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后世子求着我做他夫郎 第117章

作者:日进斗金 标签: 强强 生子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基建 古代架空

此事传的沸沸扬扬,又被人添油加醋一番,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在讨论杨家有个恶婆母一事。

更有人传闻说,晋诗月当初怀孕,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被杨夫人推掉的。再结合晋宁王妃硬要与杨家和离一事,这传闻便成了九分真,杨旭的续弦之位,就更是无人敢做了。

要说京中谁最讨厌杨夫人,那除了晋宁王妃以外,必定是晋诗月了。

然而此事传到了晋诗月的耳中,他却没有如想象中的快慰感,反而是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百感交集。

他和离后在王府养了一段时间的身子,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沈宣怕晋诗月闲来无事胡思乱想,便撺掇着他开了个首饰铺子,如今正式开业,经营了一两个月后,也算走上了正轨。

只是孩子到底年幼,虽跟他回了王府,又改了姓氏,但时常还思念父亲。听照顾他的随侍禀报,说孩子夜里无人之时,也会蒙着被子在床上偷偷落泪。

晋宁王妃讨厌杨家人,自是不愿意别人多提杨家一句。

但晋诗月心疼孩子,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以后,便还是给杨旭去了一封信,邀他找机会抽空看望一下孩子,以解孩子的思父之情。

这日,晋诗月带着孩子去巡查铺子,马车走到一条小巷子里,便被人给拦住了。

晋诗月掀开车帘一看,拦车的竟是杨旭的贴身小厮。

那小厮对他行了一礼后才道:“夫郎,老爷在归云楼包了个雅间,让我在这儿等着。说您若是愿意,便带着小少爷去见一见他?

晋诗月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一旁孩子期待的眼神,便点了点头,让马车朝着归云楼的方向去了。

一路到了雅间门口,晋诗月犹豫一阵,推开了房门。

进去以后,果然便一眼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杨旭,瞧着比之前憔悴了不少。

“父亲!”孩子许久未见杨旭,十分激动的冲上去抱住了杨旭的腰。

“你来了?”杨旭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目光落在晋诗月的身上,双目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有许多无奈。

“你瞧着比之前好了许多。”杨旭上下打量了晋诗月一番,才点点头道:“看你过的不错,我便安心了。”

“之前是杨家搓磨了你,说到底都是我的错,即管不住家中母亲,当初就不该硬要娶你。”

晋诗月鼻梁一酸,双目含泪说道:“也是我自己找的,既然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提这些前尘旧事了。”

杨旭闻言叹了口气道:“我祖母生前说你为人大气,的确是如此。只可惜你这气度是我杨家配不上的。”

两人沉默了一阵,只听到孩子嚷嚷着肚子饿了,才一起叫了席面吃了一顿饭。

待吃饱喝足后,杨旭便让人将孩子带到街上去玩儿。等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与晋诗月两人后才道:“很久之前,沈哥儿曾劝我带你外放做官,我没有听他的。”

晋诗月闻言一愣,此事他并未听杨旭与沈宣任何一人提起过,也是今日杨旭亲口说了他才知道。

“因着你与母亲的矛盾,我也是犹豫过的。只是外放地方,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京……可能一辈子就只能在地方做个五品知府。我心中有所抱负,不愿意就这样放弃前程,是我自私自利。”

杨旭这般直白的说出自己心中想法,也不知是和离后破罐子破摔了,还是做了多少心理建设。

晋诗月面色一阵阵发白,沉默许久之后才道:“你今日特地与我说这些?又是为什么?”

“我就是这般品性,不值得你为我伤怀。你与我和离后,倒是多了几分精神,比与我在一起时要好。”杨旭说道:“这些日子我母亲在外面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其实就算没有此事,我此生也不会另娶他人。”

“另外我上个月已经上书陛下,自请离京。这几日陛下指派了我去琼州,或许下个月就会出发。”杨旭顿了顿道:“琼州偏僻,到时候我与你和孩子天各一方,怕是很难再见了。你若是愿意,便让孩子给我写书信,我看到了必定是会回复的。”

