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家夫郎 第170章

作者:稼禾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甜文 成长 先婚后爱 古代架空

走的时候,宋仲河跟周艾也不像先前那次舍不得极了。只在家里抓了两只鸡,给了一篮子的鸡蛋, 目送他们离开。

回到县里, 他们又呆了两日。

期间叶以舒跟宋枕锦去叶家老两口住的地方看了看。也没进去, 就站在门外看。

老两口一个坐在椅子上, 被请过来看护他们的婶子照料着。一个坐在墙角的矮凳上,扯着种了菜的花坛里的杂草。

日子平淡, 没了争吵。

两人看着寂寥了些,没了儿孙环绕膝下,再不像以前那样跋扈张扬。

叶以舒看过之后就离开, 没去打扰。

之后, 他们便坐船,离开了县里。

府城还有事, 生意也得做。

这平淡安好的日子只偶尔过一过就行,外面那摊子挣钱的生意还是不能丢, 他家宋大夫,也得继续前进学医。

府城。

叶以舒跟宋枕锦前脚刚到,后脚林恣就找上门来了。

院中各色菊花零星开了几朵, 红的、黄的各色,便是寻常品种, 但那独属于菊科植物的清香也掩饰不住。

叶以舒听见敲门声, 匆匆路过那一丛菊,带起一阵清风。

“稀客啊。”他望着外头的恣意哥儿,笑道。

林恣:“既是稀客,还不放我进去。”

叶以舒侧身让开,看哥儿带着两人进来。一个丫鬟, 叶以舒眼熟,是常跟在他身边的那个。

另一个男人瞧着也三十岁了,不过之前从未见过。

他请人在院子里坐下,正好可以看看那野蛮生长的几丛菊花。叶以舒给人上了茶,在桌旁坐下。

宋枕锦背着药箱出来,见了林恣,颔首打了招呼,便跟叶以舒道:“夫郎,我去一趟贺师父那里。”

叶以舒道:“早去早回啊。”

“好。”宋枕锦展颜,转身离去,小舟紧随他身后。

林恣目送人走远,酸了一句:“你相公也就在你面前有点笑脸。”

“谁叫我是他夫郎呢。”叶以舒道。

林恣嗤笑:“德行!”

叶以舒笑问:“你来找我有事儿?”

林恣道:“非得有事儿才能来,找你喝茶不行?”

叶以舒爽快道:“行,这一壶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泡几壶来。”

“那你泡去。”林恣道。

叶以舒坐着不动。

林恣睨他。

叶以舒道:“你先喝完了这一壶再说。”

这茶虽不是什么名贵的茶,但是叶以舒从山阳府带回来的。还是在渡县喝着别有滋味,问客栈老板要了些。

林恣喝着喝着,真有了那么点儿品尝的意思。

“这茶,可还有多的?”

“我只剩两包,能匀给你一包。”叶以舒道。

林恣眼中笑意明媚,搁下茶杯道:“怎么不多拿些回来?”

“你知哪儿来的?”叶以舒诧异。

林恣道:“又不是没喝过。这大邱的茶,我几乎尝遍了。”

“口气不小。”叶以舒道。

“呵。”林恣只笑,不多解释一句。

不过片刻后,叶以舒回过味儿来,他奇怪地看着林恣问:“你还没跟我说,你到底什么背景。为什么苟长风就那么同意了?”

“想知道?”

“也不是很想。”

林恣:“那我就不说了。”

他坐端正了,了袖摆,侧头看着叶以舒。

“你就不好奇,我找你来干嘛?”

叶以舒闲闲地转着杯子,“最讨厌卖关子的人。”

林恣微恼。

“你这哥儿,有时候真是无趣极了!”他索性直接道,“你那带回来的草药,卖给我。”

谈生意?

叶以舒杯子一放,收敛了懒散。

“你出价多少?”

“市价。”

“钱郑几家定的市价?”

“你想得美。”林恣道,“我自己的市价。”

“那还叫什么……”叶以舒说着一顿,“你又没做药材的买卖,买那做什么。”

“虽说我没做。万嘉堂可知?我的。”林恣下巴一扬,小模样可得意。

不过这真是叶以舒意料之外。

“你的?”

“自然。”

叶以舒摇着头,连连拍手。“厉害厉害,林老板深藏不漏啊。”

林恣承认被哥儿夸得爽快了。

他笑道:“那你卖还是不卖?”

“卖!自然卖!还省得我费神了。不过你留些给我,我家相公要用。”

“知道了。婆婆妈妈的。”林恣心情好,瞧着那开得最盛的一簇红菊,示意自己的小丫鬟道,“阿萝,去帮我把拿枝红菊采来。”

阿萝看向叶以舒。

叶以舒道:“采呗。”

又不少了这一枝。

小姑娘采十岁出头,真蹦蹦跳跳去采。

林恣看着她,眼底柔和一瞬。他看向叶以舒道:“钱家那事儿,我给你查清楚了。鲁生,你来说。”

话落,林恣身后站立的中年男人站出来,便道:“那给马下药,想让你们葬身崖底的车夫是山阳府人士,十五岁时被卖入郑家,后又被郑家人悄悄送入钱家。”

“他两边做事,这次实奉钱家家主钱正茂的命令,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致叶老板于死地。”

“车夫已经被抓,关押在山阳府府城。不过钱家已经知晓,也知道叶老板无事。为了以防万一,钱正茂要动手灭口,那车夫已经逃了。”

“可知跑哪儿去了?”叶以舒问。

鲁生道:“跑我们手上了。”

“嗯?”叶以舒看向林恣。

林恣扬眉,无辜道:“对啊,在我们手上。”

叶以舒哭笑不得。

“你真跟钱家对上……”

“钱家又不知道你背后是我,放心。”林恣道,“不过钱家暂且还动不得,我只帮你教训了他们一顿。”

“你做什么了?”

林恣:“没什么,弄黄了几个生意而已。”

叶以舒道:“可别被盯上。既然以前扮猪吃老虎,现在最好也装得住。”

“唠叨。”林恣道。

叶以舒白他一眼:“要不把你当自己人,我才不多话。”

小姑娘折腾了花,慢慢走回来奉上。林恣拿过,瞧了眼起身道:“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叶以舒起身:“你不听听南边的事儿。”

“有什么好听的,走了。”他懒洋洋地招招手,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去。

叶以舒送他到门口,看哥儿拿着花嗅闻。

这哥儿活得还真是自在。

等人都走出巷子了,留在家里的闫季柏从屋里出来。叶以舒瞧他还在巷中张望,道:“人都走远了,刚刚怎么不出来。”

闫季柏顿时收回目光,抄起扫帚在院子里胡乱划拉。

叶以舒瞧他这样,也随他去。

林恣那般哥儿,要什么有什么。他要真想找个伴,定不会缺人送上门去。而且这小孩儿太嫩,林恣早已经说过他不喜欢嫩的。

回府城之后,铺子又得重新开起来了。

一个月后,那边林恣过来告诉他,工坊已经建好了。问叶以舒要制糖的工人。

叶以舒叫叶大顺选了几个县里工坊的人出来,他带着去了一趟山阳府。

十一月,甘蔗开始收割。

大批大批的甘蔗从南边运上来,街上也有卖的了。在府城的百姓吃过第一次的甘蔗之后,叶以舒的铺子里红糖售卖开始增多,又增加了一样稀奇货——细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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