同性恋,并且,看上他了。
要他知道,迟早有一天,躺在他身下的就是慕迟本人。
祁炀在做一些事的时候不会顾忌太多,何况那个时候他只是想和慕迟滚床单,身体的本能反应而已,他没把慕迟和他在圈中看上的一些0有什么区别的对待,慕迟一点儿都不特殊,他凭他的长相入了祁炀的眼,低俗而又真实的原因。
以至于祁炀越演越烈的征服感,通通来自慕迟的对抗。
一次次的对决里,慕迟不经意的一句话,抗拒的反应,把他骂的狗血喷头,还不知死活的嚣张样子,都让祁炀觉得他是那么烈性而鲜活,他第一次如此没品的盯上圈子外的人,甚至起过强/奸未成年的念头,整个的一神经病,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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