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思危
可老祖一怒,寒云宗上下皆是人心惶惶。
而那些入住宗门的宾客更是震惊不已,纷纷揣测寒云宗究竟出了何事,以至于一宗老祖都发了大火?
地牢中,景岳缓缓收起铃铛。
他不过练气三重,要办事当然得提前准备好护身符,这铃铛,就是用来召唤打手的。
已经吓傻的陈管事呆呆望着景岳,此人到底是谁?!为何……忽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一年前,有人拜入祖师门下,一叶老祖有了新师弟……
不、不可能!
陈管事惨叫一声,就此晕了过去!
此时,地上已瘫倒一片,他们再蠢也明白招惹了不该惹的人,浑身如坠冰窖,陷入了阴寒彻骨的绝望。
突然,他们眼前一花,就见地牢中出现了四个人——
掌门!
流风老祖!
流云老祖!
还有……一叶老祖!
一叶急匆匆走向景岳,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挡住他的牢门瞬间扭曲变形,敞开巨大的缝隙,套在景岳手腕的禁灵铁链也霎时断裂。
“师尊、弟啊!您受委屈了!”
一叶紧紧搂住景岳,心碎的表情让人不忍直视,流云流风并魏天离一齐抽了抽嘴角。
而其他人已经没心思关注一叶崩坏得仿佛被夺舍的形象,他们被老祖口中的称呼惊呆了……
师弟?!
难道说,寒云宗新老祖,就是被他们关押起来又栽赃陷害还准备废去修为逐出宗门的景山???
答案显而易见,因为他们看见另外两位老祖和掌门也都态度恭谨地向景山行了礼,吓得一群人肝胆俱裂,魂飞天外!
一叶细细探查了景岳的身体,终于安心,便要带景岳离开。
魏天离道:“老祖,这些人如何处置?”
一叶脚步未停,语气降到冰点,“欺师灭祖之辈留有何用?杀了。”
流云流风也道:“正该如此。”
魏天离拱手:“遵令!”
至此,无情地宣告了刘天浩等人的命运。
“不!不要!我不想死啊!”
“我愿自废修为,回家尽孝!”
“我知错了,求老祖恕罪!”
“掌门饶命啊!”
……
只听一声剑鸣,地牢中再度恢复宁静。
景岳刚出地牢,就见一只小黄鸡煽着翅膀扑进他怀中。
蓝凤撒娇道:“死相,人家想死你了。”
景岳:“……那你不来牢房里陪我?”
蓝凤一僵,心虚地看向别处,“我、那个,地牢外面有结界,人家进不去嘛。”
景岳:“呵呵。”
真以为他猜不出吗?
寒州城里近日修者云集,其中不乏名声在外的大能,这又给城中编话本的从业者提供了不少素材,市面上的新书一本接一本。
蓝凤每日看得如痴如醉,废寝忘食,哪里还记得自己?没见它张嘴就是一茬子话本味儿吗?
景岳:“刚才地牢里上演了你最爱的‘扮猪吃老虎’戏码,可惜你进不来,唉……”
蓝凤:!!!
难受!想哭!
QAQ
那天,景岳随一叶回了白雾峰,过了两日,寒云宗里出现了各种流言。
大多是说世家派和亲传派惹了一叶老祖生气,王管事、陈管事以及随行弟子都被处死。至于原因,有传是他们污蔑无辜弟子,也有传是他们残害同门,还有传他们做了龌龊事让寒云宗在其它门派前丢人了。
世家与亲传派的高层同样困惑,他们都清楚那天陈王两位管事干嘛去了,可栽赃一个小辈,怎么就扯上一叶老祖了呢?他们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就怕老祖还要追究,但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没有人敢松气,他们猜测或许是大典在即,一叶老祖暂时无心理会,准备秋后算账。因此三大派系前所未有地收敛,恨不能夹着尾巴做人。
寝舍中,梁远与诗年也在议论这件事,那天景山被带走,他们还去找了平民派相熟的师兄,希望能把阿景捞出来,但得到的回复令人失望,对方还警告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余小宝全程沉默不语,尽管他哥哥还没受处置,可他心里依旧沉甸甸的。他隐隐能猜到这些事都和景山有关,其中的真相,必定是让人难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