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乱臣贼子恋爱后 第52章

作者:黑兔hetui 标签: 宫廷侯爵 系统 爽文 轻松 权谋 救赎 古代架空

叶从南在一旁试探:“陛下就不想看看那笔者是谁,抓来好好盘问?”

这话说动了江清淮,他看向叶从南:“能抓到吗?”

叶从南倒没说大话,而是认真思索了一番:“不如先去找书坊掌柜确认一番,想必以公子的本事,没人敢不给面子。让掌柜来安排那笔者先来见您,想来也不是问题。”

这主意好,直接联系主办方,还怕那人跑了不成?

江清淮满意,当即看向苏有道:“大伴,我们这就去。”

苏有道还云游在状态之外,闻言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问:“那话本写了什么,惹阿淮这样生气?”

江清淮立刻又不高兴了,还是叶从南忙开口:“左不过是些杜撰的,犯不着生气。”

“我倒觉得这唸蓝颜并非杜撰,既成了帝王,风流些又何妨?想必当今圣上瞧见了,也要夸口一句好呢。”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不合时宜得很。

又气炸了的江清淮立刻瞪过去,却瞧见个一头卷发的青年男子,不由一愣。

此人身着一袭赤领缺骻袍,腰间斜插一柄弯刀,踩着鹿皮翘头靴,披散的卷发上还挂着一串红绳铃铛。他生得浓眉大眼,异域风味十足,此刻正抱臂而立,饶有趣味地打量他们。

“你就是那个赏墨弄舞的胡人?”江清淮盯着那双如苍狼般的棕褐色眼眸,不解,“年纪这样小?”

那人便笑,拱手行了一礼:“在下钱子尧,不才,腰缠万贯的是家父。”

“你姓钱?”江清淮多了几分兴趣,“这是中原姓氏,你长得一副胡人相,怎么姓钱?”

“随母姓钱。”钱子尧笑得灿烂,露出一颗小虎牙尖儿,“听说,这在中原,也是极好的姓氏。”

江清淮点点头,非常认可。

钱子尧得到鼓励,忍不住继续道:“看这位小公子言辞间颇不喜欢唸蓝颜,某实在好奇,可能告知原因否?”

他说话文绉绉的,一看就是故意学的官话,江清淮听得笑起来,只问:“你又不是皇帝,如何知道皇帝见了此书会高兴?”

“听闻当今陛下好男风,何况中原男子多风流骚客,不像草原男子深情专一,此书虽是风花雪月,却写得雅而不俗,所以某以为……”

钱子尧话没说完,远方便传来小厮的声音,未见其人,只闻其声:“钱公子,可算找到您了,马上开宴,老爷夫人正四处寻您呢,快跟小的来吧。”

钱子尧顿觉无趣,哀哀叹了口气,又看向江清淮:“诸位也是来赴宴的,不如同我……同某一起进去?”

“不必了。”叶从南道,“我们是要去……”

“走吧。”江清淮却改了主意,笑道,“想必掌柜的正陪在钱老爷身侧呢。”

这话也有理,叶从南点点头,只能应下。

钱子尧也高兴,他亲自带路,还热情介绍起宴会的筹划:“我给你们安排几个雅座,视野极佳,还有美人舞剑、奏乐……都是小爷我,咳,都是鄙人亲自挑选出来的,各各真材实料。”

“哎呀。”江清淮忙打断他,“还有小孩子在呢。”

钱子尧愣了愣,看向姜少瑜和姜少云,才反应过来江清淮的意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不解:“出门玩还带孩子的,却是少见。”

他看看叶从南,又看看江清淮,再看身后的苏有道和小福子,忍不住嘀咕:“所以,你们是……一家六口?”

说完他自己先糊涂了,问姜少瑜和姜少云:“怎么没见你们阿妈?”

