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丧心病狂的瓜皮
天边夏月,长风飒沓。
王谨之的步子越走越快,他再也不会回头。
……
王谨之是熟悉王府侍卫的夜巡路线的,再加上丹心阁本就偏僻,他抱着程亦轩,双目凝神观望着四周,背绷得紧紧的,一路大步地走。
直到猛地撞开丹心阁的门,王谨之才总算心里一松,低下头时,却见程亦轩在他怀里,脸上全无半点紧张的神情,像是把这世间一切都浑忘了,那双桃花眼就只是动情地望着他。
王谨之方才走路时还不觉如何,这时突然和程亦轩独处一室。
两个人衣衫都湿透了,紧紧地贴在一起,这才徒然感到怀中少年的身子竟是那般轻盈柔软。
他登时一阵口干舌燥,心下一慌,不由将程亦轩放了下来。他退后了两步,一时之间竟有些呐呐地不知所措。
王谨之身为王府大管事,处事老练,极少有这样笨拙的时候。
可和程亦轩的情实在太过胆大妄为,他一生人如其名,谨之慎之,实在万万没料到一夜之间竟会全盘失陷。
程亦轩突然被王谨之松开,随着堂中一阵夜风吹过,他看着与他有些疏离的王谨之,不由微微打了个颤。
可他只是低下头,用手指解开腰间的丝带,然后将整件湿透了的月白衣衫从肩上慢慢地褪了下来。
摇曳的灯火下,全身赤裸的少年怯生生地站着。
他努力用手臂掩住胸前那一片刺眼的、还未完全结疤的鲜红鞭痕,可怜地看过来:“谨之哥哥……”
“轩儿身上难看得很,是不是?”
王谨之只觉脑中“轰”的一声——
情欲的火焰烧尽了他的全部理智,可那一刻,他脑中却又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已然明了他的宿命。
什么大管事,什么王府的权势,今夜之后,都已经无关紧要。
从此以后,他都只要眼前这个人。
他一步上前把程亦轩的身子架了起来,扔在床榻上,然后解了自己的衣衫就压了上去。
从来都稳重平和的王谨之此刻却近乎是粗暴的,他将程亦轩细细的手腕死死地摁在头顶,然后低下头,像是一头在程亦轩身上攻城略地的野兽一般,毫不留情地、近乎是啃咬般一寸寸地吻着少年白皙胸口上的每一条鞭痕。
少年初愈的伤处被这样激烈地舔咬,一时之间疼得眼里霎时泛起了泪花。
可尽管是痛楚的,那张俊俏的脸蛋上却分明露出了夹带着一丝心酸的甜蜜笑容。
他这一生,从未这般幸福过。
“好哥哥,你疼疼轩儿……”
他喉间咕哝出的呻吟软得几乎打颤,一双光裸的腿紧紧地缠上了王谨之的腰身。
王谨之摸索着把玉枕垫在程亦轩的腰下,将少年的屁股架得高高的。
他俯下身先是狠狠地在少年的屁股上肉最多的地方咬了一口,灯火下,程亦轩白生生的臀瓣上赫然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
程亦轩一声轻轻的喘息,虽然腰身微微发抖,可他并不害怕。
他就是那么坦然,只要躺在王谨之身下他便已觉得满足。
哪怕王谨之此时将他一口口地咬碎了吞咽入肚,他都会甘之如饴。
他便是那般的爱,爱到深处,只愿化为一体,哪怕是用烈焰将两个人的身子都生生地熔了,再铸在一起。
王谨之也恨自己收不住,可他实在太想要怜惜,想到了极致,就变成了疯狂的占有欲。
他想在身下这具细弱的身子上,一寸寸地打下自己的烙印,想让程亦轩哭着喊他的名字——每一寸都是他的,全部都是他的。
他将程亦轩的双腿大大分开压在两侧,然后一口含住了少年腿间那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的粉色分身。
他虽非初哥,但也从未做过这般的低贱事情,可此时却自然得几乎浑然不觉异样。
可一直都逆来顺受的少年突然之间身子整个弓了起来,腰身抽搐着剧烈地挣扎起来,他嗓子里带着哭腔,哀哀地喊道:“别、别……谨之哥哥,那儿脏,你别……”
王谨之强硬地摁着程亦轩的腰,毫不理会那支离破碎的求饶声。
他慢慢地、深深地吞吐着口中那个热热地挺立着的东西。
那一瞬间他抬起头,看着少年那双憋得红红的桃花眼时,他甚至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不脏。
