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周模拟经营 第41章

作者:希弗 标签: 系统 甜文 科举 经营 基建 轻松 古代架空

他开始担心起来这次考察会有多细致了。

好在身在尊经阁读书,同平时的经营一样,系统都对他的记忆力有些加成,否则没准答个三五六七次,都没法解封书架罢?

尤其是从未试过的专门针对史书的考试,更让范愚多了点担忧,若是考察哪件事发生在哪年,怕是只有把书给背下来才能答对了。

一页只显示一题,答对了才能够瞧见后边的题目。

几行文字整齐地排列在光屏最上方,像是范愚已经逐渐习惯了的帖经题一般,其间被挖了个空出来。

下边则排了三行备选的答案,等着范愚从中选一个出来,填入到上边的空中。

倒是不需要像帖经题那样完全自己填。

已经暗自做好了答题失败回去背书的准备,选项的存在给了范愚一个惊喜。

光屏立在范愚和讲授者之间,但既不阻拦声音,还能隐约透过它来看清楚人。

发现范愚看到考题之后松了口气,光影人出声道:“考虑到这是第一次启动答题程序,系统适量降低了难度,下回若是再犯,可不会再有什么选项供你选择了。”

只是读完整本书,毕竟不是背诵了全文,是以记忆力再怎么得到加成,也会有不少地方记忆模糊。

如今有选项提醒在,确实让通过答题的难度降低了不少。

内容并不算多的书册被找出来十道题,免不了就有两道是从犄角旮旯里边寻摸出来的。

连斩的贪官表字为何,都被系统出成了道考题。

范愚虽已经颇为用心地读完,但碰上这样的题也还是束手无策,还是靠着隐约的记忆和算得上不错的运气,才猜中了正确的选项,没让这回答题功亏一篑。

等到光屏底端原本空白的进度条被浅蓝色给填满,备注的文字中已答对题数由0也变为了10,系统完全模拟现实给范愚造出来的虚拟身体,已经手心冒了不少汗了。

选中最后一个选项之时,系统的声音就又一次出现了:“答题结束,恭喜宿主通过本次答题。惩罚已结束,书架即将进行解封。”

答题时候一直被虚拟讲授者握在手中的书册也随之发生了点变动,浅蓝的光终于变作了深蓝,而后主动飞到了放置着范愚已经读完的书册的那个架子上,还照着所记载年代的顺序,找到了属于它的位置。

与此同时,边上数个书架上的光膜,终于化作光粒消散。

消散之前,还有些调皮地凝作光带,绕着范愚此时的身体飞舞了会儿,在空中自在穿梭,仿佛是在替范愚庆祝着书架的解封。

本来以为可能会拖上一阵才能完成的事情,倒是在挨了惩罚的同一晚实现了。

花费的时间算不上久,过程却绝不能说是轻松。

旁观了全程的讲授者终于也随着书架的解封而消散,消散前难得地教训了范愚一句:“可莫要再有下回了。”

见识过系统刁钻的出题,又被提醒了这回还是降低难度以后的考题,范愚又怎么可能还会让下回发生,自然点头应是。

尤其是这次还倒扣了一个时辰的答疑时长,严格来说,系统甚至能算是范愚的债主了,他还得再认真读完一本书,才能还清这笔账。

估摸着现实中时间已经不早,范愚叹了口气,退出了系统空间。

屋里原本亮着的烛火已经微弱,烛身矮了不少。

温柔的光晕笼着床头,范愚坐起身,下了床榻,想舒展一下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许久以至于都有些僵硬的身体。

而隔得远些的另一张床榻上,被褥已经鼓起,祝赫正在寻找着舒适些的姿势,打算入睡。

时间正好,还算不上晚。

回屋之后一直都是呆在系统空间里,按理身体不该感到疲倦才是,但事实上,范愚觉得自己一沾枕头就能够熟睡。

短短几个时辰里头,经历了目睹帝王泰山封禅场景的震撼,又在遭到系统惩罚之后聚精会神地读了史书、答了题,精神上的疲惫足够让人觉得困倦了。

把身体蜷进被中,范愚打了个呵欠,眼皮不自觉地就开始打起来架。

只是这晚也注定会多梦。

梦中先是几乎复刻了遍白日里体验过的封禅,随后场景又自行切换去了尊经阁里,满书架的书籍都由浅蓝变作了枯黄,继而化为光粒彻底消散。

还能听见系统依旧冰冷,甚至比平日更加无情的机械音,道是因为范愚对书籍毫无敬畏之心,作为惩罚尊经阁二层将从此封闭,再不能进入。

连答题可以解封的环节都取消了。

于是直接将范愚吓醒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时,额际都已经有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面上则满是惊慌。

等到回过神,意识到方才的一切只是梦境,惊慌的表情才转为了苦笑。

要不是知道系统只是可以同自己在心中交流,范愚都要怀疑梦境是不是个隐藏的惩罚了。

或者是在发现了他先前隐约心动的,随便翻完所有书籍来换体验时长这个想法之后,给出的警告么?

不过这样一来,范愚对书籍的敬畏之心,倒是又涨了不少。

胡思乱想着,范愚望了望窗外,从梦中醒来的时间刚刚好,清晨的光亮透过窗子钻进屋里,催促着床榻上的人正该起身。

第53章

背着一个时辰的答疑时长负债, 又有体验的经历作为诱惑,后边的日子里范愚对尊经阁二层热情高涨。

一得空就往系统空间里钻,蒲团因此成了他常驻的位置。

而每回一进系统, 现实里就是副发呆的模样,自打尝试了一次体验,在旁人眼中发呆的频率便开始了直线上升。

在好几回想找他探讨点什么都发现这人在发呆之后,白洛还当面抱怨过,顺便对于范愚近来都在想些什么生出了不少好奇。

至于不太熟悉些的同窗们, 则是渐渐将这位空余时间都在出神, 旬考却稳稳占据头名的少年当成了个怪人。

甚至还有个闲来无事的, 在算术课上又一次受挫之后, 几乎完全模仿了范愚的姿势来放空自己, 道是:“兴许这样发呆就能带来学业上的突飞猛进?”

