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周模拟经营 第20章

作者:希弗 标签: 系统 甜文 科举 经营 基建 轻松 古代架空

虽然范愚觉得,这位模样丰神俊朗、爱好却让人受不住的小郎君,更可能因为找不到什么理由来给药加料而觉得遗憾。

也许是因为劳逸结合的缘故,明明在学业上投入的精力经过了克制,范愚发现成果竟然也很不错。

考虑到三科水平的差异,最后一个月准备的时间里,范愚没有再平均分配学习的时间,而是把重心转移到了相对弱些的试帖诗与律赋上边。

为此还背了不少系统资料库里头的律赋来增加积累与底蕴。

适时、充分的休息带来的是事半功倍的结果,等两人从族学出发,去往平昌县赴考之时,三科的分数已经全都刚好提升到了95分。

范愚想,只消这回不再生病,顺利通过府试并不算难。

至于祝赫,特意在县试之后多学了一年才下场考府试,对于通过这场同样成竹在胸。

风和日丽的天气里,两人在迈入平昌县门时,对视一笑,眼里皆是满满的自信。

第26章

与县试一样,府试同样是在三日之内连试三场。

原本在长宁县时还可以瞧完发案便回族学休憩,到了平昌县却没有落脚之处了。是以进了城门,两人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寻一家客栈,暂且安顿下来。

平昌县作为洛州府的首县,要比长宁县大上不少,但哪怕离着第一场考试还有两日功夫,县里头条件好一些的客栈也几乎都已经客满,被同样前来赴考的考生占据。

县试确实筛掉了一多半人,不过一府辖九县,九县通过了县试的考生聚集到一起,远比范愚县试时候见到的人要多得多,占满了客栈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考虑到范愚身体的缘故,两人从长宁县出发时是雇了车的,还多亏了本就是平昌县人的车夫,帮着找到了一家还有空房的客栈。

“小郎君们随我来,状元楼应当还有空房可以入住。”

“客栈起名作状元楼,竟然还未教考生们订满么?”清楚众人寻求幸运的心理,听闻客栈名字,祝赫立时表达了疑惑。

提问得来了车夫的憨笑,模样忠厚老实的汉子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回答道:“郎君不妨抬头瞧一眼,平昌县里头可有不少状元楼,边上这家便是其中之一。咱江南盛出学子,洛州府可是科举大府,客栈想抢到生意,名字几乎都是取的好兆头,状元楼自然泛滥得很。”

范愚听到这话,抬起头,入目的正是块写着“状元楼”的牌匾。

同为状元楼,路经的这家恰恰好在考场附近,早已经人满为患,路过门口还能听到不少学子激烈讨论的声音。

车夫领着二人去的则要偏远不少,便是如此,也就只剩下了一间人字号房,天地二档同样已经客满。

好在虽是最差的一档,条件也还算过得去,屋子收拾得干净整洁,还摆着张小小的书桌,配了烛以供入住的考生在夜里念书。

只是两人得抵足而眠直到府试结束。

离第一场考试还有两日,范愚选择窝在房里继续学,想着再提升一分也不错。

至于祝赫,多准备一年让他信心满满,只留半日在屋里念书,剩下半日则是到客栈的大堂,与同样住在这栋状元楼里的考生们交流讨论。

模样风流的少年案首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祝赫为了躲开外形不太出众的学子的纠缠请教,灵机一动,将缩在屋里苦读的范愚给推了出来:“赫不才,学识尚且不及范氏的十二郎。”

听到这话,模样平庸者立即便上钩询问,而后被祝赫回答的一句“长宁县本届的案首,年九岁”成功转移了注意力。

也因此,范愚虽然在低调念书,名字已经被不少学子知晓。

同在一座县城里头,消息传得飞快。

好事者收集了九县之中最出众的学子名单,开盘押注来猜府试三场的头名与最终的案首会是谁,以年岁小被人知晓的范愚也进入了其视线之中。于是赶在开盘之前,名单里头又加上了范愚的名字。

