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份 第18章

作者:林萨 标签: 近代现代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韩在野看着他流泪的眼睛,“他有来看过你一次吗?他给女朋友准备惊喜,脱人衣服,抱着说情话的时候,能想到牢里被我操得半死不活的你吗?”

闻如许不想软弱的流泪,但是太疼了,好像身体每一处都裂开了。

他笑的时候眼泪从眼角流下来:“可是只有想到他,我才能活下去,我现在恨不得和他一起死。”

韩在野扔开他的脸,他也在被推开的瞬间,两条腿站不稳一下跪在地上,跟着有很难堪的东西从后面流出来。

闻如许跪在地上想,三级片里的表演都没有他这么下贱。

韩在野冷冷看他一眼,离开时将门摔出巨响。

闻如许喘着气,想站起来,他感觉自己应该是流血了,被挤压的五脏都在做痛,刚才没掉完的眼泪跟着眼睑一眨,就滚下脸颊。

第12章

大腿发着抖,闻如许提着裤子站起来,手指撑着墙往浴室走。洗掉冷汗和乱七八糟的东西,闻如许决定出门。虽然他这方面经验不多,但这和被人捅了一刀差不多,他觉得自己得用点药。

正在拿手机和钱包,突然传来的开门声,闻如许猛地回过头,从卧室窄门见到堂而皇之进来的韩在野,脸上血色都褪到了脚底。

一只手在门关上的一瞬间伸进来,修长有力的五指扣住门框,然后从外用膝盖顶住,把门死死卡出了一条缝,闻如许发红的目光和韩在野沉潭似的双眼在此交汇。

按照道理两个成年男性的力量悬殊不会太大,就算有,站在门里的闻如许现在是在爆发和理论上有足以弥补差距的优势。

但韩在野刑警学校毕业,还实打实在基层干过两年,干得活和工地搬砖的差不多,追着飞车党跑过四条街,也给孤寡老人抗过二十公斤的米上七楼,体力和臂力惊人。现在就算坐办公室也保持健身,门后瘦条条的闻如许还不如健身房百公斤级的卧推让人有压力。

和闻如许在门里门外对视十几秒,闻如许依然牙齿发着抖地让他滚。

韩在野把门顶开,将愤怒又惊慌的人抱着大腿举起来,扔在床上。

闻如许痛得直不起腰,头被按在枕头上,衣服抹到细韧的腰上,裤子也被一并脱下。韩在野的手掌摸过他光裸的双腿,把他像条死鱼一样翻过身,露出方便使用的屁股。

闻如许放弃了挣扎,无声无息地合上眼,感觉火辣辣的痛蔓延到全身,成了彻骨的冷,在刚才泛起血色的侧脸在平静中渐渐变成了平常的那种病态的白皙。

被粗暴随便对待的好像不是他的身体,只是像在地摊上买来解闷的玩具,上不了台面,也带不出去,偶尔拿出来玩一玩,被人弄坏了他也不在意。

当冰凉的药膏抹上撕裂地伤口,闻如许咬紧的牙一颤,脸静静埋进了枕头。

知道疼的样子像个受了伤的小动物,又像只是没有被好好对待,骤然受惊的小孩。

韩在野看他攥紧的手指,心里一股烦躁。

就是个傻瓜。

恨人恨得不够,爱也爱得乱七八糟。

这么多年的不见聪明,死心眼就喜欢一个人了,未来知道欺骗和背叛来自爱人,比起今晚他这样对他的难过,那时候不知道如何心碎。

韩在野带着薄茧的手指拧过他的脖子,问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能等到裴赢州。

闻如许默不作声保持着安静,看到韩在野刀片一样的薄唇掀动,带着刻薄地奚落问他是不是十年,二十年,也可以。

闻如许耗得精疲力尽地脸上苍白尽显,有些可惜地叹了一口气,对韩在野说:“我也想。”

不出意外,韩在野提起嘴角,露出半笑不笑的表情,都懒得说他贱了。

“那正好。”

韩在野深不可测的双眼,还有噙着笑的嘴角都像是无事发生,把闻如许逼得退无可退,说:“你也不着急,有他没他都活得好好的,就多陪我玩一会。”说完还故意在他发红的眼角亲了一下。

当晚闻如许不肯跟韩在野走,韩在野也没准备一个人离开。可能就是想看他反抗到消极的样子,闹成这样最后还留了下来,睡在床的另一边,像个高大的堤岸。

在第二天早上,韩在野在离开前把他双手绑在床头,分开他光裸的腿拍了一些照片。

这不是韩在野第一次给他拍照,有时候是为了助兴,有时候也是一种手段,而这次是因为韩在野要去二百多公里外的军区疗养院,待一个月。

所以韩在野是在不放心他这种可以随便给男人提供无偿服务的婊子。

被解开手的时候,闻如许突然问:“以后你结婚了,也是这样吗?”

“怕人发现你这只男狐狸精?“韩在野说,“我会藏好你,敢打你的当不了我老婆。”

闻如许的巴掌没有扇到他脸上,被用对待犯人的擒拿,攥着双手按回床上。

韩在野咬他的耳垂,说他在裴赢州有一半在自己面前的悍劲,裴赢州说不定就对他有欲望了。男人还是喜欢驯服不听话的东西。

闻如许有些喘不过气,一动不动地盯着地板。

他突然想像韩在野他们这种人,玩心术撑权势,现在还要藏男小三,活得这么累,每年还就休息几天,人一老,心脏病和脑部疾病一样一样的来。不知道他老了以后,会不会被那位何小姐当垃圾倒出去。

这么想,好像心里会好受一点。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到。

闻如许干脆闭上了眼睛,等韩在野离开,才坐起来捡起地上的裤子。

过了十几分钟,他从公寓里出来,双耳勾着防风的口罩,羽绒服厚长,他清瘦高挑,穿得这样保暖也不显得臃肿。偶尔抵唇低咳,透露出一种病弱,去恒泰打卡的路上在路上走得很慢。

看着人走进公司大门,路边一百多米外的雷克萨斯才驶入早高峰的车流,从高速入口离开。

半个多月后,在海边疗养院的韩在野正在翻看手机,冯连朝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今天约了闻如许出来,问到了二十天前被他撞见的那件事。

“他怎么说?”

冯连朝说:“他没说你坏话,觉得你就是看他不顺眼,最后还祝你和何小姐之间顺利。”

韩在野点燃一支烟,笑着吐出一口烟,说:“真是大度。”

“小许人挺好的,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你以后别为难他。”冯连朝顿了顿,“能帮他的就帮他一下,别遇到他就像只要咬人的恶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