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言
昨天做得狠了,穴口尚未合拢,傅砚缓而浅地插了几下,觉得差不多了,一鼓作气把整根肉棒捅了进去。然后那玩意儿还是太大,一夜过去,甬道早已干透了,夏璟痛得眼前一黑,再也憋不住,骂骂咧咧地问候了傅砚全家。
傅砚已经彻底清醒,听到他不同于往日的粗口,觉得还挺新鲜,干得更起劲也更卖力。干着干着又想玩花样,驾着夏璟,以相连的状态,一步一步走到露台。青天白日,虽然知道附近没有人,但太阳底下似乎藏不住秘密,堪比野战的隐秘刺激使身体更敏感焦躁。夏璟是被按在护栏上操射的,那之后没多久,绞紧的后穴逼得傅砚也泄了出来。
心满意足的男人神清气爽,把情人抱进浴室。夏璟锤了傅砚两下,让他把自己放下来,虽然体位在下,但夏璟坚持维护自己做一的人设,让傅砚别把自己当弱鸡。傅砚一边答应,一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肚子,莫名其妙又理直气壮地说:“好好安胎。”
第49章
清理之后,两人一同做了顿早饭。别墅里的食材储备颇为丰富,且相当新鲜,高昂的价格对应精致的服务,并不令人意外。不过有多少人会在度假的时候自己做饭?不说有钱人本就少有亲自动手的,哪怕是他与傅砚,也不可能每顿都自己做。如此丰盛的原料,包括不少具有时效的食物,多少显得有些浪费。
山庄内有许多娱乐场所,吃过饭后,傅砚便一心一意研究下午去哪里消遣。其实这些娱乐活动,夏璟比他在行。刚毕业那会儿,他玩心重,什么新鲜刺激的玩意儿都想尝试,奈何经济条件有限,很多事情只能放进计划列表。后来钱是有了,但玩心也逐渐收敛,除了在床上,平日生活可谓乏善可陈,最刺激不过偶尔飙个车,或者和驴友爬爬山。
不过度假山庄这种地方,人工痕迹太重,连湖都是人造的,实则对夏璟没有过多吸引力。他坐到傅砚身边,傅砚顺理成章张开臂将他揽住,一起观看平板电脑里的介绍。攀岩、垂钓、高尔夫、游戏厅,满足各个年龄层的需求。
夏璟看了几眼,最后决定去骑马,谈不上有多么感兴趣,但试试也不错。傅砚听后,表情古怪地盯着他的屁股:“真不要紧?”夏璟咬咬牙,这下不行也得行。
傅砚顺他意,即刻在电脑上预约,而后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捏了一把他的腰:“挺会挑的。”夏璟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傅砚只道两个字:“衣服。”
马术装多显气质和身材,宽肩窄腰个高腿长,束缚在层层衣物下,平添一丝禁欲气质。两人身材旗鼓相当,傅砚会有这等心思,夏璟也不例外,脑内已经替身边男人穿上那身装扮,委实教人血脉喷张。他舔了舔嘴唇,一句彼此彼此,丝毫不掩饰欲望。
他们叫车来到马场,地方很大,人却很少,放眼望去,客人大多悠闲,没有人真正让马跑起来。两人进入更衣室,再出来时,已经换上马术装。那肩那腰那腿,无不引人肖想衣物下赤裸的模样。傅砚磨了磨牙,维持着表面矜持,内心早把眼前的人扒了干净,恨不得当场就办了他。
眼仁里蓄着欲火,剧烈地燃烧,夏璟又怎会看不出来。他虚虚搂了一下傅砚,脖子一扭,呼吸骚动,舌尖擦过耳垂软肉,平静地陈述道:“衣服可以穿回去。”围着傅砚绕了一圈,压低声线,更进一步的暗示接踵而至:“行不行啊砚哥?”
