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鞍玉勒
朝中人人无不称赞,都道秦将军盖世英豪,天下就没有他打不胜的仗,这风高县被他拿下更是迟早的事。
怎料这个时候突生变故。
就在风高县旦夕可取之际,秦将军突然消失,让叛军因此得以有喘息之机。
朝堂上下对此意见不一,吵作一团。
还有一个人阴谋论,觉得秦将军存了二心,不然为什么他一去风高县,风高县就连吃败仗,说不定是对方放水,就等朝廷放松警惕,再徐徐发展,只等时间成熟再行反攻。
这话听着有因有果,可只要稍一细想众人就知道有多么荒唐。
可偏偏这人是直言进谏的御史,连皇后都骂过。为了昭显自己虚心纳谏,加上此人在一些场合确实好用,皇帝便重用了此人。
哪知这人发出这般荒唐言。
可偏偏没人能为秦将军证明。
加之秦将军确实被人看到多次去见了风高县的县令,确有可疑之处。
光此一点,纵这御史所言多不合理,都不能洗刷秦将军身上的冤屈。
……
“别的不说,秦将军这一点却是冤枉。”
“哦?”那王大人看向姚瑜,“我竟不知他何冤之有?难道私下多次约见风高县县令的不是他?”
这王大人着实不像个好人,姚瑜不敢有一丝不谨慎,他将自己曾经给秦将军献策之事说与这王大人,然后道:“秦将军估计也是听了我的建议,觉得风高县令爱民如子还是个有才之人,有心招揽风高县令,才多次涉险。
还请大人明察。”
王大人听完,久久没言语。
“大人?”姚瑜侧着脑袋叫他。
王大人看向他,“说一千道一万,一切只是你的推测罢了,可有何凭据?”
姚瑜眼珠子一转,“凭据我可以去找。但是……”
王大人看向他。
“但是秦将军失踪了和我无关,更和我家人朋友无关,大人怎么无端抓了他们?
总不能就因为我和秦将军说过几句话吧?这说出去实在于理不合啊,说不定会叫人觉得大人办案太随便,不够严谨。
若因此影响了大人名声,便是小人的过错了。”
王大人好笑道:“这会子你胆子倒是大了?”
姚瑜尴尬的笑了笑,“还请大人放了我家人朋友,他们与此事毫无关系。”
见王大人不高兴,他立马摆明态度道:“虽是如此,但我本人并不能完全脱了干系,若大人有需要的地方,在下愿效犬马。”
王大人鄙夷的看他。
弄得姚瑜心慌慌的。
王大人终于是动了,他吩咐手下,“暂时放了他的家人吧。”
姚瑜一喜,“大人,那我……”
“你?”王大人撇了他一眼,“在这里先睡一夜吧。”
姚瑜悲愤,“睡一夜?那也得把我放下来呀,绑着我怎么睡?”
王大人充耳不闻,挥袖便走了。
站于王大人旁边的文官见此出言安慰,“烦劳姚秀才在此委屈一晚,我们大人不喜没有风骨的读书人。见谅!”
竟是这种理由,姚瑜震惊了。
可见着宋凉、赵氏、徐掌柜和江恒被放出去了,他心里好受多了。
第85章
“孩子长大了,他现在身上的衣服穿不了了,我……”
姚安烦躁的看了一眼怯懦的刘宁儿,“又要钱是吗?”
刘宁儿点点头。
姚安撇了一眼床上的孩子,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嘤嘤的哭起来了。
姚安顿时更烦躁了,“花钱就算了,还他娘的天天就知道哭。”
刘宁儿怯怯解释,“他还小,才两个月大。”
“行了,我知道,你让他别哭了。”
“那钱。”
“这些够不够?”姚安扔了一串铜钱到地上。
最近为了应酬,花的钱实在太多了,几乎将他半数存款用了去。但若是不去应酬,定会让老头子小看了他,到时候因此失了家产,就得不偿失了。
刘宁儿咬咬牙,“够。”这点钱买不了好的,可是姚安最近极其抠门,问他要钱太难了,大不了明日问公公去要。
刘宁儿将钱捡起来,哄了哄孩子,等孩子睡了就开始给姚安宽衣解带。
“这是什么?”刘宁儿指着姚安白色内衬上印着的红色唇印,脸色煞白。
姚安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我陪那些叔伯,自然是要将人陪到位。”
刘宁儿嘴唇颤抖,“你碰外面那些女人哥儿了吗?”
