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哥 第30章

作者:锦观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轻松 日常 古代架空

李宝福也不求什么大财富,只想跟赵庄生好好的把日子过下去就行。

两人路过集市时,赵庄生突然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李宝福说:“要买什么东西吗?”

赵庄生道:“我去撒个尿。”

李宝福颔首,赵庄生把他牵到路边的柳树下,说:“等我回来。”

但这个尿赵庄生撒了太久,李宝福在柳树下等了许久他才喘着大气回来。

“怎么去那么久?”李宝福以手作扇给赵庄生扇风。

赵庄生笑而不语,将三包糕点放在李宝福手里。

李宝福:“?”

“你买的什么?”李宝福知晓赵庄生对自己的心,怎料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两包透花糍和一包桃花糕,有些心疼钱:“透花糍很贵的,你得卖四十个鸡蛋了。”

“吃饭时晋生说你和齐山民一样喜欢吃这个,”赵庄生笑的憨实,“方才路过就卖了,以后我都给你买。”

一霎那,心酸涌上李宝福鼻尖,他略有些哽咽道:“这太费钱了,庄生哥,以后别买了。”

赵庄生却说:“只要你喜欢,多少钱都不贵。”他打开油纸拿了块透花糍喂给李宝福,说:“好吃吗?”

明明是一种糕点,但李宝福只觉赵庄生买的这个要甜许多,他点了点头,也给赵庄生喂了块:“你也吃。”

赵庄生只咬了一小口便摇头不吃,牵着李宝福离开,他见李宝福笑吟吟地吃着透花糍,抿了下唇说:“宝福,我跟山民走后,你跟晋生聊了什么?”

李宝福把糕点包起来装在赵庄生挎着的布包里,说:“没什么,我帮他研墨,他问我读过什么书。”

李宝福感觉赵庄生牵住自己的手收了下力,继而听他淡淡道:“聊这么多。”

李宝福道:“没有吧,很多吗?”

赵庄生仍不说话,只是把李宝福的手慢慢收紧。

那力道收紧时,李宝福忽然明了什么,凑过去在赵庄生身上嗅。

赵庄生疑惑道:“闻我做什么?”

李宝福狡黠一笑:“我在闻你身上的酸味。”

赵庄生:“我身上怎么会有酸味?”此话才出,他就立即明白了,正色道:“我没吃醋。”

李宝福略有些遗憾地说:“没有就没有吧,反正你也不在乎我。”

赵庄生赶忙说道:“哪里不在乎你了?”

李宝福:“你都不在意我跟什么人交谈,你看薛屏都不准许蟠跟别人说话很久。”

提起薛屏,赵庄生简直是想扒他的皮,整日不教李宝福好的,他沉默须臾,说:“我在意。其实我也不想你跟别人说太多话。”

“真的吗?”李宝福笑着去看赵庄生的眼睛。

“嗯。”赵庄生与李宝福对视一眼而后移开视线,说:“宝福,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好啊,”李宝福吊在赵庄生肩上,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赵庄生脸猛地就红了,但面上仍镇定道:“那今晚试试。”

李宝福笑着勾住赵庄生的手走在午后阳光下。

第30章

两人去宝芝堂拿了些药, 王大夫说李宝福身体还是有些虚,要静养,别受汗吹风,随即又开了些补阳的药给两人。

回到家, 太阳已西斜, 赵庄生去看蚕, 李宝福准备做晚饭以及收拾着赵庄生去城里做工的东西。

进城做工前,赵庄生想把家里家外的农活都干完才安心,耙好秧田又去挑粪、锄草, 看得李宝福心疼的紧。

翌日吃午饭时, 他说:“下午歇会儿吧,地里忙得差不多了。”

赵庄生扒着饭, 说道:“行!”

说是行, 可等李宝福洗完碗出来,这人还是不见了。他轻叹一气,坐在院里开始剥苎麻。没剥多久,院门被人敲响。

“在家吗?”李多福声音从门后传来。

“在。”李宝福赶紧开了门, 见李多福脸色疲惫地抱着女儿和儿站在门口,说:“姐,怎么了?”

