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期而然
也许他们并不觉得赔,甚至可能觉得自己赚了。
毕竟婚姻对于某些人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束缚力,否则他也就不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会不会宫鹤也是这样的呢?
尤涟想得头都痛了。
如果一个人的心思能像数学题一样可以用公式推导就好了,这样的话他就不用这么苦恼。
就在尤涟瞪着眼胡思乱想之际,浴室门打开,宫鹤从里面走了出来。
尤涟有些惊讶。
——宫鹤居然这么快?
等看清人之后尤涟才知道是自己想歪了,宫鹤并没有做他以为的事,只是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因为那个地方之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宫鹤似乎并不打算管。
只是,他手里为什么拿着8号?
宫鹤一走出浴室,就看到了一双不停往自己下半身和手上瞟的眼睛,他心下好笑,却面上不显,接着走到床旁坐下,把手心的玉拿给尤涟看:“这东西你在哪里买的?”
尤涟往被子里缩了缩,含糊道:“是定制的。”
“哪里定制的?”
尤涟看看他,又看看看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坦白,把店名说了出来。
“你今天突然跑回来是不是因为里面的药膏?”
尤涟把被子往上掩了掩:“……嗯。”
宫鹤点头,假装记下。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尤涟的反应是什么造成的。
他又问:“剩下的那些什么时候能好?”
“你问这个做什么?”尤涟拧起眉,莫名察觉出了一丝危机感。
果然,接下来宫鹤说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想。
宫鹤说:“我看过了,这东西不错,可以继续用。”
说着,神情认真地对上尤涟的眼睛,“但是只能在家里用,而且必须由我来帮你放进去。”
尤涟:“!!”
尤涟:“??”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我的Omega,当然只有我才能碰你。”
宫鹤伸手捏住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尤涟掩着的口鼻和红扑扑的脸蛋,“如果不是你情况特殊,这种东西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用。”
他会自己亲自上。
尤涟闻言拧起眉,不服气道:“你怎么不说是你情况特殊?”
“也可以。”宫鹤唇角微勾,深色的眸子里挂上笑意。
尤涟说完才发觉自己犯了傻。
他懊恼地闭上眼,把被宫鹤拉下去的被子又重新盖回脸上。
宫鹤眼里的笑意愈深,他看着被子上的鼓起道:“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瞒着我。”
尤涟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什么都能说?”
“对,什么都能说,包括身体的需求,全都可以告诉我。”
说着,宫鹤瞥了眼手里的8号,“这类东西,以后也由我来给你买。”
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宫鹤仔细思考了一下,决定改变原本定下的策略。
他本来想借助药物以及监控等工具,逼着尤涟跟他索求,但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又觉得没必要这么着急,而且这些东西还有可能导致其他不可预计的后果,所以完全可以用尤涟能够接受的方式循序渐进,让他习惯,再逐渐上瘾,直至彻底无法离开。
毕竟想把喜欢的人彻彻底底又顺顺当当地占为己有,最好的方式莫过于温水煮青蛙。
“我不要用,你别买。”尤涟捂在被子里道。
宫鹤拉了拉被子,没拉动,里面的人还抓得挺紧。
他道:“你想闷死自己吗?”
“不要你管!我睡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宫鹤瞥了眼自己的下半身,并没有就这么回去的打算。
他略一思考,道:“把这个东西放进去了我就走。”
这回尤涟直接不吭声了,就像没有听到宫鹤的话一样。
“你是想我把你从被子里挖出来吗?”
被子被猛地拉下,尤涟的脸露了出来。
有了被子之后他的气势也跟着回来了,他瞪着宫鹤道:“我说了我不用,以后都不用了!”
宫鹤轻轻地挑了下眉:“不怕疼了?”
尤涟怔了怔。
“不嫌大了?”
尤涟:“……”
“不是想要我舒服吗?”
尤涟看着宫鹤,说不出话。
他觉得这些话很像在耍流氓,但偏偏宫鹤的表情严肃又正经,就像医院里认真询问病人病情的医生。
说完后宫鹤等了等,见他一直不吭声后兀自点点头:“那好,我知道了。”
尤涟感觉有点不妙:“……你知道什么了?”
宫鹤没有回答,他站起身把玉放到了旁边。
他才一站起,尤涟的目光就瞬间被吸引——
宫鹤的浴袍是纯棉的,薄薄一层,吸水性很强,沾上水汽后布料会微微有些透,但透不透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不管这个布料或厚或薄,里面的情况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宫鹤刚出浴室的时候尤涟就注意到了,他以为宫鹤不想管,想让反应自己消下去。
没想到,并不是。
宫鹤是想让他来管。
第24章
凌晨一点,一声干呕划破了宁静的夜。
尤涟趴在马桶边痛苦地又呕又咳,黏浊的液体顺着绯红的唇角往下流,牵出一条晶莹的线。
他的脸颊和下巴也黏腻腻的,眼眶泛红,眼角隐隐含着泪。
整张脸因为痛苦和恶心皱在一起,他看起来可怜极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旁边的洗手池里响起拧毛巾的水声,很快,冒着热气的毛巾贴在了尤涟的脸上。
宫鹤单膝跪地,用热毛巾揩去尤涟脸上的脏污,但尤涟似乎非常不领情,用力地推着他的手。
“滚开!你给我滚!”
尤涟的声音里带着点哭腔,眼睛又红一圈,“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想羞辱我!”他瞪着宫鹤,显然是气急了。
“我为什么要羞辱你?”宫鹤微微蹙眉,强行捏住尤涟的下巴,给他把脸擦干净。
“不然唔——是为什么?!”
尤涟挣扎着不肯擦脸,眼神控诉,声音断断续续,“你就是故意的!”
宫鹤用了点力,把尤涟拦腰揽进怀里。
他控制住怀里的人,把毛巾反了一面,继续给尤涟擦嘴巴:“全吐出来了?”
尤涟瞪他:“废话!不然还吃下去吗?”
说到这个他又反胃干呕了一声,想到自己刚刚说话时好像咽了下口水,他就气得想打人,“不要擦了,快点拿杯水给我!”
宫鹤伸长手,把洗手池边倒好的温水送到尤涟手里,然后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尤涟一下下地漱口。
尤涟的脖颈又白又细,仰起时就像天鹅的脖颈。
他灌得太急太凶,但嘴又只有那么大,多余的水就顺着嘴角流下,漫入脖颈。他身上只套了一件薄薄的睡衣,睡衣的衣襟已经全部沾湿,贴在身上。
宫鹤情不自禁地伸手抹了下尤涟的眼角。
那儿红红的,有颗泪珠欲落不落地挂着,看得他心里发痒。
尤涟忙着漱口,完全没注意到宫鹤的动作。
他一下下地漱着口,一杯水漱完又倒了一杯,连着吐掉三杯水才停了下来,一手捏着杯子,一手搭着马桶瓷白的边缘,胸膛起伏,呼哧呼哧地喘气。
还没等气喘匀,耳边就传来宫鹤气人的声音——
“是你的腰太软了。”
尤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宫鹤是在回复他刚才的问题。
他蹙起眉,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宫鹤:“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宫鹤不紧不慢道:“是实话。”
说着他目光一动,落在尤涟红润湿漉的唇上,这次他没有用毛巾,而是直接伸出大拇指给他擦了擦。
“啪”的一声,尤涟用力拍掉了宫鹤的手。
他转头看向另一边,不再怒骂也不再挣扎,只静静地坐着,用力地深呼吸。
他是真的生气了。
尤涟虽然在装Omega,但他还记得自己是个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