姚安顿时不悦了,“你不过是个妾,管的过于多了,便是要管我,也轮不到你。”
刘宁儿的心彻底凉透了。
今日之前,他竟然还对姚安抱有一丝幻想。
姚安见他不说话,便上床睡了,哪知刚躺上床,就听见一阵婴儿哭声。
姚安顿时狂躁了,“还哭?还哭?没完没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刘宁儿小心翼翼的起身,朝床边看去,“文哲躺的好好的,没哭。”
姚安瞬时清醒了,“不是文哲是谁?”
“好像是从爹的房间传来的声音。”
刘宁儿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今天一堆官兵来了,将宋凉和赵氏抓走了,应当是姚瑜在外面犯事了。”
姚安踹了他一脚,“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刘宁儿心中委屈,刚若不是姚安发脾气,他怎会把这事忘了。
姚安现在是一点睡意都没了。
“村里的婴儿没几个,而能让爹抱回来的只有姚瑜生的小孽畜了。”姚安说得咬牙切齿,“我得去看看。”
“爹。”姚安越靠近姚老头的房间,那婴儿的啼哭便越响亮,“你房间怎么有孩子在哭?”
姚老头一脸疲惫的抱着善善出来,“你不是不在家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姚安恭顺道:“本来是回不来的,只是挂念家中孩子,忙完就连夜回来了。”
姚老头点点头,“这是你弟的孩子,他家里出了点事,我就把孩子抱回来了。”
说话间,哭得难过的善善抽空还好奇的扭头过来看了一眼姚安。
姚安只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就维持不住了。这小孩儿和自家文哲完全不同,相貌漂亮有福气,连那小眼神都比自家木呆呆的文哲灵气许多。
“这,咱们与二弟已经分家,这般把他的孩子抱回来,不好吧。”
姚老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反问:“你竟连个小婴孩儿都容不下?”
姚安绷不住了。
老头子这问的是什么话?
“爹,我只是问问。”姚安艰难道。
姚老头挥挥手,“行了,这里用不着你,你去拿一条文哲的尿布来。”
姚安微笑着答应。
不多时,姚安便拿了一条尿布。
姚老头用手轻捻了捻,“这般粗糙,小孩子怎么受得了?”
姚瑜艰难道:“爹,文哲也在用呢。”
姚老头闻言有些不悦。
说话间,许彤捏了三条尿布过来。
“伯父,善善今日弄湿的尿布我洗过烘干了,给您拿过来了。”
姚老头接过来,“这料子,竟这般好?”
许彤笑道:“那可不,这小家伙身上的可都是好东西,我哥说他一个月一人就要用去三两银子,还不算别人送的。”
姚老头笑着挠了挠善善的小下巴,“我们善善天生富贵。”
善善换了尿布,被姚老头一逗,嘎嘎直乐,粉色的牙床露出来,可爱的样子和庙里的送财童子也没什么区别。
姚安忍不住攥紧拳头。
他和姚瑜比就算了,如今难道还要和这个小屁崽子比吗?
欺人太甚!
“爹,姚瑜的事我刚也听宁儿说了。听说闹得很大,他们一家都被抓走了,若留下孩子,我怕会牵扯到咱家。”
许彤警惕的看向姚安。
他以前见过姚安,那时候的姚安不是这样的。虽然沉默寡言,但绝不会有什么坏心思,为人勉强也算坦荡。
他现在怎么这么狠?
善善可是他大侄子。
姚老头怜爱的摸了摸善善的小脑袋,“他已经够可怜了,难道还要把他也送去牢里?家里有文哲这个孩子遮掩,只要小心一点不会被人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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