就听傅砚深深吸了口气,钳住他双手:“如果你不想上新闻,就别继续撩我。”夏璟见好就收,退开两步,轻佻并带着挑衅的眼神移至对方裆下,胀鼓鼓的一包,桎梏在紧身裤内。
感受到他的视线,傅砚转过身,面向角落,不自在地扯了扯裤子。夏璟在他身后,笑得幸灾乐祸,然而现在笑得有多欢,晚上哭得就有多惨,别说哥哥,叫爸爸叫爷爷都不管用。
饲养员陪着他们去马厩挑马。夏璟完全新手,而傅砚经验老道,据说在国外时,身边几个洋人朋友爱好这项运动。即便如此,夏璟依然坚持自己挑选,作为外貌协会终身荣誉会员,他的标准简单粗暴,唯一要求就是好看。结果牵着马走到傅砚面前,对方的表情,与方才选好马后饲养员脸上如出一辙。
夏璟大约能猜到原因,估摸许是这匹马的性子不适合新人。他抬手滑过马的鬓毛,高大的骏马温顺地任他抚摸,此刻倒是显不出脾气不好。正反自己的水平也无法像电影里那般策马奔腾,顶多慢悠悠跑两圈,夏璟琢磨,烈就烈吧。
牵马出去,立即有骑师上前服务,像机器人似的畅读注意事项、教授基本动作。两人长腿一跨轻松上马,那番潇洒肆意引来路过女士驻足。夏璟礼貌一笑,夹紧马肚,轻扯缰绳,赶着马儿离开她们的视线。傅砚很快跟上,与他保持并行:“女人的醋也吃?”
身后有骑师陪同,夏璟表现得相当低调,只勾嘴笑笑,也不给予正面回答。他将目光投向远处,天蓝草绿,马儿载着人,迈着悠闲的步子。春季万物复苏,周身阳光和煦,人却容易犯困。夏璟打着哈欠,百无聊赖地跑了一段路,突然看到某个有趣的场景。
不远处一批棕红色的马上,高大英俊的男人抱着漂亮的小美人。男人的注意力全然灌注在怀中男孩身上,而男孩却好像只对骑马有兴趣的样子。他不时开口叫对方叔叔,与他分享一些自己发现的趣事。男人三十来岁的样子,男孩看起来还是学生,说是叔侄不足为奇,但显然,他们的关系不止如此,情人眼底的爱意最是藏不住。
傅砚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自然也看到了那边的互动,他很快就将视线移回,看着夏璟,表情古怪:“认识?”夏璟摇头,仍旧盯着那两人。男孩转身,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男人耐心地听了一阵,忽然低头,吻住了那两片聒噪的嘴唇。
作为深度颜控,夏璟简直想给这对陌生情侣吹口哨,无奈下一秒,整片视线就被傅砚占据成了他的特写镜头,还特别强词夺理:“有什么可看的。”
感情这醋都能吃?夏璟心底好笑,但想到自己刚才还跟两位女士吃醋,半斤八两,高明不到哪儿去,只能承认,恋爱中的人大概智商都特别低。
他抬抬下巴,道:“我就是觉得那姿势不错。”傅砚将信将疑,片刻后忽然又作恍然大悟状,勾着痞笑问他要不要试试。贴得那么近,加之骑行过程中的颠簸,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夏璟对此敬谢不敏。
情事过后,最遭殃的都要数他的屁股,爽是爽,爽过之后难受也是真的难受。傅砚那尺寸可不是开玩笑的,每次都操得他合不拢腿,到了第二天,异物感仍难以忽视,走几步就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想到这里,夏璟拉起缰绳,调转马匹的前进方向,给整天精虫上脑的情人留了个冷酷的背影。
第50章
两人在度假山庄共待了五天,回去那天,恰好是结果出来的日子。
夏璟心情不错,至少看起来如此。他们原本计划吃过早餐后离开,但由于种种原因,拖拖拉拉到下午两点才走。晚一点回去,或许今天就不必去医院,这个想法一直在夏璟脑中神出鬼没地游荡,自欺欺人的借口都要推脱给外界因素。
然而道路通畅,城郊驶进市区撑足不用两个小时,如何都能让他赶在朋友下班前去一趟,花两分钟时间看一眼结果。
况且就算不去医院,打一个电话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夏璟在去与不去之间迟疑了一路,直到险些错过下高架的匝道口,才出声让傅砚掉转了方向。而傅砚就像个称职安分的司机,没有对雇主的选择提出任何质疑,只在夏璟下车赶他回去的时候,拐弯抹角地表达了自己要留下的意愿:“马上高峰不太好打车。”轻巧得体,不容拒绝。
夏璟没有坚持,转身进了医院。
一来一回,大约二十分钟,两支烟的功夫。夏璟回来的时候,傅砚刚掐灭烟头。他手里拿着一份牛皮纸袋装着的文件,面色平静地上了车,看起来并无异状。傅砚伸手捏住他的后颈,揉了揉那里细碎的发尾,手腕轻轻一带,将他的视线拽回自己这边,而后顺理成章地吻了上去。吻得很轻,很短,唇分后他问:“好了?”
