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结婚后我离不掉了 第188章

作者:百户千灯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恋爱合约 近代现代

耿芝轻咳一声,说:“我觉得,你不记得可能是好事。”

林与鹤皱眉。

他脾气虽好,却从不会在触及底线的事情上退让。

“我觉得,”他缓缓道,“这应该由我自己来判断。”

“好吧。”耿芝举起双手表示妥协,“是你六岁那年的事。”

林与鹤拧眉,仍然没能回忆起什么有用的信息。

然后他就听见耿芝说。

“他之前不叫陆难,他原名叫陆英隼。”

“那时候你还小,追着问隼是什么意思。”耿芝屈指蹭了蹭眉毛,“隼是一种大鸟,然后你就一直喊他大鸟哥哥,你有印象吗?”

林与鹤:“……”

大鸟……哥哥?

他突然有些理解了耿芝说的那句,“不记得可能是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别怕,大鸟和哥哥都很喜欢你。

第 70 章 070

第70章

耿芝摊了摊手,露出一副“我就说吧”的表情。

林与鹤下意识地看向陆难,看了一眼之后又像被烫到似的飞快地挪开了视线。

男人其实没什么表情,听到这种称呼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林与鹤却有些头疼。

……他怎么还有过这么口无遮拦的经历。

林与鹤被这个称呼噎得一时有些语塞,一向寡言的陆难却主动开了口。

“十五年前我去过白溪,在那儿认识了你,待了两年后离开。”

按时间推算,那就是林与鹤六岁到七岁时的事。

林与鹤皱眉:“为什么我没有印象?”

耿芝说:“那时候你还小,记不全也正常。”

陆难比林与鹤大十岁,当年是十六。耿芝则和方木森同龄,都是十四岁。

但六岁也已经到了记事的年龄,没理由一点印象都没有。林与鹤正欲追问,却听见陆难说。

“你发烧了。”

林与鹤微怔。

飞机行驶的轻微嗡鸣声中,男人的声音又低又哑。

“我走的时候,你高烧昏迷,病得很严重。”

林与鹤恍然想起了自己七岁那年的一场大病。

那年冬天是蜀地几十年难遇的一次寒冬,白溪镇接连遭遇了寒潮和冻害。但那个冬天在林与鹤的记忆里却格外短暂,因为他一直在生病昏睡,等他彻底清醒时,河冰已经开化,外面已经是春天了。

那次病症的凶险程度,林与鹤还是之后从旁人的描述中得知的,他幼时本就体弱多病,冬天格外难熬,那一次高烧加上哮喘发作,差点就要了他的性命。

但林与鹤自己却不太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醒来后好像弄丢了一些东西,最心爱的抱枕也不见了。

林与鹤回忆着,努力想从埋没太久的过往回忆中找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却听陆难道。

“是我害的。”

林与鹤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嗯?”

陆难却一字一句,咬字再清楚不过,让人无法听错。

“是我害你生了病。”

很久之后林与鹤再回想起这场对话,才发觉其实这时候,原本是耿芝想讲的。

但陆难却先一步,自己把经过告诉了林与鹤。

他执意选择了亲手撕开这一道伤疤——假如换作耿芝开口,哪怕是责备、是咒骂,也不会有陆难亲口对林与鹤说这件事来得深切、溅出淋漓鲜血。

陆难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却是每个字都仿若带着倒刺的棱刀,一刀一刀地在自己的心口剜肉。

他说:“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结果牵累了你,害你在河里泡了两个小时,回去就生了病。”

林与鹤怔了怔,问:“那你呢?”

陆难手指收紧,手背青筋暴起。

他实实在在地沉默了一瞬。像是千算万算,也未能料到林与鹤听完后的第一反应会是,“那你呢?”

喷涌的鲜血减缓了流势,露骨的伤口失去了疼痛,病态的、失控的疯狂在一瞬间陡然被封回了潘多拉的墨盒,唤回理智的只是这简短的三个字。

陆难吸了口气,说:“我没事,刘叔带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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