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里胡哨淡雅
两个小的又哼哼唧唧起来,阿烟吃了两口饭后连忙放下起身,走前对秦小福说:“好吃不多吃点,下次再来。”
秦大壮也放下碗跟着去,说:“我来,你先去吃饭。”
在厨房吃晚饭,两个小的就在旁边一墙之隔的屋里,睡在秦晚的床上。
“走吧,我送你回家,明天我还要早起去镇上卖烤鸡。”余霜说道,明天鸡多了五只,他一个人推着东西估计要早点出门才能赶上好时候。
外面天都黑了,余晚想提油灯,秦小福忙阻止道:“费这油钱干啥,也就几步的路,不用你送,我很快就到家了。”
“我还是送你吧,说不定半路上就能撞见你家里人。”
秦小福家在前排,两人刚到前排的路头上,真撞见来接人的秦小福亲娘。
他娘一把拽过秦小福的耳朵,骂道:“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再在人家吃饭,你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秦小福经验丰富,一矮身,耳朵从他娘手里滑掉,头都不回的往家跑。
他娘气地连忙追了上去:“你还敢跑,我看你到家还往哪里跑。”
余霜在后面喊:“秦婶子,你别打小福,他今天真的忙了一下午。”
“你别替他说话,他那身懒病我还能不知道,你快些回去吧。”
余霜有些羡慕地叹了声气,他也好想被他娘揪耳朵,追着骂。
“呦,是哪个寂寞的小娘子在这深夜里出来找人?”
一股刺鼻的酒味窜进余霜的鼻里,他脸皱成一团,这是喝了多少酒才醉成这样,天刚黑就以为是深夜。
余霜避让到路边,不想理这酒鬼,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汉子,这么晚了在外面发酒疯。
“站那边远干什么?快过来让爷瞧瞧,怕爷不给钱?爷有的是钱。”
眼看那人影摇摇晃晃就要过来,余霜铁青着脸也顾不得那醉言醉语,低头加快脚步。
别让他知道是谁,不然一定找机会出了这口气。
没走几步忽然一条胳膊横在面前,余霜惊吓之下,连忙后退,厉声道:“你干什么?”
定眼一看,面前这人不就是老秃头!
老秃头也看清了余霜的脸,他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浑浊的眼里透着黏腻的光。
“这不是我的好夫郎,霜哥儿么。”
“你别糊说。”余霜远离老秃头,他一刻有了一丝害怕。他不想跟醉酒的老秃头多废口舌,他躲过老秃头伸过来的脏手,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家里跑。
这一刻,秦家才是最让他安心的地方。
老秃头在后面歪歪扭扭的追:“跑什么?你汉子醉了不知道来伺候?等我抓住你立马捆了你换钱。”
余霜不回话,也不回头看,他全身发抖的跑着。
明明家就在眼前,可却怎么也跑不到,猛然间被一撞。余霜跌坐在地,后面老秃头嬉笑的声音传来:“看你还敢跑,睡下啦?睡下就对了,爷我来了。”
“霜哥儿,你没事吧。”
余霜茫然地被秦大壮扶起来,他怔怔地看着秦大壮,哇的一声哭起来。
“大壮叔,我好害怕。”
秦大壮手忙脚乱地安慰道:“别怕,我带你回家。”
“哪个憋东西敢抢老子的人?”老秃头左脚绊右脚地追上来,他怒道:“想要老子的夫郎,就得给钱,钱给够了你爱咋耍咋耍。”
秦大壮气红了脸,拽起老秃头的衣领将他提起来。
“你敢欺负霜哥儿,看我不打死你。”
余霜看到各家屋里的灯光多了起来,他连忙说:“大壮叔,我们回家吧,被人看到不好。”
村里有些人太碎嘴,一些不起眼的小事都被传成天踏下来的大事,如果被村里那些爱嚼舌根的撞见,还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
秦大壮撕下一团老秃头的衣服塞到他嘴里,像扛死猪一样扛着他往家里去,任凭老秃头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阿烟看着被捆成一团的老秃头相当震惊:“怎么了这是?”
秦大壮对自家夫郎说话从来不会拐弯,非常气愤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说了,还加自己气愤地感想。
余霜尴尬地恨不得躲地里去,他低着头嗡声嗡气地说:“我先去睡了,明天还早起呢。”
阿烟怜爱地看着余霜躲进了屋里,一转头,一双眼像刀一样刺向老秃头,说:“大壮,再给他灌些酒然后扔羊圈去,明天天不亮把他扔进青竹山。”
冻不死也得去掉他半条命。
秦晚和姚圆依旧来到镇上玩乐一条街,今天来的有些迟,上次的位置已经有人。
“客官天,客官地。”
姚圆一愣,这说词怎么那么耳熟,一看秦晚也没张嘴,那这声音是谁说的?