夏璟随手将文件扔进储物格,就好象那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找个地方吃饭吧,家里也没东西吃。”
傅砚的视线在那上面短暂地停留了一秒,一触即收,而后发动汽车,驶出停车场。然而直到吃完饭回了公寓,他都没机会单独与那份文件相处,装作满不在乎的人始终片刻不离手地将它带在身边。
未经同意,傅砚自然不会擅自翻看那份文件,但夏璟仍显得十分谨慎且拘束。回家之后,他让傅砚先去洗澡,自己则拿着那份文件躲进了书房。面对真相,他踌躇胆怯,更多的是迷茫。从产生怀疑的那一刻起,他就幻想过无数种应对措施,甚至因为害怕自己失控产生过激的行为,直到回家才有勇气将之打开。
仅有几页纸的文件轻飘飘地从指尖滑落,大段文字的末尾,结论被加粗提亮,事实就是这么昭然若揭。这一刻,夏璟的身体如同一个破裂的容器,再也承受不住任何复杂的情绪,他的大脑像凝固的岩浆,灰败亦宁静,思绪聚结在结果之下,迫使他的主人无法做出进一步的思考。
夏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蹲下,将散落在地上的纸一张张收集起来,对齐整理妥帖,放入牛皮纸袋。看起来原封不动的文件被他塞进书架不起眼的角落,和那些被冷落的书累在一起,就像是融入了书房,成为背景的一部分。做完这一切,他推开门,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之后就回到了客厅。
傅砚洗完出来的时候,夏璟就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听到动静漫不经心抬了下脖子,朝对方浅浅地笑了下。傅砚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来,伸出手,把他拉起来:“进去吧,我帮你拿衣服。”
两人都表现得寻寻常常,却又小心翼翼,仿佛空气是易碎品,情绪稍不留神,就会打碎这份和平。夏璟起来后,借着力一步跨到傅砚身前,低下头,亲了亲他的手背,这既像一个亲昵的玩笑,又像一份虔诚的嘱托,只有彼此心知肚明。
第二天一早,他留了张纸条,离开了公寓。
DNA检测结果不出所料,他与夏维年没有血缘关系。其实是或者否,无非就是两种情况,在将样本送去之后,也只会产生这两个结果。然而亲眼看到的那一刻,震撼还是超越他所能酝酿的所有想象。
十多年的恨,一下子没了着落点,往日的针对仿佛就是一场笑话,他又有什么立场?夏维年与许茹、夏柠,他们才是一家人,夏维年是被唐琬推入歧途的无辜者,而他不过是由一场不幸的意外所造就的灾难。
是唐琬的灾难,是夏维年的灾难,亦是许茹和夏柠的灾难。他就像一场盛夏的台风,给周围带来毁灭性的伤害,而风眼内的自己,则始终以一种傲慢的姿态冷眼旁观。十多年来,他没有再叫过夏维年一声父亲,原来三差五错,命运在不知不觉中剥夺了他的资格。
夏璟失笑,事到如今,他竟然还在推脱责任,责怪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昨天在书房内,他平静地收起了那份文件,就好象它从来都不曾存在。但平和的假象又能维持多久?压抑的本性迟早会暴露,剥开安静祥和的表象,内里怯懦的卑劣的秉性再无处隐匿。
而后全部映现在傅砚面前,映现在自己面前。
所以他逃走了,逃回自己的公寓。可这里也不安全,他需要一个没人的地方,来处理那些狼狈的愧疚,不堪一击的逞强,或者还有其他消极的东西。他草草整理了行李,然后开车离开。漫无目的,前路未卜,带着摧枯拉朽的孤勇,心无旁骛的决意。
车子驶离傅砚的公寓,驶过那家医院,驶过夏璟的诊所,驶过他与傅砚再次相遇的酒吧,驶过傅砚签售所在的商业区,驶过夏维年的家,然后朝着城外,一路飞奔向前。高速上大同小异的风景掠过视线,清晰无误的指示牌悬在头顶,但似乎怎么也看不真切。
中途他在休息站停过一次,草率地填饱了肚子,给车子加满油,几乎没有休息,又再次出发。夏璟毫不怀疑他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大脑却不可控地给自己下达了暗示,等他回过神来,已经离老家不足二十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