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声去
“是个好苗子,等他报了研究生我肯定要把他收到门下,到时候你可别和我抢啊。”
他说着又有点担心,“诶,这孩子当初不是说过什么仰慕你之类的话吗?我怕他是拿你当偶像,非你门下不入'啊!”
谢相知笑吟吟地回应,眼神有些复杂:“他不会成为我的学生。”
“那得提前和他说一声,省得他白白报了你的研究生。不过陈亦泽也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干什么不收入门下?”
“因为不合适。”
任课老师只当他已经问过陈亦泽,两人研究的领域分支差的远,所以才说不合适,高高兴兴走了。
半个月之后,陈亦泽出现在谢相知所居住的房子门口,温和安静地等他回来。
“谢教授,那道题的答案我解出来了。”
谢相知点点头,开门,邀请他进去。
陈亦泽出现在这里,他就知道他已经解出来了答案,因为那道题的答案,最后解出来就是他的居住地址。
当天,同时代数学界未来最出名的两个天才滚到了一张床上。
……
“教授,你还记得那年你出的的CMO试卷吗?只有我一个人全部做出来了和你给出来的解法一模一样的答案。只有我才是这世界上真真正正完全了解你思维的人。”
谢相知给出来的解法都是步骤最简单却也最需要剑走偏锋的,大多学生都喜欢稳妥,很难想到谢相知的那种思维。陈亦泽某种意义上说的没有错,只有他,才是最理解谢相知思绪的人。
“将来,也只有我有资格与你并肩同行或针锋相对。”
他轻轻吻上谢相知的眼睛,微笑着宣誓。
……
陈亦泽在学校特批之下提前修完学分,准备报考谢相知的研究生,顺便问一问谢教授能不能在面试的时候给他开后门。
谢相知慢吞吞地回应他的问题:“我不会收你做我的学生。”
他没有过多解释的意图,陈亦泽见此眉眼间掠过一丝低落黯然,“好吧。”
谢相知讶然地挑了挑眉,对他没有什么反应有些意外。
但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陈亦泽没有说什么了,这年夏天,陈亦泽在毕业论文中证明了一个十九世纪数学家提出来的理论,再一次在数学界引起小风暴。而这篇论文——让他被谢相知所在的大学特聘为正教授。
从学生到同事,只有一篇论文发表的事情。
既然不能做你的学生,那就做你朝夕相对的同事。
陈亦泽温和浅笑,毫无天才的傲气。
陈亦泽曾经的任课老师,谢相知的同事特意跑到谢相知跟前鬼哭狼嚎了好一阵,痛心疾首地离开。
陈亦泽同样马上在数学界声名鹊起,虽然还没有足够的奖项荣誉加身,可他的天才程度不容否认。
他是这个时代,唯一可与谢相知比肩者。
很快,学生们发现两位教授几乎形影不离,他们组建了同一个研究课题,甚至新发表的论文署名也是他们两个并列。
人们把此称为天才之间的惺惺相惜。
咸鱼不配参与进大佬杀人不见血的氛围间。
但也有人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超出了好朋友的上限,这种隐约猜测在谢相知发表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论文后得到证实。
——这个困扰古今数学界多年的问题在年轻数学家的笔下被轻巧解决,“天才”之名再一次扬名海内外,它的成功证明对数学史的发展影响毫无疑问,甚至影响到这个猜想在各行各界的应用。
可以说改变人类历史进程也不为过。这就是数学家存在的意义。
普通人尚且不明白这个猜想的意义,但他们看得懂论文最后的感谢致辞。
——“献给我亲爱的数学家,二十三岁生日快乐。”
这是一个前无古人的证明。
这也是一封前无古人的情书。
至于谢相知提到的那个数学家,能在二十三岁被称为“数学家”,与他关系极为亲密的人,除了一个陈亦泽之外,还能有谁?
可他们这样的天才,除了他们彼此之外,还有谁能配得上他们呢?
他们将开创历史,或正在开创历史。而我们将见证时代的荣耀与辉煌。
陈亦泽在三十岁之前成功接连拿下数学界两项大奖,菲尔兹奖和沃尔夫奖,主办人请来了谢相知为他颁奖,照片上他们相视一笑,溶进历史剪影。
只有一个疑惑一直久久盘旋在陈亦泽心头。
“教授,你当年为什么不肯收我做学生?”
谢相知这一次终于严肃地给了他答案:“我是个有道德准则的人,我不搞我自己的学生。”
陈亦泽在他耳畔轻笑。
“纠正一点,教授,是我搞你。”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就到这里啦,和数学有关的都是瞎写的。
圆圆满满一百章,希望大家也和阿泽知知一样圆圆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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