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春秋 第481章

作者:绾刀 标签: 强攻强受 古代架空

眼见可以和黄芩来个鸳鸯戏水,成其好事,却被人从中搅合了,韩若壁老大的火气,索性不理不睬,自脱了衣服,一下子跳入浴桶,溅了一地水花。

黄芩则重新系好衣带,窜出门外,一边随手带上房门,一边高声道:“肖老哥,我在这里。”

肖八阵手里提着刚才从前院桌边拾起的二人的行囊,舒了口气,道:“我唤了许久,都没有人应,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还好还好。咦?韩大侠呢?”

黄芩回头瞧了眼房门,眨了眨眼,道:“他正在里面洗浴,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肖八阵微怔了怔,继而哈哈大笑道:“他有的,我都有,有啥看头,不看也罢。”

接着,他又道:“韩大侠一看就是注重仪表之人啊。不过,说起来我们在密林土洞里钻了好几天,也该找个地方洗洗了。”

黄芩瞟了眼身后,有点心不在焉地点头道:“是啊。”

肖八阵挠了挠肋骨处,道:“不说还好,一说我全身都痒得厉害,真是有大半月都没洗了。”又一指黄芩的头发,道:“黄兄弟,你的头上尽是灰土,也该好好洗洗了。”

黄芩‘哦’了声。

肖八阵一边下楼,一边招呼对面的黄芩也下去,道:“黄兄弟,我瞧下面的水缸里还有不少凉水,此地缺水,我们也不必洗得多仔细,就在这空地上,舀几盆凉水冲冲就好。”

黄芩不便推脱,只得下了楼去。

说着,二人到了楼下的院内。

甩手把黄芩的行囊抛过来,肖八阵道:“这是你的,我去找胰子和木盆来。”

等他拿了东西来,二人便各自脱衣,准备冲凉。

肖八阵显是心情不错,一面脱衣裤,一面还吹起口哨来。

晚风沁凉,内院里充满了乳白色的夜雾,气温远不似白天那般高。

肖八阵原本以为不过冲个凉而已,没甚关系,但只冲了一回,就呲牙咧嘴地受不住了,到底是受了内伤,体虚怕寒,经不得凉水,于是草草换上衣物回厢房里休息去了,所以,只剩下黄芩一人站在院子里冲凉。

他刚刚洗了头,将披散的头发随意缠绕在脖子上,再举起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于是,一层淡淡的水气自周身升腾起来,很快便同重重的雾气、沉沉的夜色纠缠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片朦胧。

朦胧,通常会使事物看上去更美好。

黄芩背后不远处有一棵高大的金丝榔树。

韩若壁就静静地站在那

棵树下,目不转睛地瞧着黄芩的一举一动。

这时的他已草草沐浴过了,洗去了一路的风尘,换了套干净的华服,背负双手站立在那里,简直比金丝榔还要挺拔。

韩若壁的目光是炙热的、强烈的,有一种牵扯心肺的执着。

除了黄芩以外,他在瞧任何事物,任何人时,都不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他的眼光在黄芩身上肆无忌惮地移动着,从漆黑、柔顺的发,到白晰、宽阔的背,到劲拔、挺秀的腰,再到紧密、弹性的臀,以及结实、修长的腿......

没有了灰土的遮蔽,韩若壁注意到黄芩的背上有一个血手印,但也许是因为夜雾和水气的覆盖,也许是因为经过调息和疗伤,也许两者兼而有之,总之,那个血手印已经极轻,极淡了。

雾气浮动中,随着黄芩的动作,那只淡淡的、红色的手印竟轻轻地摇曳了起来,好像一只多情的手,轻柔地抚慰上爱人的背心。

有那么一瞬间,韩若壁禁不住产生了一种冲动,宁愿舍弃一切变成那只手印,与黄芩与影随形,如蛊附骨。

也有那么几次,他几乎要冲上前去,从背后紧紧抱住那个躯体,无限度地贴近那个躯体,直到将它摁进自己的身体里。

但是,眼前的一切委实太过美妙,看得他心荡神摇,精魄将失,令他舍不得打断,不甘心结束,因而下意识地忍耐住,没做出任何打破这一‘美景’的举动,只是将眼睛瞪得更大了些。

不过,忍耐总是有限度的。

终于,韩若壁脑中‘嗡’了一声,如同电光闪烁、火山爆发!

他想要得到,他更要攫取!

一瞬间,在他眼中,那具朦胧的、白色的躯体变得耀眼无比、炫目无比,同时也诱惑无比!

他就欲奔上前去,把它搂入怀中尽情爱抚!

因为,他知道那具躯体是属于黄芩的。如果不是,他将弃之如敝屣。

他更想进入它、占有它!

也因为,他知道那具躯体的主人是黄芩,否则这一切都将了无生趣。

他想看到黄芩面赤耳热,四肢绷紧;他想听到黄芩喘息连连,快活呻吟;他想要黄芩抛却一切防御、一切理智,把最脆弱、最渴望,甚至最疯狂的一面展露在他面前。

刹那间,他脑袋两边的太阳穴青筋乱蹦,身下某处直不愣登地立了起来。

这时,黄芩正好转过身来,弯腰从身后的地上取了块胰子,反手去擦后背。

似乎是触到了什么地方,他的眉头猛地一紧,身形微微一抖。

急不可耐地正要冲过去的韩若壁呆住了。

这时候,他方才意识到黄芩受了伤。

即刻,没顶的欲望如大海退潮般不断下降,直至消亡。

随及,韩若壁感觉一阵惊慌。

他惊慌不是因为发觉黄芩有伤在身,而是因为发现自己的欲望居然退去得如此绝决。

仓促间,他向树下的阴影深处躲了躲,呆立了片刻,深吸了几口气,以适应身体前后两次突兀的变化。

继而,他不由自问:只是瞧出黄芩受了伤,我便不行了,难道是因为怕伤着他?不对,那样的伤势于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何况,在京城石头胡同里替他处理伤势时,他可比现在伤得重多了,那时候,我都情难自禁,现在如何会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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