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原反应ABO 第60章

作者:烂俗桥段 标签: ABO 近代现代

“严明律……”但林茶喊他名字,半转过一对浮着水光的眼睛,“你……你答应过我的……”

画面静止,视频走完了进度条。

严明律合上荧幕,将电脑推回床头柜。

“嗯,”他俯下身,手臂自林茶身下穿过,反着手扣住了林茶的肩膀,“我答应过你。”

他将剩余在外的一并嵌入,嵌得严丝合缝。像是要安定林茶,或是要提醒自己,他又说了一遍:“我答应过你。”

他们紧紧地相契。林茶从身下伸过手去,抚摸到两人的结合,似是呜咽,声线有些颤抖:“严明律,只有我们两个就好了……我只想爱你一个人……”

让欲望攀至高峰至顶盛,让哭喊呻吟散作一地。

严明律用力摆动着腰胯,一道刃在林茶体内反复磨动。空气里的酒气愈发浓醇,林茶一副受想行识都烂醉,全身都被热浪覆没了,只随着严明律的动作载浮载沉。

骨头都在噼里啪啦地烧着,寒冬腊月里皮表也发烫。那热浪起初是温和的,带着林茶在无边无尽的欲海里浪荡。他动情地喊严明律,但严明律不应他,他不明所以,更是一迭声地呼唤。渐渐地风云就变了色,再来一个狠劲时他被浪尖猛地抛高,一声尖叫才到一半,天地已经翻覆了。

严明律将林茶翻至正面,扣着他的膝窝往下压。林茶眼泪直淌,隔着泪光更看不清严明律,更要叫他名字,一个严刚出口就被深重的吻堵了回去。

林茶喉头压着哭音,不晓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只知身下进出愈来愈快。严明律挺着力将自己送进林茶的深处、更深处。林茶上下两张嘴都要窒息,直至严明律终于放开他两片唇瓣,一道给出命令:“叫哥哥。”

“嗯嗯……啊、啊?”林茶给做得太过了,多灵光的脑子都转不过弯来。

“小茶,好孩子,”严明律的语气几乎是诱哄,“叫哥哥。”

林茶空空地张了张嘴,辨识着这个简单的音节。

这个音节,一个简单的叠字,是他理想的表意符号。

林茶从小就想做研究,因为能出入第六中心的人员全都是从事生化研究的,他的哥哥也不例外。哥哥那么优秀,这十年一定成为了学术界的佼佼者,在国际会议里讲话都发着光的。

林茶转学插班的高中历来表现平平,没有保送机会,于是林茶从早到晚都只一件大事:学习。真题题库里每一道题都被他刷得烂熟于心,别人只用了一半就不要的笔记本被他捡起来做草纸。只要能和他的哥哥近一点,这些根本不算是代价。

“叫哥哥。”严明律继续温声引导。林茶脑里一锅浑粥烂汤,裸露的神经纤纤毫毫全是快感,时地事全扭曲,一秒当成一百年,什么都面目全非。

他隔着泪光去辨识严明律的面容,一切都像水中倒影在摇曳。他觉得这人好熟悉,又好陌生。自己真的才认识他半年吗,他怎么觉得好像有十年那么久了。

如果真有命中注定的话。

哥哥。

林茶的指腹轻轻抚过严明律那一截断眉,那一道比他肤色苍白两个度的伤口。如果有一面墙朝他坍塌,他是不是就会留下这样的伤口。世上真的有命中注定吗?还是他所付出的努力终于有所回报,令他进入了国内最优秀的大学,重新遇见他最优秀的哥哥。

林茶一把圈住严明律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颈窝。

他断断续续的哭声里夹杂着欢愉的呻吟。他喊哥哥。他说:“我好想你啊……”

原来先前的狠劲都不叫狠劲,这次才叫。林茶被严明律猛地一顶连带被子一起倒下了床,被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世界又一次坍塌至天昏地暗。严明律双臂撑在林茶两侧。外面的雪停了很久了,帘幔后的玻璃窗里沾着雪絮。粗重的喘息、从致命的性快感里绽出的吟叫、相撞时的响动。林茶眼前一片白光。

