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泥上只爪
应该是不可能的吧,毕竟枫庭里住着的,是主上的妻妾男宠……
“此事再议,”凤于锦揉了揉额角,这件事怎么着都疑点重重,再争论估计也争不出什么名堂。“南面可有什么异常?”
“异常倒是没有。”青衣摆摆手,挑了挑眉,“除了那个常年游学在外的煜王爷回朝,以及,楚刑天的后宫住进了一个女人。”
女人?
众人心中一下子闪出凤戠二字。
青衣点了点头,勾唇笑出一道毫无温度的弧线,“诸位不妨也顺便猜猜,这传说中好学的煜王爷是何人?当然,猜到了也是没有奖励的。”
收集情报之事本该属于红尘殿的职责范围,然而,红尘殿的触角毕竟有限,尤其是苗疆这相对闭塞的一带。对于青衣竟然能比玖月更早说出苗疆的情报,众人更多的是一笑置之。浮影殿是凤主亲设,他又怎么可能独独漏下苗疆那么危险的一域。
青衣这么意味分明的问句,众人自然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那个所谓的煜王爷,应该就是言止戈了。只是,关于言止戈的一切,主上当年就曾下令彻查,为何到今日才暴露其真实底细?
“别这么看着我,那可是十几年的旧事了,我才卖身天枢宫几年!”玖月翘起手指玩着自己的头发,“前些日子我倒是调阅了一下旧档,当年的前辈调查的可谓仔细,关于他的母系一方、成长经历,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玖月顿了顿,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这么一点意外,“毕竟,有时候父不详这种事,不是想查就查得到的。”
除此之外,言止戈的身世没有丝毫的不明。
母亲为言氏,未婚生子,受不住他人的讥笑嘲讽忿然自尽。母亲死后,言止戈由其舅父收养并抚养长大。
没有人知道那个秀外慧中的女子失身于谁,在她死后,这一切更无从查起。言止戈的舅父茫然无解,言止戈更不会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外人更是无从猜测。
“玖月发现了什么?”凤于锦有些好奇,这个女子的身份几多特殊,甚至可以说是得到了父亲的一再破例,毕竟,没有一个外姓之人能够一入天枢宫就成为九殿主之一,甚至,还是掌管天下情报的红尘殿。
成就这样的非凡,玖月的手段和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玖月撇了青衣一眼,见后者一脸兴味地期待着自己,玖月温柔娴静的脸有一刻不明显的抽搐,装什么装,要不是不想被主上棒打出头鸟,你以为我查不出你的底细?!
“言止戈那位舅父曾经有一个女儿,七岁时落入江中,下落不明,不知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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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么看来,那位苗疆王倒是偏心的很。”微弱的光线中,斜倚在榻上的男子勾着唇,似笑非笑。虽看不真切他的脸,却明显可以感觉到男子语气里的嘲弄。
“楚刑天的侍女么?查出来是那一个了?”
“尚未。”跪伏在地上的人全身裹在黑暗中,只有苍老的声音可以猜测,“属下找到了当年的接生婆,那个女童后肩上有一颗胎记,形似蝴蝶。未免打草惊蛇,属下不敢妄动。”
“既然这么麻烦,那就宁枉勿纵吧。”男子揉了揉额心,似是有几分疲惫,“央儿可有联系?”
“少主尚未与我等联系。唐门传来消息,少主已往苗疆而去。另外,二小姐身陷唐门,如今在少主身边。”
“哦?”凤冽辰睁开眼睛,看着虚空,“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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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今日凌晨)的章节又重新编辑过,如果不用花钱的话(娃对大叔了解肤浅)亲们就去增加点击率吧。
爹爹很快就会出场的,这也是娃的美好愿望。不过,娃每天码着码着爹爹就又变得遥远了,哎,娃会争取在五章之内让爹爹满血回归滴!