“你别瞎猜了。”江清淮有点无语,“这两是我小侄儿,今日国子监休沐,带他们出来玩。”

钱子尧哦了两声,却也不觉得尴尬,又继续热情地给江清淮他们安排雅座,还托人去帮着叫来掌柜:“这书坊是我们钱家的,你们不必拘礼,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钱兄可真是家大业大啊。”江清淮环顾四周,不由惊叹,“这书坊外面瞧着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依我看,就是国子监,都未必可及。”

“公子……”叶从南有些无奈。

姜少云没在听,姜少瑜则跟着点了点头。

钱子尧明显很吃这套,面上已经笑开了花,却还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这算什么?那琉璃轩你可知道?也是小爷家的。”

此话一出,就是苏有道都有些惊讶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钱子尧。

但是钱子尧却不以为意,反而说起另一件事:“前段时间那安华坊不是给封了,里面姑娘可怜见儿,我便劝我爹买下来。所以今日这宴会请来的……都是一顶一的绝色。”

听他提到安华坊,江清淮脸色有些不好:“你买那么多姑娘干什么?”

钱子尧倒是大大方方:“小爷不买下来,由着她们香消玉殒不成?”

“你当自己是皇帝啊,一个人包一整个花楼的姑娘?”姜少云气鼓鼓,“就是我小叔都……”

眼见他又要童言无忌,江清淮吓得忙捂他嘴,还要同钱子尧解释:“别介意,孩子还小不懂事。”

钱子尧仍不在意,认真解释道:“我们草原男儿深情专一,此生挚爱只会有一个。我买下那些姑娘,只是听说……”

他正要开口,远处却有高昂琴声鸣起,好似凤鸣龙啸,一瞬冲破碧天。

钱子尧立刻凝神看去,不再言语。

江清淮也下意识看去,才发觉宴上高台此刻正端坐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垂眸抚琴,面纱翕动,琴声激扬间,又有一红衣女子端剑上台,步伐轻如纱,剑穗残迷眼。

四下寂静,唯有琴声剑舞相合,见江清淮看得入神,钱子尧缓缓开口:“听说洺蓝姑娘一舞动乾坤,世间难有几人闻,我也是心痒难耐,想请洺蓝姑娘舞上一剑,是才答应了姑娘请求,买下整个安华坊来。”

“所以,钱兄是受洺蓝姑娘所托?”叶从南哑然,立刻道歉,“方才误会钱兄是好色之徒,实在过意不去……还望钱兄见谅。”

钱子尧不计较这些,只摆摆手:“我也是有私心的,能请来洺蓝姑娘为我爹这场子找面子,花点钱而已,不妨事。”

他看江清淮目光始终没离开苏洺蓝,忍不住对叶从南调侃:“你看这位小兄台,到现在,眼睛还舍不得……”

“那剑……”听见这两人嘀咕自己,江清淮回过头来,双眸放光,“那剑,你从哪里搞来的?”

“剑?”这话倒是把钱子尧问懵了,他朝台上看了两眼,却只摇头,“我不操心这些事,大抵是下人从库房里随便挑了一把吧。”

“阿淮?”苏有道却微微蹙眉,“你认识那剑?”

江清淮闷闷嗯了一声,反应过来又立刻摇头:“不认得,只是……觉得好看罢了。”

“剑哪里好看?”钱子尧不服气,“这剑平平无奇,明明是洺蓝姑娘剑技盖人,才沾得几分颜色。”

江清淮并不接话,只兀自盯着那剑,在心里同RMB确认:“我怎么看,都像裴牧当掉的那把,你看呢?”

RMB不确定:“晃得太快,还有剑穗儿,看不出来。”

江清淮其实也看不大清楚,但他就是莫名觉得那把剑是裴牧的,如果……如果能让他近距离观摩一下……

江清淮看向钱子尧:“这剑能借我看看吗?”

钱子尧有点恨铁不成钢:“一把破剑有什么好看的,你是真的不懂洺蓝姑娘,莫不是……个断袖?”

江清淮没心思跟他计较,只坚持:“你给我看看。”

钱子尧哼了一声,倒也答应,看江清淮立刻又眼巴巴去盯着那剑,忍不住问叶从南:“这小公子不喜欢《唸蓝颜》,是不是心虚?”

叶从南叹了口气,额头汗都要冒出来了:“钱兄,言多必失的道理,你可晓得?”

钱子尧不明所以,他不过是调侃着说句玩笑话嘛,这人这般严肃干什么?

第56章

钱子尧自认无趣,叹了口气,却是眼前一亮:“司马兄,快来,这边!”