他的轩儿浑身上下、每分每寸,都甜如蜜糖。
程亦轩初时还蹬着腿挣扎几下,可被王谨之这么深深地含着那东西,只觉得腿间的强烈快慰一阵阵从尾椎窜了上来,他从未尝过这样的滋味,想要抗拒都已是不能。
少年难耐地用脚尖勾着王谨之宽厚的肩膀,一声声的哀求也渐渐转成了越来越酥软的高亢呻吟,在清寂的夜里
“啊……谨之、谨之……不成了,好哥哥,你饶了我……”
程亦轩的嗓音是极动听的,以往他三分真七分演,倒还能把得住调子。可这当儿,他哪儿还能收得住,红润的嘴唇微微启开,又是喘又是叫,尾音高高地带着哭腔挑起,那柔软清亮的声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碎了开来。
王谨之被少年这一声声的叫得耳根发软,可是他也没全然失了神志,张嘴将程亦轩下身已经彻底湿得不行的东西吐了出来。
“不、不要……”身下那东西本在温热的口中被舔弄,此时突然被狠狠抛下,程亦轩登时要急哭了,可怜地夹紧腿磨蹭着,双眼失神地看向王谨之。
王谨之挺直身子,捧起少年沁着一层汗珠的俊俏脸蛋一下下地亲着,他沙哑着嗓音哄道:“好轩儿,好宝贝儿,小点声儿……乖。”
夜里清寂安静,即使是在略微偏僻的丹心阁,刚才那般呻吟也实在是太过胆大放纵。
王谨之无论多么爱听程亦轩的动静,也到底仍记得这是在宁王府之中,他只能强自忍耐。
程亦轩身子一抖,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
他一双被情欲浸泡得仿佛能汪出水的桃花眼望着王谨之,使劲地点了点头。
那眼神又乖又可怜。
王谨之一阵心疼,他把程亦轩的手拿开,低下头吻住少年的嘴唇,温柔地吮吸着那根柔软的舌头。
程亦轩嘴巴的滋味何等的甜腻醉人,却又仿佛隐隐含着一丝苦涩。
王谨之知道,那是他心里的苦楚溢了出来——他何等的没用,何等的窝囊,他连让这个少年快慰恣意地叫出声来都做不到。
程亦轩像是感觉得到王谨之的纠结和难受,他一双眼睛,又柔软又坚决,忽然背转过身子,赤裸地跪在了床榻上。
少年把细窄的腰身伏得极低的,屁股随即便高高撅起。
那本已是个极为羞耻的姿势。
他迟疑了一下,接着自己双手轻轻掰开了那两瓣白皙挺翘的臀瓣,将股间那个最是隐秘柔软的穴口都暴露在了王谨之的眼中。
少年前面的那根东西湿得太过厉害,早已悄然流到了股沟。
在摇曳的灯火下,那紧窄的浅粉洞口泛着一层淫靡的水光,掰开臀瓣时那里也被微微打了开来。
他的身子瑟瑟发抖,仿佛在期待着王谨之的采撷,又仿佛在祈求着怜惜。
王谨之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从来也没想到,素来胆小怯弱的程亦轩在他身下,竟然是这般主动。
他浑身上下都一阵发烫,看着少年那样跪在胯下准备着被他进入的姿势,实在是无法自控,不由自主用手扶着少年的腰,把下身那个火热的粗大部抵上了紧窄的洞口。
他额头微微冒着汗,心里也发紧,他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没好好拓张,这么进去,是要疼坏人的。
“谨之哥哥,进来罢。”
程亦轩侧过脸望着王谨之,湿漉漉的眼里溢满了动情的缱绻水光。
他喘息着,定定地望着王谨之,执拗地道:“轩儿想要。一直都想……想好好夹着谨之哥哥,想叫谨之哥哥舒服。”
那般绵软动人的情话,这世上实在是没人受得住的。
王谨之只觉得自己脑中霎时一片空白,他握紧了程亦轩的腰,将胯下早已经热得发烫的粗大分身一点点地插进了程亦轩股间的小穴。
王谨之甫一进去,少年的身子便一个劲儿地发抖。
他不敢再放声叫,便只咬紧了锦被,大滴大滴的泪水无声无息地从眼中滚落了下来。
少年的甬道那么的紧致温热,牢牢地把他裹紧一阵阵地收缩着,才只进了一半,王谨之便觉得浑身一阵悸动,可他纵然已经憋得额头有些冒汗,可看着程亦轩掉泪,仍是心疼得厉害,俯下身哑声问道:“疼不疼?轩儿?”
