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帝为后 第34章

作者:卷柴 标签: HE 古代架空

第48章 多找几个男宠

  容呈随着关鸿风来到乾清宫。

  香阳贡国派来的使臣已在殿内候着,见到皇帝来,躬身道∶"香阳使臣拜会皇上。"关鸿风上了御座,带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平身。"

  阶下使臣起身,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关鸿风身后的男子,眼中掠过一抹吃惊。那一刻容呈抬头,和注视他的使臣四目相对,脑中一瞬间轰鸣,怔怔望着对面的人。怎么会是他?

  "发什么愣?"关鸿风从后面捏了把容呈臀尖,"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到后面站着。"容呈低头,掩去眼中惊讶的神色,走到关鸿风身后,脑中一片混乱。苏洗居然没死,而且还成了香阳贡国的使臣。

  ...

  这一日,容呈随当朝丞相之子苏洗溜出宫去,连予安都没带上。二人来到一处地方,只见头顶的牌匾上清晰写着怡红院三个大字。容呈顿时涨红了脸,"你,简直胡闹。"

  苏洗这个人从头到脚透着一股子浪荡不羁,邪笑道∶"我的好阿哥,这里头的好滋味你可没尝过。"容呈耳根滚烫,他贵为皇室,平日里连宫门都没踏出过一步,自然是没来过这种地方。往日里顶多只有他不正经的二哥会拿私藏的春宫图给他。

  容呈羞怒之下转身要走,又被苏洗一把抓住,硬生生拽进了怡红院。

  二人穿着寻常老百姓的衣服,大摇大摆,老鸨一见到二人,立刻迎了上来,"二位爷,想要什么姑娘,我这儿都有。"苏洗豪气地说∶"把你这里的头牌叫出来。"

  老鸨见二人打扮寻常,本还有些犹豫,然而一见苏洗亮出银子,马上换了副嘴脸,将他们迎上了楼。不得不说,怡红院的头牌乃是京城一绝,面如芙蓉,身子轻盈,柔弱无骨,白暂皮肤吹弹可破。苏洗当即瞧上了其中一个头牌,抱着进屋欢乐去了。

  而容呈推拒了,任由老鸨如何劝说也不要,只在外头等苏洗罢了。

  不多时,屋里传来摇床的声音,女子的娇吟和苏洗的低喘,听得容呈面红耳赤。

  后来,二人去怡红院的事不知为何漏了馅,皇帝得知后勃然大怒,苏洗为了护住容呈,将一切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加上予安作伪证,苏洗活生生挨了一顿板子,一个月下不来床。

  犹如昨日才发生的事。

  容呈失神地站在原地,直到他被提及,才陡然回过神来。苏洗忽然问∶"不知这位是?"

  关鸿风揽住容呈的腰,将他带到怀里,话里夹杂着讥讽∶"是宫里的乐伎。"苏洗错开容呈投来的目光,笑得勉强,"如此美貌的乐伎,还是第一次见。"关鸿风听了心情变得愉悦,容呈虽不听话,可这张跌丽勾人的脸还是有些好处的。使臣见完了,关鸿风也疲了,苏洗见状,起身告辞。临走前,他意味深长看了容呈一眼,退出了乾清宫。容呈吁出一口气。

  耳边传来关鸿风的讥笑,"让你陪朕见个使臣,就紧张成这样,真是上不了台面。"容呈难得没顶嘴,言多必失,他不想让关鸿风看出他与这位远道而来的使臣有关系。关鸿风拽着容呈坐到腿上,拿起桌上的酒壶,壶嘴往他嘴里塞,"喝点,壮壮胆。""我不喝酒。"

  关鸿风却硬是把酒灌进容呈嘴里,容呈来不及吞咽,汁液从嘴角流出来,弄湿了衣襟,呛得他不住咳嗽,嗓子火辣辣地疼。

  烛光下的容呈从耳根到脸颊布满红晕,露出的一小截脖颈又细又白,关鸿风瞧见,身子顿时火热。下一刻,容呈便被翻过身压在桌上,关鸿风伏了上来,含糊不清对杨公公说∶"去,把门关上。"

  杨公公识趣地领着宫人退了出去。

  喝醉的关鸿风就像只发狂的野兽,将容呈折腾得死去活来,他紧紧抓着身下的桌沿,汗如雨下。子时,殿内终于静了。

  关鸿风趴在容呈后背上,亲吻他耳朵,含着醉意说∶"你杀了温言,朕身边可没了伺候的人。"粗重的呼吸灌进耳朵,容呈把头转开,淡淡道∶"你大可以多找几个男宠。"关鸿风轻笑一声,"找了以后再让你杀?"容呈满嘴的血腥气,"我为何要杀他们?"

