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崾山
鲁之峰和辛哲眼里不同于路正则的深沉,全是好奇:“什么问题?”
吴毛摇了摇头,脸色难以言喻:“说不出来,有人说他怪得很,不怎么使唤手里仅有的职员,有什么事都找那位助理,而那位助理手里的权利很大,和他几乎一样大。”
那助理的身份路正则清楚,但以前是余灿说起的,他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现在吴毛声音里全是诧异和质疑,再加上面部表情,他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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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余灿看着迎面走来的助理,祁然被江饰领走,助理赶紧凑到祁然耳边:“少爷,路警官没有出去鬼混,他在他三个朋友的别墅里住了两天,今下午就去警局了,估计只是好友相见。”
余灿瞥了助理一眼,那声“鬼混”就让司机双手一抖,又听见“路警官”三个字,司机脸色都不一样了。
“你大可不必说前面一句话。”
助理眨了眨眼睛:“难道少爷不关心吗?那为何这么着急要查一下行踪?”
“我……”余灿话到嘴边顿住,查行踪只是想看看路正则到底要去干嘛而已。
他看着窗外,并不想解释了,过了几秒问出口:“他的那几个朋友,都是部队里的人?”
助理早有预感似的,拿着手机划了好几下,挨个诉说了这几个人,最后余灿扭头,咬了一口舌尖,在“吴毛”这个名字上眼里闪出一抹狡黠的光。
助理嘿嘿一笑:“知道你眼熟这个名字,给你查了。”
余灿的嘴角勾了勾。
这不愧是他的助理。
吴毛这个名字在祁然的好几次会议人员、合同签署协议里出现过,吴氏也算是不小的合作商了。
这次滨海的项目,由于老子带儿子,大头都在吴毛身上。
不过这吴毛打听事儿的能力,和方达有得一拼,果不其然,他真在打听余灿的事。
助理顿住声音,问:“需要提出警告吗?”
余灿的手指颤了颤,在助理要开始凭着以往的直觉发出警告消息的时候,余灿往座椅后靠住:“不用了,随他们打听吧。”
他想,如果迟早会知道,慢慢知晓,应该比突然惊觉好得多。
余灿刚想闭着眼休息会,助理的声音响起,显得有点震惊:“可是少爷,他们在查您高考后的事儿了。”
余灿坐直了身子,全无睡意。
他和助理对视,助理一向冷静,此时拧了眉头,轻点头。
“要警告吗?”助理悄声询问。
余灿的眼瞳轻颤,咽了口口水,车内气压降到最低点,连司机都声音发抖:“少爷,那个路警官,可信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短,最近太忙啦,Q^Q【鞠躬】
月底我有个考试,我还是决定要复习几天,考完了就恢复更新,抱歉,发誓:保证不坑!
☆、挣扎
桌子上的手机疯狂震动,亮了又暗,暗了又亮的屏幕上反复刷着一句话。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厨房里的咖啡机传出细微的声响,余灿拿起另一个手机,敲击键盘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被清晰放大。
他并不想理会那些机器般的话语,放了两颗方糖在杯子里,不疾不徐地搅着咖啡。最后,他敲下最后一个字,转头看向桌上快掉地下的手机。
——恭候你。
消息发了出去,他就着难得一见的微微暖阳,阖眸深吸了一口浓郁的香气,只需要走上两步,他就赤脚上了床边的飘窗,靠在软枕上,抿了一口咖啡,双眼淡淡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别墅下面是郁郁葱葱的树,冷风卷着叶面,只在窗外留下呜呜的风。
余灿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手腕肌肤看起来白皙平整,但仔细一摸,是能摸到细小的凹凸的,他咬了咬牙,眼里并没有多少波动,垂下去的眼眸下有一层青色,还印出了丝丝红血丝般的血管。
他都快在暖阳的熨贴里睡着了,路正则的短信发来,上面是一个地址。
经过一个月的暗查,夏江他们终于逮住了一个“老朋友”——田亮。
孙皓边铐人边笑:“你这小子不老实啊,还学会聚众吸·毒了,看样子玩得挺嗨啊。”他看着一屋子吸了毒、穿得金光闪闪的女人男人,不禁磨了磨牙。
为了防止这位谎话连篇的人抵赖,他们特意等到点了才进来,又监视了酒店管理方,据线人蹲点蹲守,阮东南其实经常联系这位酒吧负责人好友。
“他知道你们在查他。”余灿咬了一下食指骨节,看着酒吧负责人在审讯室里假装绅士的人。
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人和阮东南的形象真是完美相衬。
周舒文,余灿眼里透着浅浅的凶光。
路正则一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伸手抽出一张纸按在余灿的手上,低声:“别咬手指。”
在一边喝水的孙皓忍不住一阵呛咳。
余灿忍不住吸了一口气,转动眼珠努力注视着单面镜。
田亮在隔壁吵着,吵什么也听不清,倒是赵敏的声音倒是十分清晰。
他们没空理会。
路正则略带凉意的手指贴在自己手背上,余灿却觉得带着一股烫意,轻微地收了收五指。
路正则却不打算放开他,张开手指包住了。
余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