晋诗月双手握拳,手指发白。他万万也没想到,杨旭这个时候竟然自请离京了……

“你早干什么去了?”他憋了很久才忍不住对杨旭说道。

“是我心中执念太深,若是不被当头棒喝,我这辈子也是放不下的。”杨旭淡淡的说道:“我这番话也不是为了博取你回心转意,只是真心不愿再面对京中的纠葛了。”

……

晋诗月回府的时候,一直有些失神。

三日后,晋武帝下指,让杨旭远赴琼州。

人人都说杨旭是因着家中之事被人弹劾,被圣上贬到了地方。

杨夫人哭的昏天黑地,京中人人将她当成了笑柄,只有晋诗月知道杨旭是自请而去的。

一个月后,杨旭拿着一个小包,带着两个贴身小厮远赴琼州赴任。

马车行至西城门外时,杨旭忍不住掀开车帘,往京城的方向眺望。

城墙上,远远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搂着一个半大的孩子,目送他的马车远走……

看着那双熟悉的身影,杨旭长叹了一口气,喉头哽了哽,在心中默默祝福他们此生平安喜乐,一世顺遂如意……

第138章

宣记云朵糖的铺子在大晋四处开花,沈宣作为铺子的主人,也不好一直不闻不问。

每年春夏之交,沈宣按例都要巡查一番,把全大晋各地上十个铺子都依次盘点一遍。

沈宣从蓟州的铺子离开之后,就来到了乐州。

他如今每年都要来乐州一次,为了方便早就在乐州城里买了一间小宅。

这小宅不大,前后也不过三进,也就足够他带着几个小人落脚。

不过宅子的位置很好,就在乐州书院附近,离宣记云朵糖的铺子走路也不过就五分钟的路程。

因着在锦鲤街做了几个月的生意,沈宣对乐州城里倒是熟悉的很。

这日,他用了早饭,也没带上下人,便一个人溜达着去了铺子。

刚走到了铺子附近,沈宣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女子身量不高,瘦瘦小小的,穿着一身细布衣裳,盘着妇人头。正一手牵着一个五岁多的小娃儿,站在柜台前排队买云朵糖。

“钟小妹?”沈宣挑眉,一眼认出来面前女子的身份。

当年他在南洋遇到了钟哥儿后,回到京中就找人去乐州给钟小妹递了信。

只是那传信之人找到了绣坊后,却并没有找到钟小妹的人,便只得作罢。

之后沈宣回到乐州,也曾亲自去那绣坊打听过。才知道钟小妹在绣坊待了三年,之后便自己主动离开,既没有回云水村,也不知到底去了哪里……

沈宣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再次遇到钟小妹。钟小妹听到有人叫她,抬头一看,才发现面前这个年轻俊朗的富家哥儿竟是沈宣。

她与沈宣分别的时候,沈宣虽发了财,但也只是个农家富户。后面她一直呆在绣坊,就没怎么听说沈宣的消息,也不知他已经被侯府给接走了。

今日陡然一见,才发现沈宣穿着打扮具是上品,气质也是比之前更加好了,不禁吓了一跳。

但仔细回想,沈宣在村里时便是与旁人格格不入,能有如今的造化,倒也不算太过意外。

沈宣算得钟小妹的大半个救命恩人,钟小妹一见到他,便心中激动。帐也顾不上结了,立刻牵着孩子走出队伍,来到了沈宣面前说道:“沈哥儿,没想到竟然还能再见到你!”

又拍了身边的娃儿脑袋一下说道:“快!叫一声沈舅舅!这是你娘的再生父母,日后见了他你可要认得,要把他当着亲舅舅一样的孝敬!”

沈宣突然白得了一个大侄子,心中乐了。倒是随手从袖袋里摸出十两一锭的银子,准备给那娃娃作为见面礼。

钟小妹一看急了,连忙推了回去,十分恳切的对沈宣道:“沈哥儿你这见面礼太重了,我家娃儿可受不起!”

“再说我这几年已经成婚,日子过的也算不错。都是多亏了沈哥儿你的福,这之前欠你的人情我都还没还清,要是再欠下去可就不像话了!”