他寻声看去,一位年轻的汉子正烤着肉串,嘴里说和秦晚上次一模一样的说词。
位置还是上次他们的位置,姚圆生气了,他瞪着那贩,跟秦晚说:“我们的位置被人占了,他不仅占了位置还跟我们一样卖烤串。还学了你的说唱,真是太过分了。”
秦晚当然也听见、看见了,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跟风、模仿,他早就预料过了。
上辈子的小区步行街里,卖鸡蛋饼的都连着四五家,最后还是要看口味。
“没事,他什么都能学,口味学不了,我们去戏院门口。”
刚好那里还有个空位,地方不错,算是这条街的中心带。
两人特意从小贩面前走过,看都不看小贩一眼,虽然不能把小贩怎么样,但去膈应一下总是可以的。
小贩瞪着他俩,明知道是故意的但也没办法,起码现在不能闹开。
羊肉串的味道飘开没多久就有人来问:“你这肉串多少钱一串?”
秦晚答道:“三文钱一串,十文四串。”
那人眉头一皱,指着那小贩说:“那边才两文一串。”
秦晚笑着说:“客官,我这是纯羊肉串,羊还是山上野山羊,下午刚猎的。您先尝个味,好吃您再买。”
那人尝了一下秦晚递上来的碗,吃了一块后,惊喜地说:“这不就是上次那个味?”
秦晚:“呦,那您还是老客呀,我们这才是第二次来。”
那人连忙说道:“快给我来五十串,这味道可想死我了,你们怎么这么久都不来?”
秦晚感叹道:“好羊肉不易得,这不,下午刚从山上猎到,我们这就来了。”
那人从姚圆手上接过后,震惊地说:“这么一说今晚吃过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了?”
秦晚笑着说:“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家也卖烤鸡,白天的时候你可以去我家摊子上试试独特的烤鸡味道。”
接着秦晚把摊子的位置告诉那人,但他已经顾不上什么烤鸡不烤鸡了,他只想到明天过后可能又吃不上烤羊肉串了。
“那再给我来五十串,谁知道以后你们什么时候再来。”
秦晚失笑道:“客官,您就先吃五十串吧,不要一下吃多了再吃伤了。”
那人想了想只能扫兴地进了戏院,先吃了眼面前的再说吧。
姚圆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让他再点五十串,咱们可是把一整只羊都带来了。”
秦晚:“我也没指望一晚上能把羊肉串全部卖完,要是再让他点了五十串,他进去后肯定会跟别人合吃。但现在五十串都估计不够和别人分享了,那别人想吃不就来再点了?再点的话就不止五十串了。”
姚圆一脸受教了的表情:“你这脑子怎么长的。”
“我瞎想的,万一不来呢?再说一下子吃了那么多烤羊肉串万一吃出个好歹来,再怪罪我们。”
姚圆一想也是,反正也会有别人来买,那也无所谓是谁买。
“他来了,他来了。”
姚圆怒气冲冲瞪着小贩:“他又学你的唱词。”
秦晚哭笑不得:“随他便罢。”
本来那次他就是一时心血来潮,何况那小贩喊的漏字、错句的,就当笑话听吧。
果然在那人进戏院没多久后,一连来了三个下要模样的小厮,都一人要了五十串。
姚圆一脸佩服地看着秦晚:“真给你说对了。”
羊肉串的消息不径而走,很多上次吃过的客人纷纷过来,一要就是二十、三十串的。姚圆再次开始各个楼阁、香坊里去送,每次回来都笑花了眼。
“今晚赏钱拿的多?”秦晚将包好的羊肉串递给他,打趣道。
姚圆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十二文了。”
“行了,别挠了,等会儿头发掉里面客人不要了。”
姚圆连忙把托盘远离自己,一路小跑着送烤串去。
这一条街虽然没到不夜城的程度,但等全部羊肉串卖完,东方也已经泛白。
秦晚和姚圆一身疲惫地推着独轮车离开这条街,转过一个巷道的时候被人几人堵在里面。
秦晚眯着眼看去,领头的不就是学他烤串的那个小贩?
姚圆先是有些惊慌,但看秦晚沉着冷静得样子,心里安定下来。
他冷下脸,疾言厉色道:“你们想干什么?”
“把卖烤串的钱交出来。”
秦晚冷笑道:“你们这是抢劫?”
那小贩洋洋得意:“什么抢劫,我们这是借来……”
人群里有人不满地打断道:“行了,别废话了,赶紧上。”
五六个人冲着这边就来,秦晚抽出车底下的长竹竿迎上去。
姚圆一愣,连忙也抽出另外一根竹竿打过去,秦晚那么矮、那瘦都不带怕的,他还能怕不成。
秦晚全凭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手里的竹竿武的虎虎生威,全是技巧,但也能吓着那些人不敢靠近他身。
姚圆全凭自身实力,一竿放倒一个,全是力气,虽被挨了两脚,但那些人很快倒地不起。
那小贩满眼阴毒的看着他们,捂着胸口挣扎着起身:“我……我们……我们走。”
秦晚皱眉,看那小贩的眼神,这事怕是不能善了。
“这一大清早的,这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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