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家夫郎 第177章

作者:稼禾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甜文 成长 先婚后爱 古代架空

很快,鲁生回来。

“主子,是严家。”

“那就去严家!”他就是抢,也要把人抢回来。

宋枕锦已经去了,但他却进不得严家的门。林恣过来,就看着宋枕锦被人轰出来。

他心中一怒,直接抓住严家的人。

“好大的胆子!”

“你才好大的胆子,你敢夜闯知府……”门房话没说完,被萧谚一脚踹开几米远。

门口的事惊动了严家。

林恣带着人往里面走,宋枕锦绷紧了神经,试图辨别抓了他夫郎的罪魁祸首。

却见忽然兵器响动,严府的护院出来直接将他们围在中央。

林恣:“叫姓严的出来!”

小厮见状,飞快跑去叫主人。

严虚兆哪里想到这哥儿回这么横,严夫人更是气急,因为知道他为何而来,又心虚。

“林恣,你冲撞府官,以下犯上,你、你是想造反吗?!”

林恣冷笑:“以下犯上,你算老几?交出叶以舒,我可饶你不死。”

“你、你岂有此!”严虚兆大腹便便,猪脑肥肠。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官。这

沐州府的银子啊,是堆起来养他一家。

舒坦了这么多年了,也该宰了。

“叶以舒,你是交还是不交!”林恣眼神凶狠,气势颇盛。晃眼间,严虚兆好似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见到萧谚的那一刻,他腿一软,顿时跪了下去。

严夫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一声冷笑。

“严知府,也是几年没见了。”

严夫人看到林恣身后的人,吓得与严虚兆没什么两样。她脑子空白。

完了。

……

郊外,建在偏僻之地的仓库之中。

烛火燃了半夜,快要燃尽。叶以舒小心翼翼地看着那火光,悄悄将自己往角落里缩。

火熄灭的那一瞬,他肩膀微不可见地轻轻一颤。

熟悉的恐惧蜂拥而来。

这装人的房子极小,四面墙壁封闭得严严实实。那墙面似乎要像他挤压而来,连空气都稀薄了。

他浸在黑暗中,四周封闭。他仿佛窒息,额头浸出冷汗。

无人知晓,他有幽闭恐惧。

叶以舒紧拧着眉头,埋首藏在膝盖。这房子里的一切干干净净,脚下被绑着,他自救不了,只能等待天亮。

而外面,焦灼找来的宋枕锦暴露在离房门几十米外的守卫眼中。

正看他们举起刀冲来,宋枕锦硬着头皮,飞快掏出身上携带的药粉。将将撒出去,来帮忙的何三就他们打做一团。

宋枕锦飞快抓起守卫腰上染了血的钥匙,跑到那荒草之中的独一座小屋前。

他打开门。

里面黑如深潭,泛着如死水一般的寂静。

第85章 宋氏医馆

他毫不犹豫地踏入, 适应了黑暗后,看到了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的人。

“夫郎!”

宋枕锦心如刀绞,几步跑到叶以舒身边, 脚下不知勾到了什么, 一阵铁链的响动。

他目光始终落在叶以舒身上, 却见他动都不曾动过。

宋枕锦心里起了巨大的恐慌, 他手颤抖着,一把将他拥入怀抱。手却悄悄贴上哥儿侧颈。

皮下脉搏跳动, 宋枕锦失了全部力气,骤然跪在了地上。膝盖磕得极响。

“夫郎,夫郎……”他焦急地呼唤着人, 又试图将他抱起, 却牵动了铁链。

他顺着链子摸上去,却触到哥儿脚踝。

宋枕锦心神震动, 一股爆烈的怒火腾升。

叶以舒像深陷沼泽,小小的房子封闭了自己的感官。他恍惚间好似听到耳边的呼喊。

是他相公。

伴随着铁链的脆响, 叶以舒脑中渐渐清明。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药香让他喉咙堵塞。

他深深地扑在宋枕锦身上。

正巧啪嗒一声,宋枕锦摸着那一串钥匙挨个试着, 将他脚踝上的铁链打开。

他被自己夫郎撞得后坐在地上。

“相公。”叶以舒声音泛哑。

“嗯。”宋枕锦摸了摸在脖颈间乱蹭的人,扔了钥匙, 搂着人的腰将他抱起。

叶以舒紧紧贴在他身上, 仿佛这样才能赶走刚刚那些恐惧。

他们出来时,那些守卫已经不见了。地面只有一点点血迹,夜里看不真切。

林恣一行间宋枕锦抱着人出来,松了口气。

“没什么大碍吧?”林恣问。

宋枕锦紧了紧胳膊道:“吓到了。”

“那早点带他回去。”林恣道。

宋枕锦道了谢,抱着哥儿上了马车。

叶以舒精神一松, 畏冷似的,拉扯着宋枕锦的衣服往他怀里钻。

宋枕锦额头贴上去,脸色一变,对赶车的人道:“快些,我夫郎发热了!”

马车疾驰回府城,宋枕锦将人牢牢护在怀里。

他从未见过自己夫郎刚刚那脆弱的样子,直到现在心口也如钝刀子割肉,疼得痉挛。

他抱着人的手紧得发白,从来都是淡漠的眼中,憎意深浓。

另一边,林恣目送马车远去。

又等了一会儿,自己的人搜罗出了屋里的东西。就是一张契书,一方印泥。

林恣借着火光看了眼,冷笑。

强买强卖。

他直接让自己人收好,提了衣摆走过深草,打算回去算账。

却走没两步,忽然被人打横抱起。林恣早已习以为常,却瞪着人道:“放我下来。”

萧谚:“有蛇。”

“刚开春,哪来的蛇!”林恣挣扎不脱,转而在他腰上拧。却看人眉头都不皱一下,轻轻松松将他带到马车上。

大家一起离开。

除了还活着的几个证人被绑了抓在后头的马上,余下的,都躺在那深不见人的草丛中。

……

叶家。

叶以舒刚到家就发了高热。

他自小练武,十岁之后身体极好,生病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这次的高热却来势汹汹,比他任何一次都严重。

宋枕锦将人抱下马车,却见他一直往他怀里藏。

将他放入被中,甚至能听到哥儿牙齿打颤的声音。他声音细微,宋枕锦趴在床贴近,才听他一直喊着冷。

宋枕锦几乎慌了神。

闫季柏跟小舟都守在屋内,都红着眼睛。小舟要哭不哭,眼里包着泪看不清楚了,又飞快在眼睛上擦了一把。

看师父焦急地给叶以舒压被子,他跑过去拽住他师父衣摆道:“师父!你看看阿舒叔啊,快开药,治病啊!”

宋枕锦猛地在掐了一把手心。

是了,现在不是慌的时候。

他紧咬着牙,目色清明些许。赶紧给哥儿诊断,施针,又去抓药。

忙碌一通,天边已经曙光初现。

叶以舒吃了药,现在窝在宋枕锦身边睡熟了。

两个小孩也各自回了自己房间,补觉去了。

折腾了一夜,宋枕锦拢着怀中人,下巴始终挨着人额头。他担惊受怕,直到听到鸡鸣叫了两声,天明了才浅眠了一会儿。

睡梦中,不断浮现哥儿失踪的景象。

怀中的人一动,宋枕锦便醒了过来。

“夫郎。”宋枕锦紧紧看着人。

叶以舒睁眼就看见宋枕锦眼下的漆黑,知道是昨日的事让人跟着一起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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