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事皆宜
512L:流行唱法祝大家中秋快乐!
520L:(这层数好吉利)前面把能过的节都说完了,本单身狗想不出骚话,只能祝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了。
“操,进热门区了……”
讲台上的英语老师正忙着在帖了五根白线的黑板上找多余的空位写语法知识点,陈楠抓紧时间悄咪咪在课桌下面刷新校内网。杨司乐还没注册账号,只能从他那儿了解一下由自己引发的意料之外的战况。
“我记得,上一回不靠管理员加权限就冲进热门区的帖子,还是施年的明信片门。”
陈楠拍了拍杨司乐的大腿,无声叹了口气:“杨哥,节哀。”
杨司乐留过级,比班上大部分人大一岁,勉强当得起这声“哥”。
陈楠见他不搭理自己,只盯着黑板,双眼无神,赶忙躬低身子,躲在书后开导他:“别这个表情嘛,我翻到底都没看到真正骂你的,民乐楼跟西洋楼一直这样,音中传统,你别太在意哈。”
杨司乐这边被回身的英语老师盯了一眼,赶忙低下头,不敢再接陈楠的话,掏了支铅笔在课本上写字,递到陈楠的胳膊旁边让他看。
“校内网怎么注册?”
陈楠警惕:“冷静啊杨哥!以暴制暴不可取!”
杨司乐:“我是想上去亲自道个歉……打扰他们上课了,是我不对。”
陈楠:“可以,但没必要。翔哥上学期一入学就被通报批评,那些学姐学长的帖子盖了一千多楼他都懒得理,等到周末热度还不是下去了,寄宿制学校就这个批样子,你得适应。”
杨司乐回头看了眼正趴在课桌上睡觉的牟翔飞,好奇地写:“他是因为什么?”
陈楠比了个口型:“打、架。”
杨司乐在课本角落画了个问号。
陈楠写:“有人嘲笑他的董雪华是山寨货。”
但凡是对笛箫有点了解的,就没人会不知道董雪华。
笛箫这类民乐乐器和钢琴提琴什么的不太一样,往贵了买基本不是选厂家,而是看出自谁手。董雪华家的笛子,他亲手做的能卖到上万块一套,有本人签名作为识别,而非亲手无亲签的,三四百也可以拿下。
自从初中毕业决心要走竹笛专业后,岑婉萍就给杨司乐买齐了董雪华全套的一节笛和两节笛,CDEFG调都有,总价起码过三万。不同厂家生产的练习笛买得更多,使用率也相对更高。
“翔哥的笛子有那种签名,但是成色和做工……”陈楠小声说,“你懂的。”
杨司乐点了点头,忍不住又瞄了瞄后面睡觉的牟翔飞,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说实话,尽管牟翔飞上周三就回校了,但他跟牟翔飞至今没说上几句话。原因无它,没有文化课和视唱练耳课的时候,牟翔飞基本不会出现在教室,有文化课的时候,他基本在睡觉,只有到了视唱练耳和乐理课,他才会一脸冷漠地清醒一会儿。
毕竟前后桌,上周三发觉有人坐进后边空了两天的座位,杨司乐想着和他好好认识下,就热情地主动打招呼:“终于见到传说中的翔哥了。你好啊,我是新转来的……”
“嗯。”
牟翔飞面无表情,正眼都不带瞧一下地打断他,把笛盒行云流水地往桌肚子里一塞,就此趴下了。
“……”
作为一名亲切友好的转校生,二十四小时内在人际关系上遭受了连续双重打击,杨司乐很尴尬。
陈楠十分镇定:“杨哥,习惯就好。”
牟翔飞一觉睡到了中午,老师和他的同桌也视若无睹,下了课,后者径直从后排课桌翻了出去,直奔食堂。杨司乐觉得这样不大好,推了推牟翔飞的肩膀,提醒他该吃饭了。
牟翔飞大概有严重的起床气,顶着被手臂压出红印子的右脸,径直一巴掌打掉了杨司乐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极度不耐烦地骂了句:“动你妈的手,有事不会说话?”
莫名其妙被怼个不轻,杨司乐先是一愣,随后脾气也噌噌噌窜上来了。
他踢了下牟翔飞的课桌桌脚,沉声道:“对,不会。”
那天下午全是专业自习,说白了,就是让大家去琴房或者排练室练琴。杨司乐没约到琴房,更没加入什么乐队乐团,最后选择回教室写曲子。
午休完,从寝室去民乐楼的路上,他一句句地想好了,要是牟翔飞再跟他摆脸色骂难听的话,他该怎么怼回去才不落下风。
但走进教室,牟翔飞的座位已经空无一人,笛盒也跟着没了影踪。
杨司乐这才想起,早上牟翔飞就没背书包来,看样子是只想刷个出勤率不被退学,人压根儿没打算留在学校吃饭睡觉上自习。
晚上,杨司乐洗漱完躺上床,没防住越想越气,还有点好心被当驴肝肺的委屈。
等等,施年昨天说,他有男朋友了,让牟翔飞消停几天……
按照陈楠给的情报,施年在追求作曲系的谢沉,那前半句应该是用以推脱的假话,可后半句有名有姓,怎么看都不是空穴来风。牟翔飞应该在寒假频繁联系过施年,并且的确有那方面的暗示或明示,才会让施年烦不胜烦说出这种话。
怪不得陈楠一口咬定牟翔飞不可能追求谁,杨司乐难以想象他坠入爱河的样子,如果被喜欢的人碰一下,他是不是会破口大骂:“亲爱的,动你妈的手!”
邻床室友杜若鸿被杨司乐一阵辗转反侧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关了手机从被窝里探出头问他怎么了。
杨司乐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将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咽了咽口水,长叹一声道:“谈恋爱太可怕了。”
第4章 随便,玩儿,都好,速来
杜若鸿不知道谈恋爱可不可怕,每天晚上在寝室楼下依依惜别的情侣那么多,也没看出谁处在水深火热中,大家都挺幸福的。
反正肯定比他这个正在苦恼月末考核独奏曲目的人幸福。
他重新按亮手机,用被子挡住屏幕光,接着在校内网找选曲经验帖:“诶,杨司乐,月末考核你找到人组队了吗?”
“没有。”杨司乐把双手缩进被窝,“我看别人好像都有自己的固定小组了,我突然插一脚不太好。”
“嗐!要我说,这组队就你妈的离谱。”睡他俩对床的李林凡砸了咂嘴,“学校只规定了一首独奏跟一段组曲,又没规定必须得整什么合奏、什么多声部,也不知道是哪个事儿逼从菊花里想出这么一招嚯嚯我们,让我揪出来头给他打爆。”
在北方客居了五年的杨司乐听着他的口音,竟然蓦地生出了些怀念。他扭头看向李林凡的床位,问:“所以你也没组队?要不咱俩凑一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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