李多福说:“来你这儿坐坐。”

将人迎进院里坐下,李宝福给李多福倒了碗水,犹豫须臾,问:“姐,你是不是跟姐夫吵架了?”

和儿安静地躺在母亲怀里, 不吵也不闹。

李多福深吸一口气,说:“没有,你姐夫去县城了。”

“那就是跟陈伯母吵了。”李宝福剥着苎麻, 茎皮和木棍分开时的嘶声让李多福眼眶一红,喝了一大口水,缓缓道:“陈璋他娘中午带着和儿做饭,我在地里锄草。吃完饭,大梅跟我说小妹妹掉火堆里了。”

大梅是陈老大的大女儿,她口中的小妹妹自就是李多福女儿。

李宝福登时被吓住,赶忙去看和儿,李多福撩起女儿的袖子,哽咽道:“陈璋他娘说是她在做饭没顾及到,和儿在凳子上乱滚,就从凳子上滚了下去,掉进了火炉碎子里。”

袖下,和儿整个手臂被纱布包着,李多福抱她都是抱着腰不敢动。

李宝福瞧着那纱布里渗出的药汁,心痛地说:“怎么看的孩子!和儿掉进火里,她没听见孩子哭吗?”

如今三月中,小娃娃衣裳怎么都要穿两件,若是掉进去碎炭里立马抱起来,绝不会把和儿烧成这般模样。

李多福扶额,哭着说:“她说当时大嫂小女儿小梅也在哭,厨房里油烟大,她没听见孩子哭,最后还是大嫂进去才把和儿抱起来,但捡的晚,和儿背上都被烫伤了不少。”

李宝福怒道:“什么叫没听见?难道就大嫂长了耳朵,她没长耳朵?!”越说越气,想着平日李多福没少被陈母明里暗里骂,他简直忍不了,掰了根着粗长的苎麻根起身,喝道:“这么大的事儿,我非要去找她问清楚,看她到底有几个耳朵?!连亲孙女掉火堆都不管!”

李多福赶忙拦住李宝福,说:“你去不是跟她大吵吗?哪有儿媳骂婆母的道理?”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李宝福,声泪俱下道:“李宝福你给我回来!真吵了架,陈璋和我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仔细一想李多福和外甥女和儿,李宝福咬着牙忍下怒气,坐回板凳上,说:“她怎么能这样?!她还有没有对你和和儿有什么不好的?”

“没了,”李多福摸干眼泪,说:“说来说去不就那些话吗?说什么我和大嫂没给陈家生儿子什么的。”

“生儿子有那么重要?”李宝福嗤道,“陈老大也没见是个多好的人,早年他不是经常打自己媳妇儿吗?”

“香火嘛,”李多福怅然道,“没儿子村里人会说闲话的。”

早年李多福跟陈璋结婚多年,小产两次才有了如今这个女儿,李多福和陈璋自然也心疼,来找李宝福不过是有些话不便给别人说,只好给弟弟说说。和儿很乖,睡在母亲怀里饿了哭两声就行。

李宝福心疼,找出带大李家六兄妹的摇篮,又垫上厚厚一层松软的被子给和儿睡,而后让李多福休息会儿自己去村长家买了罐羊奶给和儿。

姐弟俩在院里剥着苎麻聊话,聊话时李宝福将赵庄生要去县城做工的事说了。

李多福听后,说:“地里活儿做完了吗?”

李宝福说:“庄生哥说他把重活做了,剩些轻松的给我。”

李多福摇着摇篮,说:“庄生话不多,但对你可是好得很,你收些脾气,别惹人家伤心。”

李宝福说:“我哪儿有。”

聊天时,李婶来借锄头,见李多福在,三人又聊会儿。

最后,李宝福把茎皮泡好,问:“姐夫今天回来吗?”

