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春秋 第206章

作者:绾刀 标签: 强攻强受 古代架空

黄芩道:“看来你不信我。”

黑脸大汉得意笑道:“我凭什么信你?”

黄芩想了想,道:“好吧,如果你有所怀疑,尽可找人来辩认一下。”

黑脸大汉歪嘴轻蔑一笑,道:“你说找人来就找人来,当自己是哪根葱啊?!”

黄芩微恼道:“既如此,我便按着规矩去登记。那你告诉我,要到哪里登记?”

黑脸大汉幸灾乐祸地笑道:“穆廷长老出远门了,这几日不在镇上,没地方可以登记。”

他这话一出,分明是有意刁难,黄芩确定这大汉根本是在消遣自己。

确定了如此,他反倒不恼了,点了点头,‘嗯’了声,平静道:“我懂了,你并非不信我,而是针对我。”

黑脸大汉挺一挺胸,不依不扰道:“我就针对你了,怎么着?!”

眼见与这大汉素不相识,黄芩疑问道:“不知我何时得罪过你?”

黑脸大汉咬牙切齿、气恼不堪道:“几日前,你不但令我堂兄脱脱木在所有族人面前丢了脸,还害我输了五十两银子!那可是我所有的积蓄!”

黄芩淡淡道:“哦,拐弯抹角了半天,原来是想借机出一口恶气。”

黑脸大汉挑衅道:“事到如今,咱们直来直去地说话。你若不是孬种,就和我以一对一打一架!输了的人钻裤裆。”

论摔跤,他是比不过脱脱木的,可要论打架,他自信族里比他强的人寥寥可数,脱脱木也曾是他的手下败将。

黄芩打量了他一下,皱眉道:“真的要打?”

黑脸大汉一指身后黑市入口,道:“你若赢了我,我二话不说,钻你的裤裆,还让你进去;你若是输了,只要先钻完裤裆,我一样让你进去。”

黄芩叹了声,道:“那扇门,我自有本事进的去;但你的气,却是没本事出的了。”

黑脸大汉听言,怒道:“敢小看人?!要你瞧瞧我们回人的厉害!”

说罢,他窜将上来,摇拳作势,斗大的双拳分上下两路击出,就要往黄芩的胸、腹处招呼上去。

黄芩面色忽的一沉,两手呈扣状挥出,直向黑脸大汉的双拳迎来。

只见他抬手、作扣、挥击的动作不急不缓,极为自然,看起来很是顺眼,似乎并没有多快。但是,黑脸大汉虽然瞧得十分清楚明白,可想要变换拳路,改攻他的头部时,却还是慢了一瞬,被黄芩分左右刁住了手腕。

黑脸大汉震惊地瞧向他,道:“怎么会......?”

他委实想不到,只一招自己就被对方制服了。

黄芩认真地看着他,道:“你已输了。”

黑脸大汉想到之前的约定,不甘服输,受人□之辱,扭手待要挣脱,再与之较量。

黄芩扣住他手腕的五指,感觉到了他的意图,于是加了一分真力于指间。

但见黑脸大汉顿时双眉紧皱,目中露出痛苦之色,可见得他的手腕,必是受到了极沉重的压力,甚是疼痛。

转瞬,黄芩摇头道:“算了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黑脸大汉见无法挣脱,情急之下,声音急促地喊了声:“阿弟,还不快帮大哥?!”

一道金风应声袭来。

原来,另有一名年轻的守门大汉正是那黑脸大汉的弟弟,他眼见大哥受苦,本已心下不忍,再听他情急中的一声呼唤,立刻抽刀,从侧面纵身而上,直向黄芩身后削划而至。

他的刀法精熟,且反应甚快,是以,这一刀虽是临时起意,但变化灵活,凶毒之极,选择的下刀方位正是黄芩背部难以顾及的空当之处,生生有如作画时的绝妙之笔。

这时,黑脸大汉就在黄芩身前,且黄芩的左、右手均拿捏着他的手腕,显然无法向前闪避,可同时,他也不能向后退让。因为那年轻大汉的锋快长刀,正是自他后背削划而来的,若选择向后退让,岂非助长敌人的刀势更为得力了?

当然,他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撒开扣住黑脸大汉双拳的两手,反身以空手入白刃的手法,夺下年轻大汉的长刀。

可是,那样一来,背后的空门便等于转留给了黑脸大汉。而那黑脸大汉已是气恼之极,如再逮到机会,势必出重拳猛击,虽说就算击中,也未必伤得了黄芩,但他腰间也有长刀,若是不用拳,改拔刀,则黄芩又将陷入另一番腹背受敌的光景了。

不过,最要命的还是,黄芩不能下重手,将这两个回人伤在当场,因为如此一来,多生事端,他便无法再顺利地打探消息了。

本来,守在门口的另几名大汉也都瞧黄芩不顺眼,有心想刹一刹这个称雄摔跤场的汉人小子的威风,所以当黑脸大汉率先向黄芩发难时,他们一声不吭,只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坐山观虎斗。等见到黑脸大汉的弟弟拔了刀,本来的打斗有可能演变成流血事件时,几人才不禁有些担忧起来。毕竟,黄芩是族长的客人,如果在黑市门口有个闪失,负责守卫黑市的他们少不得一起受罚。但等他们突然意识到,黄芩已然身临险境,有性命之忧,而以目下的距离和时间,无论他的身法如何迅快,亦来不及闪开前、后二个方向的攻击时,都将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

以他们的判断,目前黄芩的最佳举措,只能是向左右两个方向闪躲,那样,虽然会有一只臂膀被刀划伤,但至少可以伤得轻些,没有性命之忧。

但黄芩不是他们,所以,黄芩要的是毫无损伤地从这危劣情势中脱身而出。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也在守卫们念头急转的顷刻间,黄芩已给了他们答案。

但见他上半身不动,腰间微挺,左脚以超常的角度,居然从背后反旋踢出。

瞬时,他的脚背上犹如长了眼睛一般,在刀刃即将沾上后背的衣服时,一脚踢中了那年轻大汉的刀身,令得他的刀刃歪了开去。

年轻大汉的刀势凶猛,收刹不住,仍旧划出,但这刻刀刃已滑离黄芩身侧,是以划了个空。

这时,年轻大汉手中长刀的招式已稍稍用老,正值急急收回的一刻,黄芩又是一脚踢出,正中他的小腹。

只听得那年轻大汉闷哼了一声,整个人业已飞出尺许,摔落在地。

黄芩松开制住黑脸大汉的两手,冷峻讥讽道:“这就是你所说的‘以一对一’?好个‘以一对一’。”

黑脸大汉的面色羞成了猪肝,无言以对,只得‘哼’了一声,不作回答,转脸看向他的弟弟。

当他瞧见那年轻大汉已爬将起来,狼狈地捂着肚子,显是略有小伤,却没受重创时,才放下心来。但转念又想到自己夸口在先,既已输了,就要从黄芩跨下钻过,便觉一阵头皮发麻。

守门的大汉中,一名虬髯粗犷的汉子上来拉过黑脸大汉,假笑着打圆场道:“我这位兄弟平时倒也敦厚,只是今儿一大早偷灌了好几瓶酒,撒酒疯,才招惹到了黄朋友。大家都知道,酒这东西,在瓶子里时老实得很,可到了肚子里就不老实了,所以,还请黄朋友切莫与一个疯人计较才好。”

虬髯粗犷的汉子可能是这些人的头儿,是以另几人也跟了上来,纷纷点头附和。

上一篇:质子于离

下一篇:多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