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歌唱晚
夜郎都能听到她们的对话,有着高深武功的南宫凌风更是听得清清楚楚。
雪梦的话音刚落,他就扬起了脑袋,几乎是雪鸽雪霁说话的同时,他对着门外边叫喊道:“雪梦做了,我跟相公到现在还没有睡觉呢!”
……
…………
又是一片寂静!
这下连夜郎的头都大了,这种事,可不可以不要拿出来炫耀?
“相公,你要去哪里?”看着忽然翻身起床的夜郎,南宫凌风慌张地想跟着起来,哪知道才一动,光是理论知识丰富的他立刻就知道雪霁的担忧是从那里来的了——他浑身上下都是痛的。
看到南宫凌风脸上的痛苦痕迹,夜郎连忙转身扶住了他,同时在心中自责了一遍:看来昨晚做的真的是有些过分了。不过这面对自己好不容易送上门来的,自己也想了很久的好事,他能控制得住,才怪!
“好好躺着,不要乱动,知道吗?”夜郎将南宫凌风轻柔地扶着躺回床上,才注意到了南宫凌风眼中的担忧。
“我今日有事,须得出去一趟,不过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安抚一般地摸摸南宫凌风的头,夜郎笑着说下保证的话。
他知道,或许是这几天他真的忽视南宫凌风了,让南宫凌风担心他一出去,又是许久都不回来。
南宫凌风听到他的话,神情有些放松,疲倦之色,随之袭上眉头。
夜郎愧疚地摸摸他的眉,想着以后绝对不能在这么放肆自己的欲望了。
轻轻地推开房门,夜郎对着雪宸淡淡地吩咐道:“雪宸,你留下来照顾凌风!”
“是。”刚刚还嬉皮笑脸的人,面对着夜郎吩咐的时候,又是一张正儿八经的脸庞了。
这其实也是夜郎对她们的要求,按照他的说法:工作就要有个工作的样子!
回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然熟睡的人,一股满足涨满了夜郎的心间。多时的不确定与猜疑,都因着南宫凌风这么一招主动献身而粉碎,有的时候,夜郎也不得不承认,其实人都有个很贱的弱点。
深吸一口清晨特有的芳香气息,夜郎双眼炯炯,笑浴春风:只要将今日这件事办了,他这边的行为差不多就结束了,就等着夜贤掀牌了。
而跟着他身后的三人,除非昏昏欲睡的雪梦,两外精神抖擞的两人,看着精神头丝毫不输给她们的人,纳闷着:这夜公子运动了一晚上,怎么还这么有精神啊?
四人刚刚出的门去,阿奇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
昨日,他与南宫凌风一起去打听夜郎的下落,结果南宫凌风一听到夜郎在夜家堡,施展轻功,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可怜阿奇一路小跑,终于找到夜家堡的时候,别人却告诉他,南宫小王爷刚走。
至于问到南宫凌风离去的方向,门口的四个侍卫,一人指着一个方向,刚好东西南北。
无奈之下,他只好去找忠伯了,结果却被忠伯拉着看世子与夜冥的好戏去了,最后喝了点小酒,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可是把他吓惨了:这不少爷还消失着吗?
然后忠伯就好整以暇地告诉他,少爷早就回到客栈了,他不信,决定亲自回来看看。忠伯则倚老卖老,说是老了走不快了,让阿奇坐实消息之后,想办法通知他。
其实阿奇知道,忠伯不就是眼巴巴想看世子与夜冥的好戏吗?
一想到这里,阿奇就冷笑了一声,忠伯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照着他看,忠伯绝对会被康王指使去做些其他的事情。因为康王奉行的是“自己不看,别人也休想看”的人生格言。
这段时间爱,南宫弘一直睡不好,梦中总是看到那人清冷的脸庞,还有那夜里满身是血的模样。
每一次,他都是惊恐地从梦中挣脱而醒,抚着狂跳难以平静的心,抹不去梦里残留的感觉,似乎这一次,那人是真正地要远离他了。
今夜,再一次从噩梦之中惊醒过来,南宫弘再也没有了睡意。本想着起身出去走走,但再一想到身后会跟着的人,顿时没了心情。
他只是想安静地一个人待一会儿,但是,作为天下最有权力的人,他却是最没有权力享受这项最普通不过的要求的。
还不如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偌大的床上?!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南宫弘只觉得很静很静,窗外有银色的月光,从窗户缝隙之间,泄露了进来, 衬得寝室愈发的幽暗,尤其是他这床靠近里间,平躺在床上,直视着上方,看到的是永无止尽的漆黑,就像是他跟那个人一样,没有希望的尽头。
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了投射进来的月光,南宫弘也跟着转过了头,呆呆地注视着那光芒。
光芒倒映在他的眼中,熠熠生辉,却不知主人的心思早就跑到了遥远的地方,这眼里看到的东西事物,在他的脑海之中,没有任何的意义。
呆滞了半响,南宫弘的神识忽然一动,脑海中某个念头一闪而过,快得让他根本抓不住。
是什么,刚刚那念头,到底是什么?
说不出的感觉,南宫弘直觉那念头很重要,很重要,一定要想起来才行,可是,认真思索了半天,却是徒劳无功。
失望的眼光落到了那银色的光芒之上。
娶个新娘是老攻 第206章小纪纪渲
一直以来,这黑暗中皎洁的月色,都像是救赎人的温暖,在暗夜的绝望之中,慢慢地展开,给人一种不离不弃的坚定。
眼眸一定,无数的念头如潮水一般,忽然在南宫弘的脑海之中翻滚,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刚刚那念头,是无数的疑点,跟无数的猜测。
想起来那日在街上遇到的人可是却被南宫云婵的肚子痛打断了探索;想起来那夜夜袭的人,那双清冷的眸子和身上熟悉的味道;想起来初见南宫凌风时候,虽然震惊相似的容颜却惟独缺少了那股心动的感觉;想起来宣布宫门紧闭那晚,却出了宫门的南宫傲雪与南宫云婵;想起来……
无数的疑点,汇聚成了一条线,直指向那人回来的可能性。
这样的认识,让南宫弘再也睡不着,他一个翻身,从床上站了起来。
值班的太监闻听到响动,掌了灯,赶紧进来伺候。
南宫弘随手拿起一件大氅披在身上,脚步匆匆地走向了上书房——他喜欢在那里思考事情。
进了上书房,南宫弘将太监斥退在房门之外,一个人掌灯独自进去。
坐下,将灯放在书桌之上,还没有来得及沉眸静思,南宫弘一眼就看到了被灯底座压着的书。
那是一本据说现在在民间很流行的小说,是白日里南宫云婵拿来给他看的,说是老少皆宜,让他也看看。当时事多,书就被他随意地搁置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