到了府试第一场入场之时,站在附近的考生目光都聚集到了提着考篮的瘦瘦小小的人身上。

范愚不明真相,察觉到视线不免觉得疑惑,只以为是身边的祝赫做了什么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偏过头去看他,却只得到了个神秘的笑作为回应。

府试的流程与县试一般无二,照例要被搜子搜遍全身。

因为已经经历过一回科考的缘故,熟悉的流程让范愚放松不少,没有和两月前的县试一般紧张,甚至有兴致在被搜身的时候胡思乱想。

此时提在手中的仍是县试时候用的考篮,篮子里头物件的品质却要高上不少。相比当时带的几乎没什么味道的干粮,这回装的是状元楼仔细准备的餐点,专门供给订了房的考生。

见搜子搜查到了考篮,范愚还因为想起客栈算得上美味的食物露出来个笑。

族学给学生供应餐食,但味道就有点不敢恭维了,还是这回到了状元楼之后,范愚才发现自己还有点对于美食的偏爱。

也因此,在客栈里头念书准备的两日,范愚的心情一直还挺不错。

搜完身,再经历唱保,众考生依序进了各自的考房当中。

天下最相似的建筑估计就是考房了,破旧程度与其中简陋的陈设都让范愚感到无比熟悉,几乎与长宁县的毫无差别。

范愚从考篮里摸出来了块布,在坐下来前先仔仔细细地把桌面与椅子都擦了一遍,等到桌面上再没有灰尘,手里的布已经变了颜色。

范愚看了眼变作灰黑色的布面,回想起来了县试时候。

那会儿他没有经验,也就没有特意带块抹布来擦拭,一进考房就被满是灰尘的桌面给震住了,为此费了一张草稿用的纸之后才勉强看出来桌面原本的颜色。

府试第一场同样考的是两篇四书文与一首五言六韵试帖诗。

经历了长久的练习之后,范愚对着这二者的掌握已经有了十足的长进。多苦练了两月,对于试帖诗考题可能取材的前人典故与诗句的积累也深厚许多。

第一场考试并没能难倒他,三题都答得颇为顺畅。

与县试时候一样,范愚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答卷,确认无误之后便再度提前交了卷纸。

两月之前,祝赫对范愚的邀请是同考,事实上两人的座号却相差甚远,甚至不在同一排里头。

于是从搜身便散开,一直到此时不约而同提前交了卷,两人才在等候放排时再相遇。

才踏出龙门,范愚便听到一声“快瞧,那个才九岁的县试案首,竟然这么早便出来了。”

正是开了盘等人押注的好事者,打从考生进了场,这人便一直站在场外等候。

前两场发案用的是座号,除了考生本人谁也不知道名次对应的是谁。因此他就只能在场外等着看名单上各人出考场的模样与时间,才好及时调整第二场考试的赔率。

第27章

祝赫是知道有人开盘的事儿的,但还没来得及下注在他自己身上,就已经到了府试的第一日。

等到踏出考场,发现这人对才出考场的范愚的关注之后,祝赫终于转过头,为身旁还不知情的小孩解释了一番缘由。

范愚这才知道,晨间被众人注视的其实是他自己,而不是身旁这个尽显风流姿态的少年友人。

漆黑的眼珠打了个转,范愚忽然意识到这恰好是个赚取经验的机会。

倘若这回府试他依然能考中案首的话。

系统定义里头的出风头,既要令人震惊,又要人知晓他是谁才行。

祝赫为了躲避不喜之人而把范愚推出来的行为,倒是恰好替他扬了名,等到最后成绩出来,要是能再中一回案首,已经被众人知悉的九岁的年龄应当能给他带来更多的经验罢。

哪怕不能,拿上一个头名应当也能赚到一点经验。

至于开盘下注之事,三场三盘,加上最后的案首,兴许还能发笔小财?

