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纸禾
自从上次在浴池放肆过一回导致锦聿高热又毒发后,床.笫.之事就不频繁了,锦聿身子弱对那方面欲.望不强烈,但萧折渊血气方刚,时不时就想把怀里的人拆骨吃了,但想想锦聿疼得受不住的模样,他还是忍住了,偶尔锦聿会有手给他疏.解………
锦聿跪.坐在萧折渊怀里,他静静地看着人,然后仰起头吻住萧折渊的唇,一只手往下,抓住。
“聿儿…………”萧折渊声音低哑,被锦聿勾得压抑着一股欲.火,他控制不住地扶住锦聿的后脑勺,深深吻住他的唇,尽量温柔克制,只是不断地吸.吮.索.取,感受到锦聿被逼得承受不住他的重力而往后退时,他直接搂住他的腰身禁锢在怀里,满是情.欲的眼眸半睁着凝视怀里的人,想把怀里人揉进骨血里,填满他空旷的情.欲………
锦聿推开他,嘴唇红艳,眼神也湿漉漉的,他抓住萧折渊,就要埋头下去,萧折渊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拉起来,“做什么?”
锦聿眼睫轻颤,“我、用嘴帮你…………”
萧折渊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的,简直被锦聿勾得魂都没了,要死在他身上一般,他的眼神如狼似虎,内心的欲.望破土而出,强势、贪婪、蛮横,但眼前人经不起折腾,他只能强忍着,他心脏鼓动,觉得在做梦,眼中闪着几分期待,却又怕伤了人。
锦聿没做过这个,倒是萧折渊偶尔会帮他疏.解,还吃下去后又来吻他,笑他连自己的东西都嫌弃。
萧折渊觉得自己是个禽.兽,又心疼又享受又舒坦,他摸着锦聿的脑袋,声音低哑,“乖聿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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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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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锦聿被呛住,咳得撕心裂肺,萧折渊连忙将人拉起来,用手帕接到他嘴边,“吐出来。”
锦聿的舌.尖和唇.上.白.润,他乖乖吐出来,眼眸湿漉漉地看着萧折渊,“你舒服………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折渊掐住下巴吻下来堵住他的嘴,腥.涩的味道在两人口中混合中,锦聿被吻得快要窒.息,他张着嘴想要呼吸,手抵在萧折渊身上却没敢用力,怕碰到他伤口,只能被萧折渊完全罩住地抱在怀里,承.受着他翻来覆去的亲吻…………
“萧折渊…………”
“乖聿儿、乖宝贝,就一次…………”
旖.旎、糜.烂的深夜………
第68章 封后
闹到最后,萧折渊要抱着人去沐浴,没注意肩膀上有伤,一个用力身上的伤口崩裂开来,血汩汩往下流,染红了纱布,他胸口都是血,把锦聿吓着了,连忙撑起身来让人传御医,太医院值夜的御医匆匆赶来,给陛下又重新包扎后那血才止住。
“陛下这伤得多加注意,这飞刀伤了骨头不可用重力,否则会落下旧疾,往后若是阴雨天亦或者过度用力便会复发,疼痛难耐。”那御医千叮万嘱道。
“知道了,下去吧。”萧折渊不以为意地瞥了一眼重新包扎的伤口,等御医退下后,他转头一看,锦聿双目不悦地瞪着他,脸色有几分苍白,他搂住人,“不疼的聿儿,别担心………”
‘啪!’
