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牧童神乐
《被偏爱的小仆人》作者︰牧童神乐
简介:
笨蛋的运气是不会太差的!
松云是阮家二少爷阮珩的伴读书僮,分化之后,就顺理成章成了少爷的人。
进入内宅的生活,对胆小又笨蛋的松云来说既新奇又吓人,
连一向对他温柔的少爷也变得很会“欺负”他,他也因此掉了许多眼泪……
好在他的运气似乎一直都很不错,他还不知道,与阮珩在一起,美好的生活在前面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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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珩真的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欠了松云很多钱。
“你可真难伺候。”阮珩不禁感叹。
松云缩在被子里,眼泪汪汪的:“我,我很好养活的,不难伺候……”
“是吗?”阮珩不太相信。
松云用力地点了点头,好像还很担心阮珩的方才用词:“少爷,你那样说,我会折寿的……”
“放心吧,要折寿,折得也是我的。”阮珩无奈地温柔道,“睡觉吧,别再闹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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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ABO,治愈甜宠文,天天给委屈小O顺毛!
阅读指南:
1.封建预警
2.SC,HE,从始至终身心1V1
3.有孕期/生子
4.攻的父亲后宅有男有女
5.受哭包
内容标签:生子 豪门世家 宅斗 甜文 ABO 治愈
主角:松云 阮珩
一句话简介:笨蛋美人的后宅生活
立意:单纯善良的人会创造幸福的生活
第1章
冬天的金陵,江水本应寒寂,但今日渡头上却挤满了人。
一溜的枣红马鼻孔里喷着一团团白色雾气,驮着清油车停在道边,官兵将看热闹的百姓隔离在官道之外。
三年前仪国公阮正业因母亲去世,带了家眷回乡丁忧,如今三年守制之期已过。
阮大人官复原职,今日便是又带了妻儿回到杭城来了。
阮家家风严谨,既是回乡守孝,阮大人就轻车简从,只带了正房夫人江氏和三个儿子。
阮家留守在杭城大宅里的仆从们众多,如今好不容易来接主人,大半都出来了,在渡头黑压压站了一片。
松云站在队伍最面,远远看着阮家的大船破开傍晚的寒雾,渐渐清晰起来。
“二公子!是二公子!”
松云像是是认出了船头站着的人,兴奋地调用了两声,拽着身后的同伴蹦跶了几下。
松云自小便是二公子的书僮,如今有三年未见了,眼神里都是期待。
砰的一声闷响,船终于靠岸了。
先下来的是三公子阮璎,很快,二公子阮珩也扶着父亲国公爷出来了。
与主子久别,一众仆从都行了大礼,松云也跟其他的书僮一起,纷纷磕了头。
国公爷虽然已经年近半百,但不知是不是在老家休养生息的缘故,还显不出一丝老态。
他脚步稳健有力,一出现就让在场的众人更加整肃了几分。
几个掌事的管家先上前请安,阮正业沉声吩咐了他们几句,便由两个儿子一左一右簇拥着上了马车。
阮珩留在后面,先吩咐管家搬运着船上的箱笼货物,忙着交代了几句,才回过神来见一见自己的小书僮。
三年都未见,松云跟在阮珩后面,见少爷终于有空理自己了,便赶忙凑近了,兴奋地蹦了一下。
“二公子安康!”
松云满面的喜气,阮珩见到他也很高兴,将他拉到身前端详了一番,又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微微笑着:“嗯,长高了。”
阮珩向来是不太爱说笑的。
阮家的三个公子,大公子温厚寡言,服侍他的竹霜便也是沉稳的性子,三公子跳脱,梅雪也是个机灵的。
唯有二公子和松云的性子是南辕北辙。
二公子深沉自抑,而松云却是个缺心眼的,又呱噪得很。
“我都长了三岁了,能不高吗?不过再高也没有少爷你高。”
阮珩今年快满十八岁了,比先前是高了好多,肩膀也宽阔了好多。
松云仰着头,便忍不住笑眯眯地看着他。
松云读书不太用心,跟着二公子上了几年的学,字也没认全,不知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二公子如今的样貌。
但总之就是好,比三年前更好,好得了不得。
只是那张玉琢一般的脸上,寻常都是一幅清淡的神色,不苟言笑。
阮珩严肃起来的时候,是相当怕人的。
不过只有松云知道,二公子的性子最好不过了,他一点也不怕阮珩。
松云最喜欢阮珩对他笑起来的时候。
三年的分别让松云早就憋了一肚子的话,二人一边朝阮珩的马车走去,松云便一边少爷长少爷短,唧唧呱呱个没完。
阮珩上了车,松云本来准备跟在车外面走,却被阮珩拉进车里了。
一门心思都在阮珩身上了,松云上了马车才回过神来:“少爷,大少爷和夫人怎么不见?”
