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泥上只爪
楚央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恍恍惚惚间觉得自己被抱坐起来,而后,身体上某一处极隐|私的柔软被人握着碰触上一道冰凉,那种感觉,就像久得几乎被压缩搁置的幼稚园时期的回忆中,温和的阿姨替他把尿……
楚央猛然睁开了眼,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混沌。
“宝贝是在害羞吗?”熟悉的恶劣语气暧昧地在耳蜗处吐气,“里里外外都吃了这么多次了,宝贝还是这么可爱啊!”
楚央怔了一下,偏头看向语出恶劣的俊美面容,直到那温柔怜惜的笑容吻上自己的额、眼,楚央才似从梦中清醒一般,敛下眼睑,唇角翘起。
“正常了?”
“嗯,让宝贝担心了。”下巴撑着楚央肩颈,凤冽辰的指仍调戏着楚央的那一处,“不过爹爹很高兴宝贝能来呢,发烧的宝贝体内滚烫得像要融化爹爹似的,那样妩媚的呻|吟,爹爹这辈子想忘都忘不掉啊!”
楚央抽了抽嘴角,剐了出言下流的凤冽辰一眼,声音低得咬牙切齿,“变|态!以后你不清理干净的话就别碰我!”
“不要!只要一想到宝贝将手指伸进自己的那里,爹爹就忍不住……”
楚央的手指不jin轻颤,若不是身体无力,他绝对会赏身后某人某处一记右直拳!嫌恶地扫了眼凤冽辰,楚央开始后悔自己自作自受的罪。终于,在身后越加赤luo的眼神中,楚央的怒火喷发了,“可不可以麻烦你,不要拿着尿壶发|情!”
凤冽辰轻笑,从善如流地扔开手中的东西,自有人上前接住送走,然而恼怒的小人儿在察觉到他人的气息时,羞怒的在他怀中僵直了身体。凤冽辰的笑声再无法压抑,“呵呵……”
“不生爹爹的气了?”半晌,在楚央的白眼中,笑意渐敛的凤冽辰转过宝贝的身体趴在自己身上,四目相对,鼻息相抵,磁性的声音满溢着温柔。
“你肯说了?”楚央抬了抬眼皮,很自觉地压在凤冽辰身上埋首肩颈,垂下的手臂一阵迟疑后圈住了凤冽辰的腰身,惹来更加紧窒的拥抱。凤冽辰抚|摸着最爱的柔软秀发,眼神中漾出溺死人的爱意,“宝贝想问什么?”
“我一直很好奇,为何当初你会气息奄奄地被我捡到。”楚央抬起头,那道弧度完美的下颚缓缓低下,深邃的眸平静温和,性|感的薄唇溢出一声叹息。
“所谓天之骄子,在那‘恩宠’前,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楚央一震,半晌,幽幽开口,“有一份野史,说是韶华年幼时,曾有方士断言,他绝对活不过40岁。”
“嗯。”凤冽辰的手指绕着那一头墨色的锦缎,语气中轻淡仿佛说着不相干的人事,“他的体质不适合练武,不止是他,凤家的大部分血脉都遗传了这一点,若是强行练武,寿命这种事,就是过一年少一年,偏偏我们都固执的认定,自己不会在这无聊的世间熬到油尽灯枯。”
“天赋和天寿,这两样东西其实是很可笑的。”
“所以你不肯我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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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看过一本武侠小说,其中天赋和天寿的二者择一令寡人印象深刻,很不幸地觉得,天才,那就该早夭。~~o(-_-)o~~
八过,终于有交代了,握爪,内流满面。
最后,走过路过,有意见和建议滴麻烦留下爪印,当然也可以在群里说,寡人绝对不会故意视而不见滴(偶只会有意滴~~~众:拍飞!)……
百毒不“亲” 第一卷 第66章 爹爹是好银?
“所以你不肯我习武……”楚央抬起头,似静水流深的温柔视线令他心里闷闷的、涩涩的,却又满满的充斥着一种名为幸福的满足。
“那时候爹爹以为自己的心思很单纯。”俯身吻上楚央的额,仍觉不过瘾地向下,纠缠着贝齿之后经验不足的小舌,直到楚央呼吸不稳,凤冽辰这才恋恋地退出,轻啄咫尺相依的粉唇。
“有爹爹在,武功这东西,宝贝你学来也没什么用处。就算哪一天爹爹不在了,这天枢宫多的是可以保护好宝贝的武夫,又何苦让宝贝浪费时间于这种挺吃力的事情上。再者,宝贝私心里也不认同武学的吧?”温热的大掌轻柔地按摩着指下纤细的腰身,在看到楚央舒服地眯起眼享受的表情时,凤冽辰的胸腔忍不住轻轻震动起来,“爹爹啊,最喜欢宝贝投怀送抱的可爱表情了!”
眯起的眼睁开,如竖起毛的猫恼怒地瞪了凤冽辰一眼,继而对此人的滥用成语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将身体的全部重量不客气地全部压在凤冽辰身上。
投怀送抱!