  关鸿风没答这句话,忽然道∶"你实话告诉朕,你杀了温言,是不是嫉妒他得宠?"容呈险些笑出声,"我为何要妒忌他?"

  关鸿风的目光落在容呈充满讥讽的脸上,食饱餍足的好心情一点点沉没了下去。是啊,容呈怎会妒忌。

  连这个人,都是他千辛万苦抢过来,使尽各种手段套牢在身边的。

  关鸿风猛地扳过容呈的脸,与他四目相对,一字一顿道∶"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朕?"一容呈望着这双眉眼,心里时刻记着他是自己的仇人,慢慢地闭上了眼,吐出两个字,"没有。"关鸿风笑了,眼红牙紧,将面前的酒壶挥落在地,套上龙袍,大步离开了乾清宫。容呈趴在御案上,望着关鸿风离去的背影,不知他为何这么生气。这难道不是心照不宣的事吗?

  不知过了过久,容呈才恢复力气,他撑着酸痛的腰离开了养心殿,往承欢宫的方向走去。夜里的暑意不如白天,微风拂面,几盏宫灯孤寂地藏于杂草中。经过一处假山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面前,拦了容呈的去路。来人正是香阳贡国的使臣,也是容呈在赤国的旧友,苏洗。苏洗深深凝视着他,"容呈,果真是你。"

  容呈看了看四周,趁着四下无人,将苏洗拉到假山后面。二人几年未见,容貌瞧着都有些生疏了。容呈有些感慨,"是我。"

  他说话透着一股子疲累和沙哑,苏洗眼见注意到他脖子上的咬痕,心里一震,下意识伸手抚了上去。容呈却察觉了,先一步用手挡住。

  苏洗的手僵在半空,而后收回,欲言又止地问∶"你和皇帝.…...."容呈拉高衣裳,遮挡住脖颈上的咬痕,"既然你猜到了,又何需问。"苏洗低头,深吸一口气,过了半晌,他说∶"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我也以为你不在人世间了。"容呈说∶"那夜你怎么逃出去的?又怎么会当了香阳贡国的使臣?"苏洗叹了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

  他告诉容呈,灭国那日,自己装死侥幸逃过一劫,而后辗转流落到了香阳贡国,认识了一位贵人。那位贵人一路提拔他,后来他升为礼部尚书,一直为香阳贡国的皇帝办事。苏洗欲言又止道∶"我还以为你死了,不成想你竟被掳到了这儿来,成了...."

  容呈知他想说什么,堂堂一国之君,竟成了供人取乐的乐伎,实在可笑。他忍不住说∶"你此番实在太过冒险,若是被关鸿风认出来,你恐怕性命不保。"

  苏洗不以为意地笑,"我区区一个无名小卒,皇帝怎么会放在心上,更何况,我笃定他没见过我,这才敢前来。"容呈无话可说。

  苏洗赌赢了,若是关鸿风真的认出他,此刻他恐怕不能和自己在假山后叙旧。苏洗忽然问∶"容呈,你想离开这儿吗?"

  容呈抬起眼,苏洗认真看着他,恐怕已看出他在宫里的处境。这人总是如此,热心肠得紧。可如今到底不比在赤国的处境。容呈说∶"我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自从温言死后,关鸿风日日让他侍寝,若是他逃了,不出半日便会被发觉。苏洗却说∶"只要你想走,我便帮你。"容呈抬眼看着他,苏洗的神情不像在开玩笑。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容呈一直想离开皇宫,如今重遇旧友,天时地利人和,只差个时机。容呈沉吟片刻,"让我想想。"

  苏洗没有强逼他,"好,我会在驿站待上几日,等你想好了,再给我答复。"

  容呈点了点头,就在苏洗要离去时,他忽然开口喊住他,"苏洗。"苏洗回头,露出茫然神色。

  容呈迟疑道∶"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你说。"

  "予安,你还记得吧?"

  苏洗点头,予安是容呈的陪读,整日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也见过苏洗好几回。容呈说∶"如今他被当今圣上的弟弟囚禁在王府里,你能帮我把他救出来么?"

