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鞍玉勒
“刘将军?”这官兵头子他不认识,可这陪同之人他可是认得的。是秦将军的副将,他记得是姓刘。“我是犯了什么事了?你们为什么抓我?”
赵氏吓坏了,她哪见过这种阵势。
“宋凉,发生什么事了?”
宋凉自然也是怕的,但他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便再次问刘将军,“我等不过是寻常百姓,将军抓人该有个说法的。”
刘副将并没理他,只是朝他旁边的头头道:“王大人,这人便是那姚瑜的夫郎。这姚瑜明面上托为秦征岳家酒楼一个普通账房,但实际应为秦将军幕僚,我曾多次见姚瑜背地为秦征出谋划策。
秦征之事,这姚瑜必然知晓。”
王大人闻言点点头,冷冷的扫了一眼宋凉赵氏,丝毫不打算听他们说话,抬抬手,“先抓起来。”
宋凉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也不难猜出和秦征有关。
秦将军怎么了?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宋凉纵然心慌害怕,也不敢多言了。
“是姚瑜犯事了吗?”赵氏听他们说姚瑜。
宋凉冷静道:“娘,不会的,你还不了解姚瑜吗?”
赵氏弱弱道:“现在还真不太了解。”
宋凉:……
“那屎蛋怎么……”
“嘘!”
赵氏意会,连忙闭嘴。
屎蛋还那么小,要是进去了,估计要小命不保了。
幸好今日宋凉忙,让许彤把屎蛋带到他那儿去了。
……
姚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村里人都被惊动了。
“姚瑜犯了什么事?怎么来了这么多官兵?”
“不知道。莫不是在外面作奸犯科了?”
“若是作奸犯科了,那必是衙役来抓,怎么劳得动这些当兵的?”
“看,那不是宋凉和姚瑜他娘吗?”
“全家都被抓了?这是犯了多大的罪啊?”
“姚瑜不是秀才吗?怎么会出这事?”
……
许彤也被吓坏了,善善一下午尿湿了三块尿布,他本想将善善送回来换尿布,不想竟碰到这样的事。
“哥……”许彤慌乱不已,他哥是犯了什么事了吗?为何要抓他哥?
许彤六神无主,他想都不想就要上去叫冤。
就在他要冲上去时,看到被压着的宋凉跟他使眼色。
许彤的脚步顿住了。
“把孩子抱过来。”身后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许彤吓了一跳,他猛地回头,“你,你是谁?”
他将孩子抱紧,一脸防备。
“我是善善爷爷,你没看到宋凉和他婆婆都被抓了吗?怎么敢抱着孩子往外窜。”
“伯,伯父。”许彤已经吓哭了,他抽嗒道:“那我该怎么办?”
姚老头拍了拍他的肩,“那些人没来我家抓人,想来我家应该是安全的,你先带着孩子跟我去我家。”
许彤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听他的。
想来他是善善的爷爷,应该不会害他们吧。
“走。”
他们悄然离开,人们都被官兵吸引,没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怎么回事?”姚老头带着许彤回了家,将孩子放到床上后,便来问许彤,“姚瑜到底犯了什么事?”
许彤哭泣个不停,“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哥不会出事吧?”
姚老头叹了口气,看来这许彤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罢了,你去看着孩子吧,我出去打听打听。”
说话间,一道婴儿啼哭响起。
姚老头轻易能分辨出,这声音不是小孙子姚文哲的,姚文哲的哭声细细弱弱,没这么洪亮有生气。
两人连忙去看。
此刻善善已经醒了,他见人来了立刻伸手要抱抱,许彤擦了擦眼泪连忙将他抱进怀里哄。
“善善怎么突然哭了?是不是饿了?”
“应该不是,还没到吃饭点呢。”
善善回答不了他,但倒是不哭了。
只是扭着小脑袋,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像是在四处找寻什么。
许彤带了他一阵子了,知道他是找两个爹爹呢,“爹爹不在,有小叔叔呢。”
也不知善善听懂了没,小嘴一抿,作势又要哭。
许彤自己还六神无主呢,此刻自己都想哭,又怎么哄孩子呢?
姚老头瞧了说他,“你边哭边哄孩子,又怎么能哄好呢?算了,把孩子给我。”
许彤眼泪就掉个没停,闻言把善善递了过去。
姚老头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
这可是他的长孙啊!
他生的又是这样的福气,谁瞧了不喜欢呢?他不止一次偷偷看过孩子,可碍于赵氏和宋凉在他始终不曾靠近过。
姚瑜倒不会拦着他,但他好面子,拉不下老脸,亦甚少亲近孩子。
接过来的一瞬,姚老头心都颤了。
白胖胖的小孙儿,浑身都是肉,抱在怀里暖呼呼的,小脸儿精致的不像话,他就没见过这般玉雪可爱的孩子。
“善善,善善是吧?不哭不哭,爷爷抱。”
善善还是很难过,他想爹爹了。
他瘪着嘴,伸出小胖手抓住姚老头的头发,小脑袋搁在姚老头的颈间,哭得不能自已。
这一哭就没完没了。
还是等他哭累了,在姚老头怀里睡着了,才停下来。
姚老头宛如捧着块易碎的宝石般,轻轻将他放到床上,“乖乖,睡到爷爷床上,晚上跟爷爷一起睡。不哭不哭。”
待善善睡了,姚老头这才有空分出心来处理姚瑜一家子的事。
“如今人被抓了,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这不行。得想想办法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伯父你有什么法子吗?”
姚老头看了他一眼,叹气,“我去想办法,看能不能找找关系。”
也不知此事可有转圜的机会,若真是姚瑜犯事所导致,那他们姚家往后恐怕没脸在村里立足了。
可怜善善多么机灵的一个孩子,若是有这样一个爹,往后怎么抬得起头?
姚老头倒是认识几个人能帮他打探消息,但作用并不大。
姚老头找上那人,那人不必打听,提早便听了些风声。
“听说抓了不少人,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但事情似乎很大,连镇上的万家酒楼都封了。再多的,我就问不出来了。”那人道。
“那老兄你可有门路?”姚老头追问。
那人摇摇头,“我只认识几个衙役,只能得到这些消息了。姚老哥若想知道更多,不若多使些银子,去县衙打探打探。”
姚老头只好回家去筹银子了。
可他不知道,此事绝非使银子能解决的事。
此刻姚瑜已与王大人和刘副将打上照面。
姚瑜一被抓进去就被逼问秦将军的去向。
姚瑜哪里知道。
姚瑜不知道的后果就是对方要对他用刑。
姚瑜脑子嗡嗡,他何曾见过这个阵仗,“等等,等等,你们就不多说点什么?直接就上来用刑?
我是秀才,你不能对我用刑。”
那王大人目光深沉,根本不为所动。
“区区一个秀才而已,嗤!”
姚瑜看着那鞭子,还有那火红的铁棍……还没落到他身上他已经疼死了。
“大,大人,您就不再多问我一点?你多问问兴许我能知道呢?”姚瑜怂兮兮的讨巧道:“我怕疼,这鞭子我一鞭都熬不住。”
王大人难得笑了一下,“都说读书人最有风骨,你这小子,竟是半分风骨都没有。”
“大人,我若知道什么我肯定说了,可我不知道,你打了也没用。我实在怕疼,也怕浪费大人的时间,不如大人细说一番,万一我知道呢?”
姚瑜怕极了,宋凉和娘也被抓进来了。
他越怕反倒越冷静了。
风高县之前久久攻之不下,秦将军临危受命,奉命攻打风高县,去了果然一攻即克,风高县连吃败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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