“长兄和母亲要在扬州的外祖家多待几日,过些日子才返程。”阮珩告知他。
松云噢了一声,阮家祖籍在扬州,太太江氏的母家也在扬州,江夫人随夫守了几年的孝,出了孝就顺道回了娘家。
过了年才没多久,金陵刚刚有些春意,天气还冷得吓人。
松云忙里忙慌地把早早备在马车里的手炉捧给阮珩,又将座位下面的脚炉拖出来,打开盖子拨了拨里面的炭火,待火烧得热了一些,再推到阮珩脚下。
松云干活是很卖力的,却很粗手笨脚,又常常没轻没重。
从小到大,他也不知打翻了多少笔墨纸砚、弄坏弄丢了多少阮珩的东西。
如果不是阮珩包庇,管家嬷嬷的藤条都不知要在他身上打断几根了。
松云多少也知道,自己在服侍人的功夫上就是有些粗笨的。
不过天可怜见,对阮珩,他到底是很用心的,十足用心,不过就是天性使然,他笨了些,再怎么用心也做不到别人那样好。
好在阮珩从不吹毛求疵,此刻也是由着松云笨手笨脚地将手炉脚炉弄好,自己顺手拂去了下裳上被松云不小心弄上的炭灰,又用袖子垫着烧得过烫的手炉,坐在那里便显得十分安适了。
“长兄月前分化了。”阮珩忽然说。
“在扬州老家?分化成什么了?”松云有些惊讶,眼睛瞪得圆圆的。
他还在忙里忙慌地找茶壶和杯子,却被阮珩制止了,大概是怕他在这种颠簸的马车上茶没倒好,先把自己烫了。
大公子阮珵今年已经十八岁,众人都以为他就是中庸无疑了,谁能想到这个年龄才分化,还是在扬州老家。
“坤泽。”
阮珩的声音依旧沉静,松云却惊得掉了下巴。
“啊?那……那那那……那怎么办?”
“母亲带他去外祖家,也是见见舅母们,要尽早定一门亲事。”阮珩说。
阮正业虽有个世袭的公爵,但并没有什么实职。
而江夫人的父亲是扬州知府,虽也不是什么天大的官,但胜在人脉极广。
大公子毕竟年龄已经不小,要在短时间内寻一个门当户对的良配,自然是不得不依赖外祖家了。
松云还有些愣愣的,没从震撼中缓过来。
大公子是江夫人亲生的长子,一直是阮家名正言顺的承嗣嫡子,原本将来封世子、袭爵都是毫无疑问的。
但眼下分化成这个样子,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阮家的这份家业将来由谁承袭,这个问题一夜之间也变得悬而未决起来。
松云虽然未必懂这些,但大公子分化成坤泽,将来也就无法在外面建功立业,而多半要困守家中了,这点他是知道的。
但凡男孩子,哪个会想要分化成坤泽呢?
不过,大公子毕竟有他的富贵尊荣,还轮不到小小的松云顾虑。
“那少爷你分化了吗?”松云忽然想到这茬,连忙仰着脸问。
他的面孔虽然长开了许多,脱去了不少稚气,也有了些少年的风采,但眼神里还是有种天真的气息,呼之欲出。
阮珩有些无奈,但他也习惯于松云的迟钝了,便点了点头,说自己已经分化成了乾元。
松云不由得十分欢喜,又有些毫不意外的得意,脸上绽开一笑:“我就知道,二少爷最厉害了,要是说给魏侍君说,他更不知要欢喜得如何呢!”
阮珩是魏侍君生的。
阮正业的夫人江氏,是一个中庸女子,江家与阮家联姻后,便在族中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里,选了这个身为坤泽的魏氏子送到阮家为侧室,辅佐江氏。
时下许多有中庸子女的人家,要与乾元家结亲时,都会用这种陪送坤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