第二次是由他坐住了严明律,双手压着他结实的腹肌,主动着给他快乐。但后来局面还是落回了严明律的控制之中,他掐着林茶扭动的腰肢一次次自下而上,并在欲盛时一个翻身将他再次压倒,撩起他颈后的碎发,露出隐伏在白洁皮肤下的腺体,张嘴咬了下去。

烈酒味的信息素被渡进流动的血液之中,与之交融,再流转至四肢百骸。

理智与本能谁都没有获胜,林茶想,赢的是一直蛰伏在暗处、无声无息蔓延至掌控全局的第三方。

他不曾供奉起理智,也不曾屈服于本能。他只是因为这个第三方,复原至人类最初诞生时,回到那一片混沌初开的黑暗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相依相偎的原初欲求。这个第三方叫爱情。

第44章 真的是他吗?

海港与北云的冬天相差极远,分别最大的一点是海港不下雪。

林茶从飞机里出来时甚至觉出了一丝闷热,他还以为是通道舱的缘故,直到走出机场他才发现这里的冬天是真的温暖。

他今晨被严明律扣留围巾时还和他争论,说不戴围巾他脖子能僵得断掉,严明律只是告诉他想多了。现在看来他在生活经验上的确矮了严明律一大截。

实则严明律扣留围巾也有私心,毛织品最能锁住一个人的气味。他得给自己留点林茶的香气。

今晨除了围巾还发生了一件事,林茶刷完牙后被严明律自后突袭了。

严明律人到三十终于开荤,饥得有些过分。昨晚林茶前后给他要了三次,早上他竟然还能再来。林茶被压在洗浴台上进入,再被顶着弄着抱回了床。恼怒是有的,但分别在即还是选择依从,缠得正难舍难分房门却被敲响。

严辛欢一个快奔三的女人,搓了整晚麻将都不显疲态,声音中气十足:“哥!还不起来!小茶不赶飞机吗?”

林茶一个激灵,推了推严明律的肩膀,朝门外使着眼色。但严明律还是深埋在他体内,继续着精耕细作,理都不理他妹妹一声。

林茶只得一边承欢一边提心吊胆地等着严辛欢的第二句,问你们在做什么。但第二句迟迟不来,完事以后出了房门更不见严辛欢其人。她似乎自此销声匿迹,直到林茶临走,才从二楼窗户探出半身,挥着手说小茶,新年再见。

去机场的路上林茶方后知后觉,他已被严明律临时标记,两人的信息素糅杂融合,隔着门缝传出去,一闻就知道里头正办着什么事情。

对着严明律林茶放得开,对着外人,这种事只让他羞得想咣咣撞大墙。

他现在想起来也面红,身处温暖的南方,冬日的艳阳炙晒下来,让体温更加燥热。他脱了外套挂上小臂,关掉飞行模式,给严明律报了个平安。

林茶省钱省习惯了,放平常无论严明律如何威逼利诱,他也不会直接打计程车去海大登记,但他现在出了机场就直接招呼计程车,还麻烦司机帮他把行李搬进了后备箱,活脱脱就是一个娇柔的Omega。

林茶气死严明律了,老色狼,大淫虫,大早上就发情,说了不能做还说没事会轻点,把他现在弄得腰酸背痛。

幸好今天的行程轻松,只有傍晚一场简介会。林茶登记宿位以后就拉上了宿舍窗帘,倒头补眠。

交换分配的都是双人宿舍,两张窄长的单人床贴着墙各自排开,中间一道小走廊。

海港的冬天与北云的唯一共同点是短命的太阳,白昼短到五点半就消亡。林茶被闹钟闹响时天已大昏。他隐隐约约睨见对面也躺着一道黑影。

听见林茶的闹钟响,那道黑影翻了个身。

林茶犹豫了会儿,还是爬起身去按开了吸顶灯光,小小的宿舍间登时亮堂。他这未来三个半星期的室友皱了皱眉,拿手臂挡着眼睛。

林茶正想该如何开口叫他起来,另一声手机闹钟也响动了。林茶松了口气,看着床里那道人影从被褥下伸出了手,按掉了他自己设置的闹铃,然后缓身坐起,显现出了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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