“给司马兄安排个位子。”钱子尧招呼一旁的小厮,又笑着跟江清淮他们介绍,“这位是户部侍郎司马鹤。”

江清淮收回紧盯着长剑的目光,瞥了一眼司马鹤,朝他点点头。

司马鹤立刻身子一僵,赔笑起来:“江公子,从南……真是好巧。”

“你们认识?”看出司马鹤对江清淮和叶从南的熟络,钱子尧只当他们是国子监的学生,“说来我还不知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三水江。名清淮。”江清淮应了一声,又看向司马鹤和叶从南,“你们两个倒是心有灵犀,齐齐往这书坊来。”

叶从南不好意思笑了笑,司马鹤却连连摆手:“并非心有灵犀,是……钱公子盛情难却。”

他凑到江清淮身边,说起悄悄话:“钱家家大业大,买粮草的事儿少不了用到他们,父亲这才让我提前来一趟,好打探口风。”

是挺家大业大的,但江清淮可没打算花钱买粮草,他压低声音回司马鹤:“此事我有法子,你不必担心,派人告诉你爹,午时我会带两位小世子去用饭,届时自会告诉他打算。”

司马鹤听得一喜,面上却不显,只点点头,招手叫来下人回去传话。

等交代过后,才落座看向台上,此时剑舞已接近尾声,司马鹤却认出苏洺蓝,不由感慨:“林小将军本也想来见识一番名墨,奈何尚书遇刺一事悬而未决,还得日夜操劳。”

江清淮幸灾乐祸地问司马鹤:“日夜操劳,可查出什么了?”

司马鹤遗憾地摇摇头,猜测那贼人怕是早逃出京城了。

叶从南也感慨:“能潜入侍郎府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只怕武功不在林将军之下,想抓此人,怕是难。”

钱子尧更是毫无所谓:“那任老头可不是什么好人,杀便杀了,也是为民除害。”

他说话没遮没掩,惹得叶从南和司马鹤一起瞪他,倒是把江清淮给逗笑了。

他又问钱子尧:“你和那老头难道有仇?”

钱子尧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司马鹤和叶从南,却不多想,只回道:“那老头手下有个盐场,原是我们钱家的产业,只是商户在京中说不起话,我爹便直送了那老头。谁知他吃得膀大腰圆,却吝啬行事,反而事事针对我钱家,不见一点世家风骨。”

“那盐场原是你家的产业?”江清淮这下真对钱家肃然起敬了,盐场这种日进斗金的生意被任宏那老头吞了,还在长安主街有这么多产业,一个安华坊说买就买,这家底……只怕比刘太后还富吧……

江清淮说话都热情起来了:“盐场生意那般好,你爹竟也舍得?”

钱子尧叹气:“我们虽是皇商,受先帝之名督办盐场,但先帝去后,太后当权,朝中……又是那般景象,爹自知护不住,只能拱手让人,谁知所托非人……着了那老头的当。”

原来是皇商。

江清淮又问:“既然那老头死了,盐场你们不想着法子拿回来?”

“想要的人太多,哪里轮得到我们?” 钱子尧饮了杯酒,“何况那任宏死了,他妻子家眷都在,又没到抄家的地步,哪能落到别人手里?”

“就算是真抄家了,那盐场也是落到陛下手里。”

江清淮乐了:“抄个家就行了?”

钱子尧看傻子一样看他:“抄家啊,不仅家财充公,就是那些仆从家眷都要变卖,卖出去的钱,陛下瞧得上,当然给陛下。若是瞧不上,那也落不到我们口袋。”

他看向司马鹤:“想来这事,司马兄更懂。”

江清淮也跟着看去,只见司马鹤拿着帕子擦汗,语焉不详:“不敢不敢。”

看他是个胆子小的,江清淮索性不说了,抄家他没经验,打算回去先问问RMB,后面再做打算。

江清淮想清楚后面的计划,心放宽不少,好心情地品了品桌上的酒。

奈何烈酒难入喉,只是半口,便呛红了脸。江清淮忍不住咳嗽,才咳了一声,一旁苏有道忙帮他拍背,司马鹤倒茶递去,叶从南送了帕子,姜少瑜则催着小福子去找人。

剩下一个姜少云,忧心忡忡地当挂件,一个劲儿问:“小叔,你怎么了?”

钱子尧都看傻了,如此架势,就是陛下亲临,也不过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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