只不过结果是一头栽在桌面上,睡得可香, 面上都印出来红痕。

而醒来之后, 搞不懂的算术依旧还是个横亘在他面前无法绕开的难题。

经历了一次答题程序之后再拿起书,范愚的态度着实要比先前认真不少, 速度都刻意放慢过。

但因为空闲时间几乎都耗在了尊经阁, 已读完的书架上, 书册增多的速度却要比之前快不少, 等范愚又攒够一次体验时长,离填满书架的第一层也已经不远了。

系统提示攒下的答疑时长已经足够用来兑换一次体验时, 范愚正盘膝坐在蒲团上,刚要再招一册书到手中,随着提示响起,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得亏祝赫进不了系统空间,否则见了这场景, 多半还得教训一句他太不注意形象。

可形象哪有亲身体验历史场景的机会来得重要?

迫不及待地选择了使用新得的体验时间,这回再看见所有建筑化为一片白茫,惊讶已经被期待之情给彻底取代。

知道了系统选择的体验场景是从近来读过的书中选择之后,范愚这段时间的读书目的性强了不少。

比起原先随手招来哪本就读哪本,最近已经换成了集中读记载了同一段历史的书册。

而事实证明这办法还算有用。

光影才刚开始变换,古邯郸城在空无一物的系统空间中拔地而起,孩童的哭声从王宫中传来,正是范愚想要看到的故事。

从帝王呱呱坠地开始,范愚在飞速变化的光影中见证了其一生。

以旁观者、后来者的角度,目睹了天下头一次统一,一法度衡石丈尺,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

本以为只能够看到最终一统时候的场景,却没想到系统这回格外慷慨,短短半个时辰的体验时长里,就靠着加速直接放完了数十年的历史。

不过也正因此,体验结束,回过神之后,范愚开始扼腕叹息。

早知如此,他就该多攒些体验时长,再开始这次体验才对。

数十年时间与一次封禅用的一样的体验时长,让不少重要的历史节点都被加速到了极限,剩不下什么细节,每每范愚才刚看了个大概,光影就已经切换到了下一处。

于是本该有的震撼都被削减掉不少,倒也有点好处,起码回神快了不少。

带着遗憾,范愚在已经再次成形的尊经阁二层中坐了下来,虽然已经能猜出来系统的反应,还是仰着头问道:“系统,已经体验过的历史,可还有机会详细地体验其中某一个片段?”

和预想的一样,连使用说明都没给的系统,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撇了撇嘴,范愚开始望着快要填满一层的书架发呆。

连续一长段时间都泡在尊经阁二层,虽然有汲取新知之后的满足,却也带来了不少疲惫感。

而为了早些攒到这回的体验时长,不说依然未曾踏足的琴棋两个课室,连兴趣所在的山水画,范愚都已经有些天没碰。

唯一没被闲置下来的,也就只剩下府学上课所需的算术与书法两个课室了,但使用频率也低了不少。

即便如此,心神疲惫之后,范愚并不太想将暂且丢下的山水画给捡起来。

仗着系统空间里一切都是光影凝聚,撞上墙了也只是从中穿过而无痛感,范愚索性就闭上了眼睛,让意识凝成的身体在府学里边随意晃荡。

脑中则是在那回想体验时候被快速跳过的一些历史节点,试图靠着想象来将之补充完整。

晃着晃着,本该无所阻碍的虚拟身体被挡住了去路。

腰间传上来点凉意,睁开眼,范愚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写着“琴”字的课室门口。

而凉意正是从自动浮现的光屏上传来的。

没想这么快就开始一次学习,范愚对着光屏上是否开始经营的字样犹豫了片刻。

正想转身离开,却想起来了初进画技课室时候系统进行的展示。

兴许选择开始经营之后,会有一场琴音的展示在等着他?

猜想刚在脑中浮现,范愚将身体转了回来,伸手在光屏上选择了“是”。

和他所期待的一样,进了课室之后,系统的提示就响了起来:“检测到宿主第一次进入本课室,展示即将开始。”

空空荡荡的课室里头,同样有块木牌正躺在最前端。

本以为会是和画技课室一样,由光屏来进行展示,却没想到,出现在范愚面前的,是木牌凝聚而成的又一位虚拟讲授者。

衣襟半敞,足上登着木屐,披头散发,依旧看不清面容,却自有股风流姿态在。

说是取材自现实,就是不知道府学中是否真的有位这样随性的先生了。

范愚正想着,就看见光影人坐了下来,藏在宽广衣袖中的手伸了出来,十指修长,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凭空出现的光粒在他身前凝聚成了把古琴的模样。

系统这是打算直接让虚拟讲授者来完成展示,而不是由光屏来直接播放琴曲。

山之巍巍,水之洋洋,隐隐现于其指下。

只是再动听的曲子,让此时已经身心疲惫的范愚听起来,同催眠曲也没什么区别了。

和正在弹奏的光影人一样席地而坐,乐声间,范愚的脑袋逐渐低垂,开始困倦地一点一点。

努力强撑到一曲毕,还以为展示已经结束,甚至没来得及同讲授者打个招呼,他就在难得的放松当中沉沉地睡去。

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离着一次经营该有的半个时辰还有许久,也没能料到这样睡去会有些什么后果。

而阖眼之后,耳边似乎起了声含着怒意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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