凤冽辰眉眼间尽是温柔深情的笑意,“心动了就掠夺过来,凤家的教育就是这般,爹爹从来不会自觉好人。所以,即使意识到自己对宝贝的心思这么不单纯,爹爹依然是放任着欲|望的积累。爹爹有足够的信心,宝贝只会属于我!”不论是这身还是这心,爹爹都有足够的自信拥有!只是——
“只是爹爹的未来越翻越薄,”楚央叹了口气,把玩着指尖的碎发,淡淡地接口,“本着掠夺的天性,爹爹理所当然地希望将我拖人地狱做伴。”
凤冽辰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心理有哪里不对,可是宝贝这般的清淡的话语却令他觉得,那一份决定,是生平最大的错误。想来,从相遇至今,所有的决定他都一厢情愿地忽视了宝贝的主观意愿,认子如此,学武如此,在东都洛阳亦是如此,甚至是两人之间的情事……
掠夺二字,半点不错!
“呐,后悔了?”
修|长的指戳着自己的面颊,率性可爱,凤冽辰收紧手臂,胸中竟充斥着将这人嵌入自己体内的疼痛感。
“好像有点……”都怪宝贝你这别扭被动的性格!爹爹不主动点,怎么撬开你那玄铁的壳,虽然尺度是大了那么点。凤冽辰叹了口气,握住楚央的手放在自己的脉搏上,平缓的心跳从指尖传来,似乎没有任何的不妥,“寻常人也许不会注意到,如果是何钦的话,他很快便会意识到,凤家祖祖辈辈欲隐瞒的事实——筋脉闭塞!”
“换做武林中任何一个门派任何一个家族,大概都会认定我凤家人终生与武学无缘。可惜,凡事都会有例外。韶华耗尽人力心力,终是另辟出以针灸汤剂强行贯通筋脉的蹊径,虽然总算大功告成,可这却像是饮鸩止渴的做法,伤害的终究是自己。为了弥补这一缺憾,历代先祖不惜以己身实验,探索出一套独属于凤氏的玄功心法。”可是——
“数百年了,这套功法即便在理论上仍是不够完善,甚至,成就越高的先祖反而死的越惨烈,终究先祖选择在功力反噬前自杀。两百年前,先祖开始将功力传给后辈,试图在减少习武年限的同时完善心法。说起来,爹爹可算是背负着凤氏一族几百年的希望呢。”凤冽辰垂下眼睑,笑得有几分自嘲,“人啊,到底是原装的好……”
从凤冽辰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楚央不知道是该笑还是悲哀,费劲地撑起身,平视着凤冽辰的眼睛,由来狂妄的眼中看不到绝望,压抑在理智之后的,是燃烧着的无尽疯狂!
“凤冽辰……”轻喃出声,楚央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茫茫然地看着眼前俊美异常的面孔。
不含情|欲的吻落在楚央唇上,轻轻的碰触之后,凤冽辰抵着楚央的鼻尖,令人疯狂的完美面容第一次展现出如此温雅的笑容,楚央不jin迷惑了。
“能得宝贝如此担忧,爹爹很高兴呢!”轻刮楚央的鼻尖,凤冽辰眼中一片爱怜,“爹爹不想伤你,偏你要跑到爹爹面前来动摇爹爹本就脆弱的心志!自讨苦吃,活该!”可是宝贝,你若不来,爹爹又怎么知道我对你已是这般的眷恋至深,舍不得将你留给别人,更舍不得……掠夺你的生命。这便是爱么,如此矛盾,丧失了曾经的坚定……
理智清醒,却无从选择。
伸手勾住凤冽辰的脖子,楚央将头埋进他的肩窝,默默地感受着彼此胸腔内的震动,良久,久到凤冽辰以为怀中人已经陷入沉眠,楚央这才幽幽开口,“连你也没有自信么?”
“有过,”凤冽辰苦笑,“宝贝不是想知道为何爹爹会那般凄惨地被你捡到么?一直以来,爹爹都没有在练武时遭受瓶颈,顺风顺水地到达玄功第九重,却不料功成一月之后,功力突然反噬,真气窜乱,难以抑制,筋脉寸寸似被火燎冰冻,痛苦万分。如今爹爹已经到达先人未曾预测过的第十二重,会出现什么状况爹爹是半点把握都没有。”
“如果不练下去呢?”
对于楚央的问题,凤冽辰苦涩地摇了摇头,“那不可能。如果将被强行贯通的经脉比如是河道,那么玄功心法就是水,无水则河道干涸,筋脉寸裂。反之,河道却因水的冲刷而变大,若求不到二者的平衡,结局便是爆体而亡。可是玄功心法却非稳定的功法,甚至,它可以说是残缺的。功力越向上便越危险,平衡就像是一戳即破的泡沫,不知道何时就会崩溃!”
“那你要放开我吗?”楚央抬起头,眼神平静,可是这话却像是导火索,瞬间引爆!凤冽辰手下用力,狠狠地将楚央勒近眼前,“绝、不!”
“要杀了我吗?”楚央眨眨眼,颇有几分调皮的神采,如跳跃的阳光,美丽灵动。凤冽辰看着这样的楚央,不由轻叹了口气,“宝贝明明知道爹爹下不了手……”
“呵呵……”伸出的手未曾收回,就着趴伏的姿势,楚央掬起两人的发,在凤冽辰的凝视中,轻轻地坚定地打上一个结,凤眼含笑,“你说赌上你的一切,换我的一切,现在我奉上你想要的一切,你要守承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