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刑上香
戎玉答:“没有。”
季礼“嗯”了一声,又问:“……你不想知道他在哪儿吗?”
戎玉顺着他问:“他在哪?”
季礼的情绪反而变差劲了。
为什么顺着小少爷的话,反而让他生气了?
戎玉有些哭笑不得。
却瞧见季礼微微红了脸颊,垂下头,低声说:“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这是他在安以烈传来的书上看到的办法。
他可以卑鄙地利用狐狸,来换取戎玉的亲昵。
亲昵的时候,戎玉会脸红心跳,分泌大量的激素,加深他对他的喜欢。
时间久了,戎玉自然就会更喜欢他,更习惯跟他在一起。
老实说,他一直认为这方法有些不讲逻辑。
可爱情但凡讲究一丁点儿逻辑,他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狼狈?
戎玉的脸微微有些发烫,又忍不住想笑:“这是什么?py交易?”
季礼做了这样心虚的事,甚至不敢跟他对视,冷声硬撑:“……只是一个交易。”
“想知道季演消息,就亲亲你?”
戎玉没忍住坏心眼儿,忽然凑到他耳边笑:“那我要是想见他,要怎么办?”
季礼耳根热得发烫。
要……要做什么?亲亲肯定不够,戎玉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才行……
不,他根本就不会让戎玉见狐狸。
再怎么诱惑他都不可以。
“给你三秒钟时间。”季礼冷声警告。
他已经想好了,只有亲吻嘴唇才算数。
额头和脸颊要重数。
“三……二……”
戎玉笑了起来,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巴:“季礼,别玩了。”
否则他真的可能为了跟季礼亲近,而被迫去见那只狐狸。
老实说,他本就不是能够温柔地听从安排的地下情人,能够作为朋友留在季礼身边,是他的极限了。
再多一点,他可能要欺负这个小少爷了。
“……”
季礼羞耻、尴尬又委屈。
……连这样都没有了吗?
他都做到这一步了,戎玉难道连亲吻都不愿意吗?
为什么会这样?他对他应该也是喜欢的不是吗?
就因为有了狐狸吗!
戎玉解开安全带,起身要离开。
季礼却拽住了他的衣角:“等等……”
“生日。”他强压着难过,低声说,“周日是你的生日。”
“你有安排吗?”
他原本是为了这件事儿来的。
想问问戎玉要怎么过生日,想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周日……我回家。”戎玉眼神儿软了下来,“跟乐甜一起。”
“……下次再请你吧。”戎玉低声说,指尖颤了颤,眉眼变得柔和,内心显然挣扎了好久,还是低声,劝服自己似的重复了一遍,“下次。”
真的是回家吗?
季礼的一颗柠檬心,忍不住又上了线。
会不会是要跟季演庆生?虽然他已经派人把季演盯紧了……
亲亲也没有。
生日也不愿意邀请他。
戎玉跟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伸伸手,却连戎玉的影子都捉不到。
可戎玉离开了,又收到了戎玉的消息。
【谢谢你记得】
季礼原本恼火的心绪,一下就有酥软了。
他整颗心都像是别人手里的玩物,随意让人拨弄,时而恼火、时而愉悦,半点儿由不得自己。
他摸不透戎玉的心意,却还是要说服自己:戎玉到底还是喜欢他的。
只不过比狐狸差上那么一些,只不过他来的晚了一点。
他同戎玉,依旧是两情相悦的。
季礼像是捉住最后一棵稻草,用这些话重新武装自己。
想给戎玉回复。
又瞧见戎玉迅速传来了第二条消息。
【我包是不是落在机甲上了?】
季礼愣了愣,目光转移到角落,瞧见了戎玉随身背着的包,的确是落在了这里。
季礼知道里面装的是黏皮糖。
……是他的精神体。
他忽然生出一个无耻的想法。
哪怕他不收回黏皮糖,也可以……共享黏皮糖的记忆,窥伺戎玉的一切。
这念头有太大的诱惑力了。
如果他能看到戎玉在他背后的一举一动,他就能知道,戎玉对他的喜欢到底有多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
知道戎玉喜欢他有多少,喜欢狐狸又有多少。
他反复斟酌着。
就算有狐狸,戎玉对他应该也有很多的喜欢,他对他那样温柔。
他不愿承认,他像是即将枯涸的支流,需要从这里挖出一点儿戎玉的喜欢,让他能够充盈自己难过的心脏。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
但黏皮糖原本就是他的精神体,他读取自己精神体的记忆……也算不得卑劣。
他努力地说服自己,被什么蛊惑了似的,伸出了手,拉开了戎玉背包拉链:“兹啦——”
黏皮糖本以为是戎玉,兴奋地举着小触手,想给戎玉一个大大的惊喜,结果正对上季礼冷淡的面孔。
……又缓缓地、像是倒带一样缩了回去。
被季礼一把捉住。
“咕叽、咕叽。”黏皮糖可怜巴巴地在本体手中挣扎。
季礼忐忑不安、又有些紧张羞涩。
像是要偷窥恋人的日记本一样。
心脏砰砰直跳。
他不愿意去思考,这里面会不会有关于季演的记忆,只想要更多戎玉跟他的信息。
戎玉会经常提他吗?背后是怎么说他的?
会像他一样因为小事而怦然心动,因为喜欢而辗转反侧么?会因为想到他,而做一些傻乎乎的事情么?
似乎读懂了他的念头,黏皮糖挣扎的更厉害了。
“咕叽咕叽——”一声声地惨叫,疯狂地想要逃跑。
本体,糖糖给你的建议是……
不要看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不要看!!!你会后悔的!!!
季礼却并没有理会黏皮糖的挣扎。
他捉住黏皮糖,指尖儿轻轻的一点。
黏皮糖身上涌现了蓝色的、如同丝线棉絮般的光线,混杂着金色的光点儿,丝丝缕缕地涌入了季礼的太阳穴。
季礼轻轻合上了眼睛。
……完了。
黏皮糖心如死灰。
成了一块惨兮兮、硬邦邦的硬糖。
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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