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挑灯看你 第28章

作者:麟潜 标签: HE 近代现代

  还戴镯子戴铃铛,头发那么长,用不用二爷给你编个小辫儿啊。

  偏偏就是这个小子,卫落几个月不往家里写回信,好不容易写一回,夸这小子的篇幅比跟二爷我道相思的还长,说一个可乖的桀族小孩把他从木钎子上拔下来,拿手把他从泥浆子里刨出来,还领着他们出山。

  哎呦,那声阿哥叫得真脆生,真好听,骨头都给你听麻了吧卫落。

  萧珧回头狠狠瞪了卫落一眼,拿恶狠狠的眼神问,“你就喜欢这种软乎乎的小兔子?”

  卫落一个劲儿解释,“娘的,误会,你听我解释啊。”

  乔鸿影摩挲着腕上的银镯,眼睛也盯着对面人。

  什么意思么这个人,一看就是过来打我的。

  开始卫落还想,拉拉架也就差不多散了,没想到,高手过招,那是能拉得开的吗?

  萧珧右手一垂,衣袖里滑出四把飞刀,几乎没在手心停顿,四星连珠,尽数镖向乔鸿影。

  这四把刀气势极猛,带起风声急速破空飞去,却也没想要对方性命,主要是恫吓威慑,能吓哭那小孩最好。

  乔鸿影也不是吃素的,见对方是来真的,委屈巴巴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微微屈身,猛然借力弹出去,身后带起一串残影,速度几乎能与飞刀比肩,身子突然在半空划了个弧,修长的两条腿一前一后扫过去,顿时铛铛两声爆响,两把飞刀被乔鸿影直接踢断,啪啪两声掉在地上。

  萧珧一惊,反手又一把飞刀擦着乔鸿影肋下过去,乔鸿影侧身躲开,顺势朝着萧珧直接冲过去,一条细长的腿带着极其凌厉的劲道毫不留情地朝着萧珧下颌扫过去。

  乔鸿影出手最狠,只要下手就是冲着要人命去的。

  萧珧险险仰面躲开,乔鸿影抽出后腰挂的桀刺,刀刀取要害。

  萧珧心口里堵着一股气,现在更是火大了,这小兔子似的没想到是个狠角色,指间飞刀架住乔鸿影狠命刺过来的桀刺血槽,恨恨地想,这么嚣张,抢人抢到二爷手里,还要杀人灭口了?!

  乔鸿影眼睛瞪红了,心想,这人打人好疼啊!

  钟离牧皱眉要拆开这没完没了缠斗的两人,卫落赶紧过来拦住,“小心误伤,小心误伤!”

  萧珧脚步微移突然转至乔鸿影背后,一手化爪钩向乔鸿影脊柱,右手锁脖颈,乔鸿影被勒住脖子,狠狠一肘捅在萧珧锁骨上,即刻脱身,手中桀刺反手回刺,一把挑开萧珧脸上的遮面黑缎,露出一张白皙清俊的脸,凉薄唇下有一颗细小的朱砂痣。

  萧珧躲避不及,右手虎口被划出一道血口子,手中飞刀脱手,从乔鸿影腋下飞出,在肋骨上割出一道伤。

  一道剑风轰然在两人之间爆开,钟离牧抬剑挑开萧珧手里的飞刀,抓住了乔鸿影拿桀刺捅过来的手腕。

  钟离牧淡淡道,“点到为止,萧大人息怒,他不懂规矩,我回去会教他。”

  萧珧捧着自己挂了彩的右手还没说什么,只见乔鸿影捂着刮破皮的肋下,抱着钟离牧的腰,哭了,哭了…

  萧珧瞪着乔鸿影炸毛,“你哭个屁,我根本就没伤着你。”

  乔鸿影埋头在钟离牧衣服上蹭眼泪鼻涕,“阿哥,好疼,他打我,呜呜呜呜呜…”

  钟离牧低头摸着乔鸿影后背安抚,又俯身给乔鸿影擦眼泪,捏捏脸,哄一哄,“好了,是他先动手,他不对。”

  萧珧难以置信地微张着嘴,“钟离牧,这像你说的话?”

  钟离牧抱起哭唧唧的乔鸿影,瞥了一眼萧珧,“萧大人想必有公务在身,先告辞了。”

  萧珧咬牙切齿,“反了你了!”

  “好了好了好了二爷消消气。”卫落抽了条随身塞着的布帕给萧珧掩住伤口,“我说了吧,这小孩可软乎了,你肯定把他打哭喽。”

  萧珧心里更气,“他软乎?他差点要了老子命,你瞎啊。”

  卫落一只手不方便,想拿布巾系住萧珧的伤处,拿住左角,右角就掉下去,怎么也系不住。

  “啧,愣着干啥啊,搭把手系一下呗。”卫落随口道。

  萧珧不耐烦地攥住手帕抢过来,转身走了。

  “你他妈就弄残自己吧你,你自己过去吧,爷不要残疾人。”

  卫落跟个大苍蝇似的跟在后边嗡嗡,“珧儿,干嘛呀,好不容易来一次,别生气呗。”

  萧珧攥紧手里帕子,团吧团吧,想砸卫落脸上,最后还是没舍得扔,悄悄塞衣襟兜里了。

  卫落抓住萧珧的胳膊,“珧儿,你等会我呗。”

  萧珧甩开卫落,“别跟着我,我还有得是事儿。”

  “你有啥事儿啊。”

  “公事儿。”

  卫落站在原地望着,“那我等你回来吃饭呗。”

  萧珧哼了一声,蒙上黑缎走了。

  卫落眼巴巴望着小珧儿跳上营帐顶没影了,叹了口气,想着知会灶房一声,额外做点清淡的小麦面条,小珧儿娇气,在京城里吃得东西是最好最精致的,肯定吃不惯军营里的青稞糙面,小珧儿声音那么好听,别再把嗓子给扎坏了。

  公事还要跑到大西北啊,珧儿真辛苦。

  半夜,萧珧屈着一条腿靠在天威营几里外的一棵大松树下,仰头望着夜幕星星。

  手里攥着傍晚卫落给自己绑伤口的布帕。

  卫落就是个傻帽,什么公事能让二爷亲自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办啊,什么公事不能安排给底下的小密探干啊,萧二爷听说有上边有西北军营的安排,上赶着给承侯递了文书,自己揽下这苦活计,为了谁啊。

  右手虎口的血迹早就干了,其实伤得不重,就是轻轻豁开一点口子,但萧珧觉得脸上挂不住,他萧二爷多少年打架就没输过,今天输给一个西域的野孩子,心里气。

  归根究底是气卫落。

  离京城远了,二爷罩不住了,就出来瞎混,胳膊都混废了。

上一篇:罪欲狂狼

下一篇:惊悚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