李多福神色恹恹,说:“会。”

日渐西斜,赵庄生放好扁担背着一大筐桑叶进院时见李多福在,唤道:“四姐。”

李多福笑着说:“回来了。我来看看宝福,顺便坐坐。”

赵庄生点头,挽好袖子说:“时辰不早,四姐吃了晚饭再走吧,我现在就去做。”

李多福说:“别!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好了姐,”李宝福赵庄生手里的草鱼,说:“在家吃了晚饭再回去,我给你做葱烧鱼块。”

以前李多福最爱吃王华做的这道菜,但母亲走后,她也许久没吃过。

就算母亲不在,可弟弟和祖屋仍承载着她幼年的记忆。

她笑着说:“好。”

李宝福做饭,赵庄生换了挑粪衣服切碎桑叶准备喂蚕。

李多福说:“庄生,地里活还多吗?”

赵庄生答道:“不多,四姐。”

李多福说:“宝福性子倔又不饶人,这平日里倒要你多包容他了。”

赵庄生:“应该的。”

桑叶切好,赵庄生端进蚕房喂蚕,这时院门突然开了,陈璋提着个篮子进来,慌张道:“和儿好些没有?”

李多福淡淡道:“托你娘的福,没死。”

吃完晚饭,天色微麻。

李宝福给赵庄生收拾好衣服,在他包袱里塞了三钱铜板、五个馒头、一双鞋。

而赵庄生在床帐里铺床,吩咐道:“接下来天气暖和,衣服你穿两三天就换下,放在筐里等我回来洗,别自己去河边。厨房水缸我挑满了,又多备了几桶水,等水用完了,你拿小桶去井边提回来就行。秧苗我撒进田,过两天你撒点芝麻籽施肥就行,几块地的菜我都挑粪浇过,你身体好的时候去拔个草就好,记着别太累。蚕你会养,摘桑叶的时候记得戴草帽,清晨和黄昏出门得多穿件衣服。我跟李婶和四姐说了,让她们多来看看你,别吃冷的没熟的东西,现今天气热起来,那饭食隔了夜千万别吃,小心吃坏肚子。”

赵庄生喋喋不休的交代了许多,可说完这些,身后没李宝福声音,他下床见李宝福靠着墙扣手,走近他问:“方才我说的,你记着了吗?”

李宝福点头,但仍在扣手。

“在家别一天三顿都吃面或冷饭,”赵庄生坐在床边,把李宝福放在膝上抱着,抚摸着他的背轻声道:“家里有鸡有鸭,你想吃就自己杀了吃,自己不想杀,就提到村口给三文钱让老张头杀。”

李宝福抱着赵庄生的腰,脸埋在他胸膛里,嗯嗯啊啊地回应着。

“家里钱在大木箱子里,整钱一贯,我用红布包着。”赵庄生絮絮念着,“散钱六钱三,我用白钱袋装着。花鸟坡那卖鱼虾的隔两日来一回,买猪肉时记得让屠户给你过下火去毛,不然有猪腥味。”

“怎么这么啰嗦?”李宝福闷闷道。

“得交代清楚,”赵庄生轻柔地顺着李宝福背,“不然我不放心。”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李宝福抬眼去看赵庄生,但天已黑全,他只能依稀瞧着个轮廓,“别那么累,多休息。”

“哥知道了。”赵庄生笑着抱紧李宝福,在他颈间汲取着温度。

相伴多年,这是第一次两人要分开这么久。

李宝福侧着脸去寻赵庄生的唇,手也摸进他的衣里,带着茧的指腹在赵庄生皮肉上滑过,如那蚂蚁行过,心痒得紧。

赵庄生只一偏头就吻住李宝福的唇,舌尖探进湿热唇里,呼吸交错引得两人气息粗重。李宝福坐在赵庄生腿上,三两下脱去衣服,勾着赵庄生脖颈就又吻了上去。

赵庄生掌下的少年骨肉匀称,胸膛肌肤白皙,纵屋内无灯,但那些许清辉月色已补足此亮。赵庄生又被吻的急切,口干舌燥地解了绳结,摸了点脂膏就往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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