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家夫郎 第185章

作者:稼禾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甜文 成长 先婚后爱 古代架空

“哥,你说小叔还有几年才能出来?”

叶以舒道:“我也不知。”

他没特意打听过,不知道叶正松是个什么情况。

“那小婶那边,金宝呢?没去看过?”

豆苗摇头。

“金宝现在在县里念书,忙得很。小婶不让他去见爷奶,我也是在县里才遇到一两次。”

叶以舒失神望着那满树的红桃,个大饱满,红皮儿上一层浅浅的绒毛。而那桃叶,被虫蛀,被风吹日晒,已经泛红泛黄。

桃子红了,桃叶也落满了地。

等豆苗考完之后,或许也该看看去了。

第88章 情伤

晚间, 一家人同桌吃饭。

叶以舒跟宋枕锦两个为长,领着豆苗、小舟还有戚燕入座。不过都这会儿了,还不见闫季柏回来。

叶以舒差了人去问, 回来人却说他早已经吃过, 让家里别等。

“往常也不见他不回来, 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叶以舒道。

宋枕锦给哥儿舀了些汤, 轻放在他面前。他面色淡然,道:“他已及冠, 做事自有一番计较。”

“管得他,吃饭。”叶以舒道。

一桌的好菜,吃习惯了, 都要记不得以前在村子里吃的那些了。

这边正吃得差不多, 下人忽然来报,说闫季柏回来了。

“叫他过来。”叶以舒道。

下人却一脸难色道:“柏少爷喝醉了, 正坐在门口不走呢。”

宋枕锦握住哥儿的手,“去看看。”

走到门口, 见门房要将坐在门前台阶上的人扶进来。但喝醉那人却跟个恶犬似的,旁人一凑近就嚷嚷。

还没到门外,满是酒味儿。

小舟几个少年跟在两人身后, 见状去捞人进门。看他愿意了,叶以舒脸色才稍有和缓。

“小舟, 别管他, 给他煮点醒酒汤,要最苦的那种。”

“啊?”小舟看向他师父。

宋枕锦淡淡道:“加点黄连。”

小舟看着喝得满脸绯红的闫季柏,心里说了一句:珍重。

几人一起,将闫季柏扶到他屋。叶以舒闻着他一身的酒味儿,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还以为你早放下了, 哪知道心里还惦记。”

难怪这几日除了在工坊,其他的时候都见不到他人影,敢情跑外面买醉去了。

豆苗看着床上醉醺醺的青年,问他哥:“哥,你说什么啊?”

叶以舒道:“情伤。”

“哦……”豆苗懂了。

就跟村里那条阿花看上了他们家阿黄的媳妇,但却始终得不到,只要他们回去,成日里就跑到他家门口打转,听他家主人说,阿花饭都吃不下,瘦了好几斤。

叶以舒:“我去看看小舟那边。”

说着,他招手带上戚燕离开。

戚燕现在也是宋枕锦的徒弟,不过人乖巧,话也不多。时常就与小舟两个一起学医或去医馆帮忙。

小哥儿本就体弱,在外忙了那么久,早该歇息去。

叶以舒叮嘱他几句,就让人回自己院子了。

他则径直去后厨找小舟,见小孩蹲在药炉子前,撑着下巴都打瞌睡了。

叶以舒走过去,揉了揉小孩脑袋。

“叔。”小孩仰头。

叶以舒道:“回去睡觉,我来。”

“马上熬好了。”

“嗯。”叶以舒拍了拍小舟的后脑勺,小孩一步三回头,打着呵欠回房洗澡去。

闫季柏屋内。

只有豆苗跟宋枕锦守着,宋枕锦支走豆苗,看床上一身酒气的人慢慢皱眉。

闫季柏不小了。

身量高大,已然是成人。旁的人家这个年纪早已经催促着娶妻生子。也就他们家阿舒觉得还早,暂时也没多问这些。

他知道他惦记着谁,但那本不该是他惦记的。

宋枕锦拉开桌旁的凳子坐下,看着床上的人。

显然还有意识,躺着也要撑起来,摸索着找酒喝。宋枕锦眼神微暗,道:“至于?”

闫季柏爬起来靠在床头,打了个酒嗝。

他虽然醉了,但意识却清醒得厉害。见宋枕锦在一旁,还放纵的情绪被吓得一收,赶紧俯下身子装作没听见。

“坐起来。”宋枕锦沉声。

他鲜少动怒,这是闫季柏到了宋家五年来头一遭。

他吓得面皮一紧,晃晃悠悠赶紧挺直了背。可头晕眼花,又只能闭目稳住自己。

“像什么样子!喝酒就罢了,还喝得烂醉如泥。回来坐在门口耍酒疯,你让外面的人看了,谁不臆测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闫季柏低头,眼眶渐渐红了。

“对不起。”

“谁要你道歉。”叶以舒端着凉过的醒酒汤进来,“喝了再聊。”

闫季柏不敢抬头,乖得跟狗似地接过来,第一口就苦得要吐。

叶以舒冷脸道:“敢吐一滴,我让你再喝一碗。”

闫季柏有苦难言,狠狠闭着眼睛,捏着鼻子往嘴巴里灌。喝完擦过嘴,搁下碗,干哕两声。

酒意就被驱散得差不多了。

叶以舒挑眉问:“喝酒有这般潇洒不?”

闫季柏苦哈哈,想把自己舌头割了。

叶以舒狠狠拍了他垂下的脑袋,没好气道:“你说你跟他有个什么交集,见过几面而已就心痛得要去买醉。你哪里学来的法子,喝醉了就有用了?”

“懦夫!”

闫季柏已经没了伤春悲秋的情绪,只被骂得委屈抱膝,埋头任说。

他也知道自己这次失态了。

“说吧,连续买醉几天了?”

“三……”

“实话!”

“半个月。”

“萧谚来了,你就买醉。你好生厉害啊……”叶以舒拎着衣摆坐在宋枕锦旁边,压着眉头,怒意上涌。

“几年前人家就同进同出,琴瑟和鸣,你那几年还惦记着人?”

“没有。”闫季柏飞快道。

“那里这些日子是为何?”

闫季柏悄悄抬头,又抓了抓脑袋。“我就是、就是一时昏了头,觉得再、再见不到他。”

“哦……人家对你没半点兴趣,你倒是因为人家走了伤心不已,还醉酒,你是觉得你自己可怜呢,还是觉得此生不复相见而悲戚呢?”

闫季柏脑袋垂得更低。一时间只觉得被叶以舒戳中了心思,脸臊得慌。

“我真是……”叶以舒抄起桌上的茶杯就要砸,却忽然被宋枕锦抓住手,轻轻将茶杯拿出来。

“不中用!你要抢得到我还觉得你能耐,这都几年了,还不死心。偏偏人家对你半分意思也无,你还要死要活的!”

闫季柏吓得不敢吭声。

他、他就是一时间,不清醒。

叶以舒深吸一口气,冷静坐下。

“有那么喜欢?要不我给你去个信,让你去当二房如何?”

这说的是什么话。

宋枕锦悄悄握住哥儿的手,眼底不赞同。

“不!不用!”闫季柏赶紧道。

他自个儿狼狈没事,要通知到正主面前,他哪里还有脸见人了。

“你不是喜欢人家吗?”

“不喜欢!”

“哦……你的喜欢可真廉价,一下就没了。”

闫季柏被叶以舒嘲讽得脸红,他将头发弄得乱糟糟的,企图遮住自己的脸。

臊、臊得慌。

上一篇:大佞臣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