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藤梓
“好的,今天也谢谢你了。”夏攸宁说。
祝晗站起身来,张开双手,等了一会,他笑道:“夏教授您不会是忘了吧。”
夏攸宁站起身来,轻轻的抱住了祝晗,祝晗慢慢收紧双手,搭在夏攸宁的后背上。墙上钟的秒针缓缓地拨动着。滴答滴答的响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夏攸宁推开了祝晗,祝晗收回盯在钟上的目光,由衷地开心道:”夏教授,您比以前有进步了,这次坚持了20秒。看来我这个外行真的帮到了您。”
“嗯。”夏攸宁回复。
“那么。晚安了。”
“晚安,你也早点休息。”夏攸宁低着头含糊道。
他回到自己房间倒在床上,心跳声透过胸腔把大脑都震得浑浑噩噩。他的双手盖住了眼睛,许久才说了一句:“哪有什么喜欢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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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余逸新刚进办公室,就看见桌上一大束花,Faye拿着手机面无表情地对着花束拍了几张照片。见余逸新走了进来,把花捧了起来放到余逸新怀中,唯恐天下不乱地又给余逸新拍了几张照,顺便发给了夏攸宁。
余逸新捧着花嘴角都抽搐了,不看卡他都知道这束花是谁送的。
“你不想要,我懂的。”Faye放下手机说,“但是花是没有错的。”
不一会他就收到一条李越扬的短信:“花还喜欢吗?”
余逸新瞟向了Faye,Faye立刻高举双手澄清道:”不是我给他号码的,你是不是加了他Facebook?”
余逸新把对话框点掉切到微信上,对陆肖然说:“喜欢现代杂交月季吗?[附图]”
“是卡罗拉,这个就是被你拆了的品种。”陆肖然回复了他。
你们两个送花的品位还挺像的啊!余逸新面无表情地给李越扬回了条短信:“陆肖然说他很喜欢,谢谢。”
发完,就把他拉入了黑名单。
第37章
余逸新拉黑以后,本以为事情会告一段落,结果对方改当面对话了。李越扬现在在旧金山是应学校法学院邀请为新生演讲,这几天尽在学校里转悠,在李越扬的刻意下,他们真的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是不是有人出卖你,我怎么觉得他老是赶着你要上课的时候来找逸新。”夏攸宁看着不远处对话的两个人,悄悄地对埋头吃饭赶着去上课的陆肖然说道。
陆肖然抬头看着夏攸宁,露出一个笑容。
“干嘛,肯定不是我啊!就算我再怎么想看戏,也是有良知的。”夏攸宁一脸不悦。
余逸新已经维持面无表情五分钟了,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只能耐着性子和李越扬对话。
“我挺佩服他的毅力的。”陆肖然说,“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吧。”
“你不能同情情敌啊……”
“每天能找那么多的话来讲也不容易。”夏攸宁正语重心长,结果陆肖然来了这么句。
夏攸宁清了一下自己的声音,说:“我找我爸了解了一下,他在的那个律师事务所非常厉害,他是Junior Partner,又是搞投资并购的,一年赚至少七位数。”
陆肖然揉起包装纸,站起身来,说:“我走了,虽然我很想知道七位数收入的后续,但是时间不允许了。”
他经过余逸新身边,揪了余逸新脖子后面的那块皮肤一下。余逸新叫了一声,揉着自己的脖子怨念地看着陆肖然。
陆肖然笑道:“我先走了,晚上见。”
李越扬盯着陆肖然,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陆肖然说:“你看起来并不想和我说话,那我也不用和你打招呼了。”
陆肖然插了一脚,余逸新总算找到借口回到座位上吃他的午饭。李越扬见余逸新有明显的去意,也没有拉下脸来继续邀约。不少法学院的学生也在这个食堂吃饭,见到李越扬,都跃跃欲试地想要上前问话。见余逸新一离开,立刻就围了上去。
他和夏攸宁面对面,安静至极。
夏攸宁开口:”这种情况下只能聊聊八卦了。最近没有什么好八卦来源呢……”
余逸新说:“……你重新回去教课了怎么还那么闲?”
”教课才闲好吗?”夏攸宁一脸严肃地说,“都教过一遍的东西有什么好准备的。”
“你是不是准备向陆肖然的气死人不偿命看齐!”余逸新拧着脸,“Clem你变了,那个一直和我同一战线的你已经不在了。”
“陆肖然style,我的刻薄一直都在我的人生集合内,你只是看了其中两个数字而已。”夏攸宁学着陆肖然的风格回答道。
“他声音哪有那么娘。”余逸新对此不屑一顾,“还有他至少会用拉格朗日中值定理,I'm mean even you see in a epsilon."
”……你是他男朋友,你说了算。”夏攸宁觉得自己的人生在斗嘴上没有丝毫建树。
余逸新也不是想故意想在夏攸宁面前过嘴瘾,他实在是心情不好。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说再多的话都不会觉得厌烦,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多说一个字都是苍蝇翅膀的震动频率。尤其是李越扬感觉比以前话多了很多。
他可亲可敬的女同学,Faye作为目前唯一一个见证了他恋情的熟人,理所当然地当起了知心姐姐。其他本科同学无非是在历史的进程中被不堪重负的学业逼退了他的交际关系网,或者还没有迈进交际关系网,前任就已经远走高飞了。
“我说过那些准备当律师的,和我们就不是一类人。”Faye说,“他和我们吃饭一个词都说不出来,你觉得这是准备当律师的人的语言能力吗?”
“也许就是因为你们太疯了。”余逸新说。
“我们是否疯狂没关系,关键是他肯定觉得我们。”Faye指了指她自己和余逸新,“是疯子。”
“你说的没错。”余逸新回忆了一会,无奈道。
“我承认他是个挺正经的人,但是他对我们工程系的人有种带有种族歧视的偏见。不像Daniel,他虽然辱骂我们工程系的人那么多年,纯粹是觉得我们学科低端,和刻板印象无关。”
“他没有辱骂……”余逸新纠正着她的用词,细想了一番,也找不到为陆肖然开脱的词语,毕竟陆肖然拐着弯讽刺的方法有很多。
他说,“好吧,你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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