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35画生
情人眼里出西施,华易越看宋檀越觉得上天真是眷顾自己,他伸手摸索到宋檀的脸颊处,轻轻地摸了摸宋檀的秀气的鼻子,十分亲昵却不带一丝情x色。
华易明显地听出了宋檀的呼吸乱了,他收回了手。
宋檀慢慢地睁开了眼,他眼中盛着一股难言的情绪,沉吟了片刻说道:“华大人,我劝你保重身体,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他一张嘴,寥寥几句就把华易打成了不知轻重的色中饿鬼。
华易并不恼,他笑着坦然道:“我爱你啊。”
宋檀嘟囔道:“答非所问,驴唇不对马嘴。大半夜的还不睡觉……”
华易依旧恬不知耻地说道:“可是大半夜的我也爱你啊。”
宋檀心跳得很快,但他脸上颜色不改,只是哦了一声,“行吧。”说完,一侧身,变成了背对着华易。
华易不着痕迹地往宋檀的方向凑了凑,他多想把人搂在怀里,然而伸到一半的手又颓然放下,像盛放昙花后一瞬低垂。
他害怕着宋檀又会觉得他轻浮,几次患得患失之下,他对待这段感情更加认真,也更加谨小慎微,于是他终究是没有这样做。两人之间保持着一段不大的距离,却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华易阖目,伤病、力竭成了最好的助眠工具,他想着想着便昏天黑地的睡去。
尚未天明,宋檀没有听到那声恼过他许久的鸡叫,他翻动起身体,轻轻地起身,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他不由得感慨,自己真是起的比鸡早。
宋檀如此苦心孤诣、轻手轻脚地行动着一切,为的就是寂然无声地不让华易察觉。
察觉他要离开了。
刚刚迈出了一步,宋檀一个没忍住,还是顿足了脚步,回过头去,深深地看了华易一眼。
沉睡中的华易面目安宁,想来是做着长命百岁、早生贵子的美梦。这对宋檀来说莫名地有着致命地吸引力,宋檀的理智又一次败下阵来,他复又行到床边,伏下身子,慢慢地靠近着他,宋檀就这样低下头,他亲吻了一下华易高挺的鼻梁,这个过程极为短暂。
宋檀心结未解,他无声地对着华易说了一段话,“忘记太难了,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做不到佯作若无其事地皆大欢喜,欺人也欺己。我喜欢你,但我拒绝去爱你。”
说完了这些,宋檀才起了身,他犹如背上仿佛背着有形的重负,行的艰难不已,但他这次并没有回头。
他将房门徐徐地推开一道缝,只供自己侧身出去,凌晨清新冷气扑向宋檀,宋檀承受着凌人的寒意,他甘心地想:自己这么薄情寡义,与这些冰冷不带温度的事物合该相配。
外面下起了流水般的雾气,宋檀宛如一条疲惫的游鱼,缓慢地沿着原路游回烟光满,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两侧街道亮起的光亮,街口的点茶摊星星点点,运河里的筏子缓缓地□□着,天地悠悠,喧嚣渐起,又是崭新安宁的一天。
宋檀回到了烟光满里自己的住处,对着迎接他的仆从说道:“昨夜的饭菜可还给我留着?”
烟光满里的人被陶瑾年训练的极好,不该问的事一句话也不会多问,那人颔首道:“给您留着呢。”
宋檀笑笑说道:“那就端上来吧。”
所有的菜肴布好了之后,宋檀津津有味地吃着每一道菜,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是菜肴的颜色不佳,味道不好,都昭示着时间过了一夜。
旁边候着的人见宋檀填鸭式的吃菜,疯狂又荒诞,总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闭嘴了,他隐约地看到宋檀的眼中有水光在闪烁。
和煦的日光照在床榻上,华易醒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摸向床榻,空空如也的,他难以置信地坐起身,如果不是陷进去一看就是有人睡过的痕迹,华易简直就要以为自己是久病糊涂,做了一场梦。
宋檀又跑了。
大概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华易真的长大了,懂事了不少。
这次宋檀跑了,华易竟然觉得简直是情理之中,宋檀的仁义、自尊、独立这些美好的品格在宋檀心理作祟,于是不能心安理得同华易在一起,毕竟是自己造的孽,华易欣然接受了这一结果。
他甚至可以玩笑似的想:人家都是睡过无情,宋檀怎么都没把他睡了就跑了。
华易平静地起了床,他也仿佛一起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他心里暗下了决心,充满希望,很有干劲地想:这次宋檀可是没丢,他终于找到了宋檀。不过人跑了,那自己就先养好伤后,再把人追回来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做些准备工作……
华易叫来了搬来了一堆箱子,里面装着许多厚厚的册子,那是他的母亲给他留下的全国各地的星罗棋布的生意地契,他翻了一页又一页,扔了一册又一侧,皱着眉嫌弃着:酒楼烟火气太重,嫌弃着抵店什么人都有,首饰脂粉店会接触太过未婚人士……似乎是在心里与谁做着相配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真情实感!
这个故事绝对绝对he
华狗和檀檀还要三年抱俩 五年抱仨呢
他俩的崽子还得五年高考 三年模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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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
午后的时光闲适,宋檀与陈敬泽正在被陶瑾年拉着投壶玩,宋檀手里被陶瑾年塞了几只桃木箭矢,他不像陶瑾年和陈敬泽一样煞有其事地站得笔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瞄准壶口,宋檀兴致缺缺,半倚靠在树干上,姿态散漫地随手的投掷着。
扔了有一会儿,到最后算了算,陈敬泽和陶瑾年的准数还不如宋檀随手的一投,按照着他们的先讲好的规则,陶瑾年和陈敬泽是要以茶代酒的自罚几杯的。
他俩只得认罚,宋檀还故意地叫人把茶杯换成了饭碗,他俩硬着头皮灌几碗后,连连向宋檀求饶,说是怎么也喝不下了,宋檀也没刁难他们,不过是个乐子索性就免了他们后续的惩罚。
宋檀打了个哈欠,得意地说道:“我不努力都能赢了你们俩,若是我努力一下,那还有新科状元什么呢?”
陈敬泽不假思索道:“新科状元不考投壶吧?”
陶瑾年紧随其后,来了一句:“你都嫁出去了,是在梦里考科举么。”
宋檀看着二人露出微笑,怎么看怎么森然,他不紧不慢地说道:“看来是我太善良了,我反悔了,这惩罚还得继续,你俩是不是还差几碗啊?赶紧喝,少一口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