  他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抱多大希望,原以为苏洗会拒绝,没想到他说∶"予安是你的人,我自然会帮这个忙。"

  容呈黯淡的眼睛里多了一抹光亮。

  苏洗说∶"你放心,我这两天就让人去打探消息。"容呈真心实意道∶"谢谢。"

  苏洗露出笑容,还像以往不正经的少年郎似的,"我等你答复。"容呈嗯了声,目送苏洗离去,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对这个提议他自是心动的,只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训,除非胜券在握,否则他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暴露,他和苏洗都活不了。

第49章 喜欢上皇帝了

  关鸿风带容呈去了国库。

  向阳贡国上贡了几样宝贝,其它倒不是要紧的,唯有一样,可是新鲜玩意儿。关鸿风吩咐宫人打开使臣带来的贡品,拿出里面的器具铜盒。"猜猜,这里面装了什么?"

  容呈不用猜,就知道不是好东西,否则关鸿风不会如此亢奋,听到消息后马上将他带到国库。容呈把头转开,冷漠道∶"我不知道。"关鸿风似笑非笑,给宫人使了个眼色。很快,铜盒盖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宝贝。

  关鸿风从铜盒里拿出一件胫衣,单薄如蝉翼,腿间空了一块。

  关鸿风贴着容呈耳朵说∶"这宝贝不错,以后伺候朕,可以省了脱裤子的功夫。"容呈脸色变得难看,他就知道关鸿风带他来国库不会有好事。关鸿风将胫衣扔给容呈,"换上,让朕瞧瞧。"

  容呈耳根滚烫,受了羞辱一般,将胫衣扔在地上,"我不换!"

  关鸿风弯腰捡起,拍去灰尘,塞回容呈手上,轻描淡写威胁道∶"你若不换,朕便替你换上。"

  容呈捏紧了手中的胫衣,胸口起伏了几瞬,在关鸿风的淫威之下,他咬紧牙关,弯腰脱下亵裤,将胫衣换上。

  "别动,让朕仔细瞧瞧。"关鸿风将容呈的袍角卷起,塞进他嘴里,让他咬着,往后退了两步,极其玩味地欣赏眼前的人。

  容呈露出穿着胫衣的双腿,面色涨红,深红布料衬得他肤如白雪,冲击着关鸿风的眼球。关鸿风揶揄道∶"这玩意儿朕瞧着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他忍不到回宫,屏退了宫人,在国库里就将容呈办了,得了趣似的,把玩着胫衣上的带子。"以后给朕日日穿着,不许换下来。"关鸿风说∶"否则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从国库出来后,容呈穿着胫衣走在路上,总觉得腿间凉飕飕的,裸着身子一般。关鸿风轻笑一声,"看来朕要让浣衣局的人多赶几件出来才行了。"容呈身子僵了僵,不免懊恼起苏洗,居然送这种贡品给关鸿风这个狗皇帝。回了养心殿,用完午膳,关鸿风拉着容呈午睡,又尝起了胫衣的好处。

  关鸿风野兽般的身躯困着不安分的容呈,忽然道∶"听说那名使臣还在驿馆里待着,你说,他想做什么?"容呈本昏昏沉沉的躺着休息,听到这句话,乍然清醒了,睁开眼便对上关鸿风幽深的目光。若是关鸿风真的知道了什么,绝不会是这个反应。

  容呈攥紧了身下的被褥,故作镇定道∶"也许是想在京城里头逛逛吧。"关鸿风冷哼一声,"怕是替他家主子物色好东西吧。"

  容呈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更不明白关鸿风嘴里的"好东西"是甚么。再见到苏洗,已是两日之后。

  容呈像往常一样消食散步,经过御花园的假山时,被石子砸了脚。他转头望去,一个脑袋从假山后面探出,朝他招了招手。

  容呈心跳如鼓,被苏洗的胆大吓到了,趁着四下无人快步走过去,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苏洗露出不羁的笑,"自然是翻进来的。"

  苏洗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他从小顽皮,丞相便给他请了最好的武术师傅教习,好好压压他的脾性。容呈说∶"这可是皇宫....."

  他话没说完,苏洗已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笑着打断道∶"你又出不来,我只能进来了。"

  这倒是实话,容呈静了下来。

  苏洗不进来,他们又如何说得上话,又如何传递消息。

  过了片刻,他还是忍不住说∶"你未免太冒险了,若是被抓到,可是要掉脑袋的。"苏洗笑盈盈道∶"若是我死了,你也会来陪我,算起来不亏。"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不愧是从小浪荡不羁的苏洗。

  容呈来时,苏洗注意到容呈脸色苍白,走路也一瘸一拐,他问∶"对了,你的腿这是怎么了?"