锦聿伸手打了他一巴掌,咬着牙,不知是气的还是害怕的,整个人都在细细发抖,都说了他身上有伤不用他抱,非要逞强,连御医都说这伤不谨细些,日后会落下旧疾,这人还不当回事,锦聿简直气得浑身发抖。
萧折渊见状,脸色立马一变,收起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中又暖又疼,他怕人气出病来,也怕他因为泛冷毒发,他连忙抱住人,低声认错,“对不起聿儿………让你担心了,朕没事,不疼的………不生气宝贝。”
锦聿的唇色苍白,他冷着一张脸看萧折渊,看得萧折渊心慌,他搂着人道歉,抚摸着他的后背,“是朕不好,朕不该逞强………是朕错了,害聿儿担忧了,不生气好不好………”
萧折渊肩膀上被刺个窟窿,抬手都难,可他被心上人勾得五迷三道的,哪里记得什么伤什么疼,只想着夜太深,把人抱去沐浴后歇下,没想到把自己弄得血崩,还让人气了一场。
锦聿平复着心情,不想同他说话,他下床去,殿外的宫人进来换上干净的被褥,等没了人,他转身去了后面浴池沐浴,萧折渊想跟上去,却被人一眼钉在原地,他只好又躺回去。
锦聿没多久就沐浴回来,他脑后盘着松松的发髻,整个人带着朦胧清冷冷的气息,他上了床去。
“乖聿儿………”萧折渊用没受伤的那边拉住他的手,把人往怀里带,他圈住锦聿的腰肢,吻他的脸,“朕不那么鲁莽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锦聿脸色好了些,他瞥了萧折渊一眼,“睡觉。”
“好,睡觉。”萧折渊依着他,他躺下去,却见锦聿翻身背对着他,“聿儿…………”
锦聿不想听他可怜巴巴的声音,捂住耳朵,可还是能听到萧折渊在卖惨,“朕的伤口疼得要死了………聿儿给朕抱抱就好了………”
“…………”锦聿翻过身瞪着他,萧折渊扬唇笑着,摊开手臂等着他靠进去。
锦聿见他脸色惨白,嘴唇也没几分血色,估计是真的疼,只不过强忍着没叫出声,他最终挪过去趴在他怀里。
萧折渊亲吻他的额头,单手搂着他,他轻声道:“下次不会了,朕保证,不让聿儿担心。”
锦聿眉眼暖和下来,瞥了一眼他的伤口,见不再渗血后,他才放松靠在他怀里睡过去。
萧折渊右肩膀受了伤,用膳都是锦聿伺候,其实也不至于调羹都拿不动,主要是享受聿儿亲力亲为的伺候,但真的握不住笔,所以御书房批阅奏折一事大多都是锦聿处理,一来二去的,锦聿识字多了,也能写字了,就是字迹不太好看,返回呈报官员时,官员都一脸震惊地看着奏折上歪七扭八的字纳闷。
这鬼画符真是陛下写出来的?!
锦聿对此一无所知,倒是萧折渊听了觉得好笑,聿儿的字真是让人不敢恭维,不过能写出来,他已是很欣慰了,而且聿儿的字他瞧着也可爱。
假以时日,也未必不能写好。
这日,两个人坐在一起对弈,龙涎殿后院屋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骄阳烈日下,徐徐微风吹进殿中,拂过锦聿额间的碎发,他未戴发冠,仅仅用一根木簪揪出一撮头发就别在脑后,身着藏青色纱衣,整个人清爽得如山涧醴泉。
他撑着脑袋,目光懒怠地看着萧折渊落子的地方,歪了歪唇,默念一声,真笨。
萧折渊将他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嘴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中纵容无比。
“对了。”锦聿忽然想起什么,他抬头,“我有话、要同你说。”
“嗯…………”萧折渊正要应声,他皱了皱眉,“聿儿怎么现在说话还是要停顿,还不习惯?”
“…………”锦聿眉间一抹忧愁无奈,“不是………是改不过来了………”
瞧他那自暴自弃的模样,萧折渊笑出声,倒也没逼他,想着以后慢慢来,他挑眉道:“聿儿说吧,朕听着呢。”
“我想………大理寺办案,可否让追影阁、参与其中?”锦聿道:“大理寺属于朝廷,追影阁属于谢承云,主要职责都一样,大理寺是这世间最应该公平公正的地方,可一旦出现梁俞这种蛀虫,得办多少冤假错案,追影阁若是势大,对朝廷也是威胁,不如让他们互相制衡牵扯,你觉得呢?”
锦聿一股气说完,觉得舌头都快打结了,没想到有一天,说话也这么累………
萧折渊沉思片刻,他道:“朕觉得可以。”
锦聿眉梢一喜,“你就答应了?”
“不然呢?”萧折渊气笑了,“聿儿在朕的面前为其他男人谋划出路,朕也想吃醋不允,但朕若是这般做,岂不是伤了聿儿的心?”
萧折渊这话倒是醋意浓浓,浓得能酸死人,锦聿蹙眉,他落下白子,“你和他比什么,你们两个、又不一样。”
“哦?怎么个不一样?聿儿说来听听。”萧折渊来了兴致,盯着他看。
“他是我朋友,你是…………”锦聿耳尖变红,见对面的人眼眸戏谑地看着他,他瞪了一眼,不说了。
“乖聿儿,朕是你的什么?”萧折渊撑着下巴逼问他,见人不说话,他嗓音魅惑,缓缓开口,“夫君?相公?官人?”
