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东来
他虽没有找到江天,但通过对炸鸡店食客的打听,他已经大概知晓江天的情况,还根据他们的描述画了一张江天的肖像画。
一大早,他让手下找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出了城,打算回契国。
却在出城后不久,在另一辆马车上嗅到了他爷爷的气息。
他眼珠一转,做了个决定:“阿木,你带着这幅画回去,交给我爷爷,并给他说,我找到江天了,要再在燕京城待一段时间。”
☆、养伤
“江天,已经十天了,还不醒吗?”萧乾坐在床边,他手上端着一碗汤药,一勺一勺地喂给江天。
汤药是柳重台给开的一些滋补的食材。他说了,江天体内有股气息在游走,温养着他的身体,不日就会醒来。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江天仍旧未有一丝醒来的迹象,萧乾开始慌了。他拿着那块玉佩,在江天的身体上从头到脚地放了个遍,还分了不同时段,却再也没有出现山洞里的情形。
柳重台也隔三差五地来给江天把脉诊察,脉象是日益强健了,但人却仍是睡着的。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翻查着各种各样的医书,试图找到个蛛丝马迹。
十天里,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外,其他的时间萧乾都待在房间里,他按照柳重台说的,每日给江天按摩腿脚活动他的筋骨。
这不,中午给江天喂完汤药后,萧乾又要开始给他按摩身体了。
他先是两手按在江天的右手上,力道适中又均匀地按摩着。
等右手按完,他打算去按江天右腿时,突然发现江天的右手大拇指动了一下。
“江天?!”他激动又期待地看着江天,屏住了全部的心神。
或许是很久,也或许只是瞬息。
江天的大拇指又动了。
他的眼皮轻微颤动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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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哀怨地看着萧乾……手里的炸鸡,他要吃肉!他要吃炸鸡!他要吃香的喝辣的!哦,这个时代没有辣的。想到这儿,他抹了一把辛酸泪。
从他前天醒来至今,萧乾一直给他喝些汤汤水水,说他昏睡了半个月,一开始要吃得清淡不然肠胃受不了。总之罗里吧嗦说了一堆,像个老妈子完全没有了身为王爷的威严。
江天喝了一两顿还好,这连喝个两天,他嘴里都淡出鸟了,就趁着萧乾不在,让怀瑜悄悄去他店里拿了几个炸鸡汉堡。
谁知刚打开带子,才闻到味儿呢,萧乾推开房门就走了进来。
江天动作迅速地把袋子往被子下一藏,咧了个大大的笑脸:“你回来了!”
萧乾走近他,伸出右手,摊开:“拿出来吧。”
“什么呀?”江天睁大了眼睛,无辜道。
萧乾仍是伸着手,不为所动。
半晌,江天嘴巴瘪了瘪,伸出手在被子下摸索了一番后,慢吞吞地把袋子拿了出来:“喏。”
萧乾接过来。
他端了个板凳坐在床边,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炸鸡腿,仔细地把被油炸后的表皮给去掉后,递给了江天:“肉,给你。”
炸鸡就是要吃外面的脆皮呀!江天全身都写着抗拒!
“哈哈。”却听萧乾轻笑起来,他的声音很低沉,两人又离得近,笑声清晰地传进了江天的耳朵,痒痒地,想挠。
“江天,抱歉。”笑完后,萧乾突然道。他把在江天受伤那天的事情全说了,包括他在小楼里看到的,和萨满和他都有关的事情,这些本来应该是在江天醒来时就该说的。
但考虑到江天刚醒,柳重台又来给他做了好几道检查,他的精神也不济,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江天,你受的这些罪皆是因我而起,你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萧乾说的很忐忑。遭了这么一趟无妄之灾,他害怕江天会讨厌他躲避他。
“原来都是因为你呀。”江天拿走萧乾手上的鸡腿,漫不经心道。
他其实在受伤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再之后萧乾把玉佩放到他的印记上,他就察觉到玉佩在修复他的身体。他后面会昏睡那么多天,就是因为玉佩能量太强,他需要一点点地消化吸收。
他小心觑了一眼萧乾,见他神色更加沉重了,咧了一下嘴角露出个笑模样后,赶忙咳咳几声清了下嗓:“细算来,我救了你两次。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王爷给我唱首歌了?”
萧乾抬头看去,就看到江天笑眯眯地也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怨怼的神色,嘴里吃着没皮的炸鸡。
他还用脚轻踢了踢萧乾,催促他快点唱歌。
萧乾也笑了,这一次他笑得更大声也更畅快。
笑声过后,一曲恢宏的戍边歌谣缓缓响起。
江天听得入迷,他仿佛看到了戍边将士们日日辛苦的锻炼,在战场上的奋勇杀敌,和那份胜利后的喜悦。
一曲罢,江天那块炸鸡竟然就叼在嘴里,没有吃完。
还是萧乾给他拿走了:“冷了,我重新给你弄一个。再忍受一个下午,明天就能吃完整炸鸡了。”他把去掉脆皮的炸鸡放到江天手里后,又揉了揉他的头后,让怀瑜进屋把袋子拿走。
江天被萧乾逗小孩儿的语气和动作弄得红了脸,看怀瑜进来才想起之前的事来:“怀瑜,那炸鸡店经营怎么样了?”说来惭愧,他一个老板竟然快一个月没去店面了。
“还是很好的。”怀瑜点点头,又转了个折:“但是,由于林大厨开发出来的几款糕点都是燕京城现有的,并不怎么受欢迎,炸鸡店已经连着大半个月没有上新了,流失了很多追寻新鲜感的客人,像魏初阳和谢炳坤都已经很久没来炸鸡店了。”
听到这儿,江天一拍大腿:“不就是新奇感嘛!怀瑜,你去挂个牌子,明天,不后天我们上新珍珠奶茶!”
“你要下厨?”萧乾皱眉道。
“就只是熬煮一款饮品,不会累着的。”江天知道萧乾是关心自己的身体,他也没生气,就是伸出两只手合在胸前,睁只眼闭只眼地做出讨好状,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