  容呈自然不能说关鸿风得了香阳贡国的贡品,这两日将他折磨不休,搪塞道∶"无事,跌了一跤罢了。"

  苏洗何等聪明,一下就猜出容呈在撒谎,他看破不说破,说起正事,"明日我便要回香阳贡国了,你可考虑好了么?"容呈一怔,"这么快?"

  苏洗露出一抹苦笑,"我在这待太久,恐怕会惹得皇帝疑心,以为我想图谋不轨,还是快些离开的好。"容呈想起那日关鸿风说的话,皇帝向来多疑,苏洗待的时日越长,的确越会被疑心。"何况我留在这里,是为了你。"苏洗说∶"你若是随我走,我也无需再待在京城里。"容呈抿紧了嘴唇,迟迟没说话。

  苏洗眯起眼睛,正色道∶"容呈,莫非你喜欢上狗皇帝了?"

  见容呈不语,苏洗用力抓住他的手腕,话里透出一股子杀意,"你别忘了,是这狗皇帝灭了我们赤国。"

  容呈摇了摇头,"我没喜欢他,我只是担心,若是出逃不顺利,恐会牵连了你。"苏洗松了口气,"你放心,我已安排妥当,只要你逃出皇宫,定不会被狗皇帝追上。"正当容呈开口时,一道尖锐细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龙伎!"

  容呈猛地转头望向假山外面,只见亭子旁出现一个人影,正是皇帝身边伺候的杨公公。

  容呈不知杨公公怎么突然会来寻他,他示意苏洗待在原地,别暴露了行踪,自己则从假山后面走了出去,正好迎面碰上来找他的杨公公。杨公公喘了口气,话里带着几分颐指气使,"龙伎,你去哪儿了,皇上正找你呢。"容呈掩饰好神色,如往常般不紧不慢地说∶"随便走走罢了。"

  杨公公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偌大的御花园只有他们两人,他说∶"那便走吧,别让皇上等急了。""我的帕子丢了,还没寻到。"容呈淡淡道∶"公公先行一步,我很快便来。"杨公公不疑有他,叮嘱了几句后便先走了。

  直到他走远,没了影子,容呈折回假山后面,看着苏洗双眼,一字一顿道∶"当真不会被关鸿风抓回来吗?"苏洗的声音慢而有力,"容呈,你只要与从前那样相信我便好。"看着他胜券在握的眉宇,容呈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我跟你走。"苏洗意料之中地笑,"你一向是个聪明人。"时间紧急,二人商量离宫的对策。容呈知道有个办法可以逃出去。

  每天清晨,宫人会去出宫去玉泉山取水,到时候,他只要藏在木桶里,随着宫人出宫便好。这还是上次容呈侍寝时,听关鸿风提起的。苏洗沉吟片刻,"既如此,那我就在玉泉山等你。"

  "对了。"容呈抓住苏洗的袖角,欲言又止道∶"予安他.....

  苏洗拿开容呈的手拍了拍,说出的话沉稳又安心,"你放心,明日我便派人去营救他。"如此,再没什么顾虑。

  二人在假山后面分别,苏洗离宫,容呈则去了养心殿。关鸿风等了许久,见到容呈出现,不悦道∶"为何这么久才来?"容呈低声道∶"手帕丢了,才找到。"

  看着他手里脏兮兮的手帕,关鸿风冷哼一声,"让你侍寝,总有千百种理由。"

  许是心里不痛快,关鸿风折腾容呈的力道也比往常粗鲁,任由他喊疼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到了后面,容呈索性咬紧牙关不出声了。

  关鸿风抚着容呈的腰肢,慢吞吞道∶"香阳国的使臣今日来禀告,明日他便要回去了。"容呈不动声色道∶"那你可放心了。"

  关鸿风露出意味不明地笑,"看来他是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容呈已是第二次听关鸿风提起,忍不住问∶"什么好东西?"关鸿风斜睨他一眼,"你只要伺候好朕,别的不用管。"丑时,宫中寂静。

  借着窗外稀薄的月光,容呈望向身旁熟睡的关鸿风,心想,明日他便可以逃离这囚笼了。可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是不安。许是太过提心吊胆的缘故。

  容呈翻来覆去一夜未睡,等再睁眼时,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你不睡觉,连带着朕也不许睡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低沉不悦,"看来是朕折腾你不够狠。"容呈回头,身旁的关鸿风不知何时醒了,正阴沉沉盯着他。

  其实关鸿风半夜便醒了,见容呈睁着眼发呆,只当他要行刺自己,故意装睡等着。可等了一夜,容呈也没动手。

  关鸿风说∶"莫不是亏心事做多了,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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