想到这回答题的顺利,范愚估摸着没准已经能把第一个头名收入囊中了,倒是因为没有早点知道好给自己下个注而感到了一丝遗憾。

一边在心里算着经验,范愚一边和祝赫一道往客栈走,还对着开盘的人笑了笑。

客栈说是要比旁的远一些,却也只用走上片刻,比之县试时候每日走回族学的距离,可要近上许多。

状元楼里头,还空空荡荡的,范愚二人是最早回到客栈的考生。

侍者臂间搭着块毛巾,立在客栈门口,似乎是在等着放排之后的住客回来。

远远瞧见两人的身影后,眼睛一亮,凑上前道:“郎君们放排了,这三日楼里都设了状元宴,二位可要点一桌尝尝?”

全平昌县的客栈都在趁着府试找花样来赚钱,状元楼便是坚持拿状元作噱头,觉着前来赴考的学子们断然不会拒绝府试三日里的任何一个好兆头。

而范愚也确实没有拒绝,虽然其实是看在客栈提供的餐食味美的份上。

说是状元宴,实际上只是照着用餐的人数给设计好固定的菜色组合,精心烹饪之后取了个状元的名儿而已。

两人都离加冠之年甚远,自然不饮酒,只是对坐饮茶而已。

因为到得早的缘故,范愚特意选了临街的座,边用着可口的晚餐,一边还能瞧见其他考生放排归来的场景。

自有愁眉苦脸者,也有兴高采烈,行走间几乎都要蹦跳起来的。

“铭山兄这回身体可好?可得注意着点,莫要再因为身体耽误一回府试了。”

楼下传来青年关照友人的声音,两人才刚放排,正并肩往客栈里头走。

祝赫听了,似笑非笑地抬起头瞟了范愚一眼,玩笑着学舌道:“十二郎这回身体可好?可得注意着点,莫要再因为身体昏倒一回了。”

范愚手中的筷子正探到菜碟里,还没夹起菜,闻言动作停滞住了。

他也有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自然知道友人是在趁机提醒他别再着凉,同时却也有从话里听出来监督失败的一丝怨念。

摇了摇头,范愚道:“不会了,倘若再昏倒一回,可又要被叶小郎君那手药方子给折磨惨了。”

话音刚落,楼下的两人正好也迈进了客栈。

俯视下去,很轻易便能区分出来,衣着破旧且瘦削一些的显然便是那位“铭山兄”,身侧明显家境不错的则是出声关照者。

连两人手里头的考篮都明显能看出身家差异来。

侍者同样上前推荐了状元宴,胖些的青年原本脸上还因为考试出师不利而带着一丝颓丧,听了侍者的恭维明显心情好转过来,于是点头要了一桌。

两人几乎算得上是最后一波放排出来的考生,范愚二人的晚餐还未用完,客栈里头却已经满满当当,没剩下什么空余的桌子了。

侍者在为推荐状元宴成功而露出来笑容的同时,扫了一圈大堂,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为难。

“郎君可要回房去用?大堂里无甚空余桌了。二位的天字号房,桌椅宽敞,可比在大堂里头拼桌舒适一些。”

范愚两人在车夫的引导下找来客栈时,天字房早已经订完,但有出于好奇瞧过一眼价格,几乎是最便宜的人字房的五六倍,怎么看也不该是那位铭山兄能够负担得起的价格。

而现下,从范愚的角度明显能瞧见囊中羞涩者眼中的为难。

果不其然,范愚夹了菜放入口中的同时,便听到了青年出声:“季兄不妨自己享用,我还有些剩下的干粮未用完。”

声音轻得很,苍白的脸色也因为坦言自己的境况而泛起来红。

话毕,略略低下了头,也因此恰好错过了胖些的青年一瞬间面部的扭曲。

二楼的范愚二人却瞧个正着,还能看见青年动作有些紧张地摸了摸兜。

“铭山兄放心用便是,有我请你。不是说答得不错么,就当提前为你考中庆祝一番。”

发现了青年细微的小动作后,两人甚至能够从他的话间听出来一丝咬牙切齿。

“阿愚,所谓的身体不好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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