程亦轩不肯说话,泪水把长长的睫毛打得黏在一起,更显得细密漆黑。
王谨之不敢急着动,有些发慌地抬起少年一只腿,摸了摸他腿间兀自精神抖擞翘着的分身,顶端甚至还在不由自主地淌泪。
他扶着程亦轩的腰身,只觉得少年的身子在克制不住地酥软打颤,那感觉,又分明好像不是因为疼。
程亦轩不知该如何开口。
可他的确是快乐的。
他曾在潇湘馆里无数次被强硬地打开身体,教导着如何去用自己隐秘脆弱的地方取悦旁人。
进了王府之后,他作为鹤苑公子,身上的每个部位更像是为了让关隽臣肆意发泄而精心准备的,他自己,从来无欢愉可言。
他虽有自己的名字,可这一生却一直活得像个器具。
程亦轩本和摆在房里的一盏烛台、一张案桌没什么两样。
只有这一次,当王谨之和他合为一体的这一次,他真真正正地感到了快乐。
这个夏夜,是他第一次悄然生长出了自己的肉身。
他在这一刻终于有血有肉,有情有欲。
他喜极而泣。
原来做这个叫做程亦轩的人,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
夏夜里悄然下起了小雨,床榻边的雕花窗半掩着,任由那细细碎碎的雨滴钻进来,点点地飘洒在跪在锦被上承欢的少年身子上。
雨水翻搅着泥土带出一丝淡淡的腥气,那味道像隐秘而见不得光的情欲,却在屋檐下越发潮湿而又绵长。
房中的两个人身体紧紧地纠缠,王谨之一只手搂着少年细细的腰身,粗硕的下身兀自不断地激烈抽送着, 刚刚泄过一次身的少年在他怀里已经软成了一摊波澜微漾的池水,嘴里含着他的两根手指,有些失神地用舌头乖乖地舔着,酥软无力的呻吟声从唇齿之间旁逸斜出。
王谨之爱不释手地抱着程亦轩,一点点亲吻着少年白皙的耳垂、脖颈,还有背脊,在少年耳边低声道:“轩儿,还受得住吗?”
程亦轩双腿软得已经快跪不住,可听了这话,却抬起柔韧的腰身将王谨之的下身吞得更深了些,他用鼻尖磨蹭着王谨之的下巴,一双眼里汪着痴痴的晶莹水光:“受得住,谨之哥哥,轩儿还、还想要……”
王谨之深深吸了口气,他将程亦轩翻转过来,将那对儿修长的腿反折到胸口,重又狠狠插了进去。
少年的身子那般柔软,被这样拗着姿势也软软地顺着他的劲儿,将脚勾在他的肩膀上,他一用力顶入,便听到身下传来一声呜咽着的绵软哭叫声。
王谨之被身下那小猫似的少年撩得不可自拔,他俯下身含着程亦轩胸口上那一粒敏感的小乳珠,用舌头慢慢地挑逗着。可他唇舌越轻柔,下身就抽插得越凶狠,一下一下都直直捅到少年小穴的最里面,两人紧密相交的部位发出声声淫靡的动静。
程亦轩被他双臂牢牢地箍在中间,一丁点避退的地方都没有,股间不断被王谨之滚烫的硕物劈开嵌入,只觉那处又疼又麻,终于忍不住哭着道:“太深了、谨之哥哥,啊……饶、饶了轩儿……”
一贯温柔的王谨之这时却狠下心不理,捞起少年已经被插得有点痉挛的细腿,死死压在两侧,稍稍把下身拔出来一点,再狠狠地整根递进去,他此时动得虽慢,却一下比一下深,还比刚才让程亦轩更遭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