离亘,因为大叔小白了,xuan(火亘)显示不出来,未免影响阅读,娃只好为他改名了,反正是配角……
百毒不“亲” 第一卷 第96章 见到
“小攸,起来喝药。”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凤于攸忍不住在心底呻吟,不要过来!
然而,凤楚央终究不会读心,就像凤于攸永远也不会放下自尊承认她恐惧于凤楚央手中的一碗药一样。
看着逼到眼前的药碗,凤于攸还是忍不住小小地瑟缩了一下。凤于攸也不明白自己是在害怕什么,凤楚央又不会在药里下毒,就算这药再苦涩,也比当年为了练武喝的那些改善体质的奇怪汤药味道好吧。何况,已经一个多月了,再怎么着以她的适应力是不可能克服不了的!
可是……
凤于攸蹙着细长的眉,沉着脸接过药碗,黑糊糊的汤水粘稠得恶心,居然还散发着一种甜腻的味道。凤于攸辨不出那是属于那种植物或者动物的,更不想去问——单看这药就知道,这人的熬法绝对不是常人能够接受的。
嫌恶地闭上眼睛,凤于攸努力封闭自己的五感,赶快结束这一场煎熬。事实上,她已经开始觉得自己那该死的自尊心坚持得毫无理由。一个多月的星城,即使不赶路,也绝对不适合她这个重伤病员。所以,到达大理时,凤于攸病得更严重了,从未水土不服的强健身体第一次因为风寒症并发出一系列的严重病状,如高山垮塌,一下子卧病在床。难以忍受何钦的冷嘲热讽,所以拒绝接受那名正宗医者的治疗,害的自己沦落在这半吊子手中生不如死!
凤于攸扔开空了的药碗,抱着茶壶拼命地灌水。就算他不是半吊子,以这人被父亲骄纵的程度他会熬药那才是天下奇闻!
“其实何钦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味道能够让凤二小姐露出这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进门的人挑了挑眉,事实上少年的每一份药房他都核实过,甚至那些药都是他自己亲手挑地,一钱不多,一钱不少,他也监视过少年熬药的过程,对于少年最后的“成果”何钦确实百思不得其解。
同样的药方,同样的用量,同样的煎熬时间,为何结果如此……惨不忍睹。
“炉上还有一些残药,何钦要是好奇的话尽可以尝尝,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哪一步不对了。”楚央非常大度地看着何钦,无辜而坦诚。
何钦抽了抽嘴角,连忙摇头,“楚央公子不必这么客气,这话可以乱说,药若是乱吃会死人的。”
“那就闭上你的狗嘴!”凤于攸没好气的开口,满嘴的苦涩并没有因为灌下去的水减少半分,凤于攸认命地接过楚央递来的蜜饯狠狠泄气。
“不过呢,楚央公子的药效倒是挺惊人的。”何钦摸着下巴,一脸感慨地看着状态不错的凤于攸,“估计不用多久,凤二小姐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扔了颗蜜饯堵住凤于攸的嘴,楚央扫了眼晃晃悠悠地走到桌边拿起茶壶自斟自饮的人,“何钦很闲?”
“楚央公子这是哪里的话,就算再忙这地主之谊总是要尽到的。”何钦边说边朝楚央举杯,“何况何钦正是楚央公子口中的闲人。”
“地主之谊?倒不知何大神医在这楚氏宫廷有多大分量?”凤于攸冷哼一声,语带嘲讽。
“多大分量倒不敢说,”何钦晃晃脑袋,一副思索的表情,“想来除了陛下明令禁止,估计没有人敢违背我的命令吧。”
“哦?”楚央看着明显散发着得意气息的男子,终于开始好奇他在这场游戏里的分量和定位,“何钦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其实也是楚刑天同父异母的兄弟吧?”
何钦因为楚央的猜测怔了怔,嘴角微微抽动,“楚央这话是在怀疑家母的忠贞?”
“不好意思,你也知道的,前任苗疆王实在素行不良。”楚央一脸无辜地表示自己的话纯属猜测别无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