“行吧,是我唐突了。”沈宣收起银子,点点头道。

他这几年赏钱赏惯了,对身边下人也是随便就是一两二两的打赏。没有考虑到这十两银子对普通百姓来说可不算小数目,若不是贪图便宜,普通人的确是受不起这么重的礼。

不过钱财不好直接给,一些儿糖果点心的倒是无所谓。

沈宣见钟小妹的娃儿尚小,正是嘴馋的年纪,便拿了一只装满了宣记云朵糖的食盒递给他。

“这!这云朵糖价格很贵!这么大一只食盒,至少三四两银子,使不得使不得!”钟小妹还要去拦。

“没事,这铺子正是我开的,这点儿糖果算是我这个便宜舅舅的见面礼,钟小妹你就别再推了。”沈宣不由分说的把食盒塞到了娃娃怀中说道。

那娃儿本就很馋糖果,此时拿了糖果礼盒,便抱在怀中不愿意放手。

钟小妹实在是抢不过来。见状也只得作罢。只是她才知道这宣记云朵糖原来是沈宣开的,也难怪他这一身行头看着如此气派!

“沈哥儿,你真是能干,竟然开了这么大的铺子!你和林公子都是能干的人!”钟小妹敬佩的说道。

沈宣知她不清楚自己底细,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笑道:“我瞧你过的倒也不错。也不知你从绣坊离开之后,到底去了哪里?”

听到沈宣问起自己的事情,钟小妹这才侃侃说起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她当年在绣坊做了一年学徒,后面学会了一些简单的针法,就开始给绣坊做工。到了第三年,绣工就已经很熟练了。

钟小妹从小干活儿手粗,出身乡下审美也算不了多好,既不会设计图案又绣不了太过精细的图案。

但她勤快手快,按照提供好的花样,一天至少能绣四五条复杂图案的帕子。

一条帕子就算只挣五文钱的辛苦费,一日也能挣二十多文!

一个月做的多的时候,钟小妹能挣六百多文。两个月就能挣一两银子,一年也有六七两银子。

别说在云水村里,就算是在乐州城里,钟小妹这收入也算得上不错,一个普通女子,挣得比许多大男人还多了!

“绣坊的坊主待我很好,里面的姐妹们也与我感情不错。原本我是准备在绣坊多待几年的……”钟小妹叹了口气道:“只是那日我上街玩耍,便被村里的熟人看见了。”

“然后他们回去告知了我的父母,他们第二日便上了乐州来找人。”钟小妹道。

“你也知道我父母的,他们一心只有我那弟弟,是从不把我当人看的。听村里人说,我那弟弟平日里又懒又馋,在村里名声不好,根本娶不上媳妇。”

“我父母就把注意打到了我的头上,想要把我找回去和我弟弟换亲!”

钟小妹好不容易逃离了狼窝,又怎么肯再回去?于是她趁着父母还没能找到绣坊。就连夜收拾了包袱逃走了!

为了避开他们,甚至直接逃到了乐州南面二百里外的黄州!直到在那里结婚生子,孩子到了三岁以后,才敢重新回到乐州来。

“我现在的夫君是黄州镇上的泥瓦匠,别的没有,但还算是年轻勤劳又肯干。”钟小妹提到丈夫,面上露出一抹少女般的害羞神色。

“他这些日子接了个乐州的活计,我就陪了他一起过来了。我们夫妻两个一个做泥瓦匠,一个接针线活,一年也有二十多两银子的收入,过的还算不错。”

“沈哥儿,我之前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有今日。也是多亏了你带我走出了云水村,我才能过上今日这般踏踏实实的好日子!”

钟小妹知足常乐,虽见了沈宣这样锦衣华服的富贵,但也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有多不好。

沈宣见她如今生活富足顺遂,心中也很是安慰。自己不过举手之劳,便改变了这个女子一生的宿命,于他也算是一件功德了!

比起钟小妹的豁达知福,沈宣突然又想起了她的兄长钟哥儿。于是便将自己在南洋见到了钟哥儿一事告知了钟小妹。

没想到听到钟哥儿未死,钟小妹却并没有沈宣想象中的激动。反而十分冷淡的说道:“他当初走的时候,就合该想到自己不在了我就要去替他。”

“既然他心中没有我这个妹妹,我与他之间也没有什么兄妹之情了。”

“左右他在南洋也嫁了人,自己好好过日子便是,我们这辈子估计也再见不了面,各自过好就是了。”

沈宣闻言有些唏嘘,也不再多说钟哥儿在南洋相关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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