“……………”锦聿拾起一枚棋子丢他身上,萧折渊笑着接住,他敞开手,“过来朕抱抱。”
锦聿抿着唇盯着他那轻佻的神色看了片刻,才磨磨蹭蹭地爬过去,萧折渊满眼温柔,伸手接过将人抱在怀里,他亲吻怀里人的额头,“朕知道,他于聿儿有恩,但朕吃醋归吃醋,还是能拿捏住分寸的,追影阁和大理寺联合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不过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朕通通都允,即便聿儿让朕给他在朝中安排个官职,朕也是允的。”
锦聿心里一暖,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那倒不用,他聪明,又习惯自由………”
“聿儿再夸他。”萧折渊不等他说完,低声阴沉沉的在他耳边警告道。
锦聿嘴角微微上扬,他偏头吻在萧折渊脸上。
萧折渊吻住他的唇…………
明媚的午后,灿烂的日光从银杏树下透进来,在地上洒下一个又一个斑驳的光影,而在屋檐阴翳下,萧折渊将锦聿抱坐在怀里,两人正在下棋,一副惬意舒适的画面。
萧折渊的肩膀养了一个月好了不少,这时已入夏,天气燥热,殿外蝉鸣虫叫,这天气正适合锦聿的身子温养,故而龙涎殿未摆置冰块解暑,那窗边榻上,寰聿帝正哄着趴在他怀里的人午睡,宽厚的大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垂眸见人睡着后,他才停手。
窗外的一缕阳光照晒进来,让锦聿原本就泛白的肤色更加白净,那墨色的眉眼是唯一的缀色,像褪墨的画忽然间又清晰起来。
萧折渊抬手遮住他脸上的阳光,见他脸上有细小的毛絮,顺手拿掉,正要跟着午睡一会儿时,余光瞥到尘钦,似乎有要事禀报,他只得小心翼翼起身去。
“半个时辰后把君后唤醒,备些花茶候着,莫要加冰。”萧折渊临走前吩咐道。
宫女应声,“是。”
萧折渊走后,锦聿睡了半炷香的时间就醒了,他坐在院子里饮着花茶,躺在银杏树下的椅子里憩息,脚边的兔子正在抓他,他弯腰抱起来,锦聿的兔子平日里养在偏殿,由专门的宫人喂养,天气好些时才会被放出来。
这时一名宫女进来,“回禀君后,您从铜雀山带回来的那只兔子生崽了。”
锦聿闻言满是惊喜,那只兔子揣崽后宫人照料得更加谨细,他也时不时地去看它,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就生崽了。
锦聿去到偏殿,见那兔窝里母兔正在闭目休息,而它旁边有七八只小兔崽子窝在一起,被宫人清理过后很干净很清爽,身上长了白毛,毛茸茸一团,只不过刚出生全身通红。
锦聿眉目温和,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抓起一只放在手心观察,肉嘟嘟的,摸着光滑细嫩,让人不敢使劲,他看片刻后起身出了龙涎殿,往御书房走去。
蔚蓝晴空,那道身着青色纱衣的身影走在屋檐下,脚步不紧不慢,阳光倾泄在他的侧脸上,让纤长的眼睫投下一小片阴翳,白净的脸上能看清细细的绒毛,三年的时间,少年人长至青年,平安度过了第三个年头,五官没几分变化,倒是气质与从前截然不同了。
那曾经不苟言笑总是苦仇深恨的脸上,如今也有了细微的表情,那死气沉沉透着杀戮冷腥的气息也随着时间淡化,温柔滋养过后,变得温和、清冷…………
锦聿来到御书房,见萧折渊沉浸在繁忙的事务中,他轻手轻脚走进去。
萧折渊余光瞥到人影时抬起头,他将人拉到怀里抱着,贴着他的脸温声道:“这么快就睡醒了?才睡了多久。”
锦聿没回他的话,摊开手心凑到他眼前,跟献宝似的,萧折渊一看,“小兔崽子?”
“嗯。”锦聿点头,眉眼淡淡,“我从铜雀山、带回来的那只。”
“生了几只?”萧折渊问他。
“八只。”锦聿道。
萧折渊瞧着他眼中透露的欢喜,他搂着他的腰肢,偏头亲吻他的脸颊,“乖聿儿,小兔崽刚出生的时候很是娇嫩,得待在温和的地方,不能拿在手心里玩,朕让宫人把它放回去,你留在御书房陪朕好不好?”
锦聿一听,立马把小兔崽交给宫人带下去了。
一整个下午,锦聿都在御书房陪着萧折渊批阅奏折,他识字多了,奏折上呈报的事也看得明白,看到‘封后大典’时,他眉头一蹙,看向萧折渊。
萧折渊解释道:“这是大臣们希望为聿儿举行封后大典,朕也是这么想的,趁着入夏天气好,与聿儿成婚后举行封后大典。”
锦聿不懂,“不是在南陵、成婚了么?”
萧折渊目光怜惜地落在他身上,他道:“那次委屈了聿儿,不够隆重,这次贵为君后,自然要无与伦比的隆重。”
锦聿眨了眨眼,他不以为意道:“没关系………”
“乖聿儿………”萧折渊知晓锦聿果断不矫情的性子,但有些伤他的心,他语气低落道:“难道聿儿不想与朕成婚么?”
锦聿嘴角抿着笑意,亲吻他的唇,“好,成婚。”
萧折渊瞧着他乖顺的模样,他低头又笑道,“聿儿这么乖这么好哄呢?说嫁就嫁?”
锦聿眼眸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那我不嫁了。”
萧折渊闷笑出声,一口咬在他的脸上,耍小性子的聿儿也格外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