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事皆宜
他还是很拖后腿,没让他自觉退出乐队是杨司乐有修养。
施年坐在长椅上,从树后看向那边,今天第二次把目光集中在了陈楠身上。
不知道是柯南主题曲过于脍炙人口,还是这种乐队的表演形式的确有他难以言明的长处,总之,鼓点一铺,所有人都立刻变得很不一样了。
一向安静的谢沉变活泼了,饭桌上喋喋不休的陈楠变得心事重重了,没戴眼镜的杨司乐出了很多汗,变……野了?
施年发着怔,从人群缝隙中看到的那只生机勃发的手臂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操。”
作者有话说:
To陈楠:毛利小五郎做出过柯南也没想透彻的正确推理。看着很憨的高木警官有即使被C4炸弹炸死,也要留在电梯里将爆炸前最后三秒才出现的另一个炸弹存放地点的提示线索传递给同事的觉悟。随时随地吐槽的目暮警官在少年侦探团身上被凶手装了炸弹,所有人包括柯南都束手无策的最后关头说:“怎么能让那些孩子这么孤单地离开呢。”于是他回到了少年侦探团的身边,准备陪他们走完人生最恐惧的时刻,一起从容赴死。
工具人的人生也有闪耀的高光时刻。振作一点啦楠哥,在我的文里,所有人都必须有“缺点”,不过这不妨碍你同样是个非常好的男孩子。
第10章 你是生病的小朋友里最好看的
该忘的忘不掉,不该忘的倒是忘很快。施年头疼。
他从书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黑皮笔记本和签字笔,在上面写:“星期天去我爸家找小学日记本。”
写完,借光盯着这一行字想了想,他又不由自主地在后面写了好大一个“杨司乐”。
画问号。
“小名”。
画问号。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以前他们是用小名互相称呼的吗?那杨司乐的小名是什么?
乐……乐?
乐乐环顾一周,发现施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于是他心里那点儿微小的、不易被人察觉的期待也跟着落了空。
跳舞的大妈们早散了,散步的牵着狗狗回家了,广场上安静得只听得见汽车鸣笛。他清点好器材,把它们寄存到保安处办公室,时间刚好到十点整。
林漓说完话第一个走。谢沉周末一贯留校,还得赶着门禁回寝室。陈楠他妈妈掐着点儿过来接人了,就在广场前的路口候着。
杨司乐和他们一一道完别,把空了的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也背着书包往地铁站的方向走。
他随手抹掉脖子上的汗,抬头望向茂密的树,突然意识到夏天已经到了。
时间过得好快,明明开学爬树上练笛子的时候春天还没正式开始。
“杨司乐。”
施年从长椅上起身。
杨司乐吓了一跳,扭头看向挺拔地站在大提琴盒旁边的施年,一时不知是高兴多一点,还是残余的气恼多一点。
“你没走?”
语调下意识上扬,应该是高兴多一点,杨司乐想。
“嗯,我在等你。”施年说。
杨司乐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模样不太体面,汗叽叽湿哒哒黏乎乎的,就赶紧把书包甩到身前找卫生纸。
“等我做什么?”
施年淡淡地说:“你好像和我很熟的样子。”
杨司乐找卫生纸的手顿住了。
“我们是小学或者初中同学吗?”
施年自言自语:“知道我对豆制品过敏,应该是小学同学吧。”
杨司乐抬起眼,静默地看着他。
“但过了这么久了,我不是每个人都能记得住,不好意思。”
施年看似轻描淡写,实际却很紧张。
一方面,他不愿意向同处一所高中的同学暴露自己健忘的事实,另一方面,他又确实好奇杨司乐的身份。因此他想不动声色地从对方嘴里套出点儿话,一点儿就好,他可以回去借着日记本回忆一番。
但杨司乐,这个乐乐!闷嘴葫芦一样,屁都不放一个!
杨司乐冷着脸向前一步:“没关系。”
“我叫杨司乐。”
向前一步。
“杨树的杨,公司的司,音乐的乐。”
再向前一步。
“这学期刚从北京转到庆江音中民乐演奏系吹奏3班。”
他在施年跟前站定,目光阴沉。
“现在记住了吗?施首席。”
施年不清楚自己哪儿说错话了,当前只感到一阵被冒犯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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