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叽叽女孩
领口宽松的暴露着他比任何人都要漂亮的纤长脖颈与精致脆弱的锁骨。
他端坐在床上,沐浴过后,皮肤湿润着散发着柔软的光泽,像是新婚之夜乖巧懂事的新娘,自己害羞地清洁了自己,然后等着新郎官来同自己圆房。
是该死的充满致命诱惑的美丽。
偏偏他还要对‘新郎官’薄公子,说上一句:“要不,你教教我?”
薄厌凉是冲了凉后,脑袋极度清醒才来这里的。
他总是放心不下顾小七,这位好友,素来是不让人省心的主,更何况今天的事情,说到底是他的责任,他不过来过问一声,他根本睡不着觉!
他认为自己可以忍着,但小七不行。
都说药性压抑着,不去释放,对日后身体会不好,薄厌凉不信这个,但是放在小七身上,却又让他不敢大意。
他来时站在门口的犹豫,是忽然不知如何与小七开口的迟疑,这种迟疑来自马车里疯狂的干涸。
那是薄厌凉不敢再经历一次的场景。
他可以控制自己第一次,但再来一回,他感觉自己会走入泥潭,做出无法挽回的可怕事情。
追根究底,他怕改变自己与小七之间的关系,改变会导致无数可能,也就代表可能会失去。
但薄公子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自以为压下了所有的灼热,想要以平常自己对待小七的态度进行相处,却没能料到小七只是一句话,就让他瞬间所有的压制都成了泡沫!
他可以清晰感觉到自己胸腔里,不知是因为小七此刻温软模样还是因为药性爆炸的心跳,然后听见自己冠冕堂皇的一句回答:“好。”
……
教学应当是如何的呢?
薄厌凉可没有学过,他十三四岁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房事的教学姑姑,只跟着南营的弟兄们去花楼里面花钱看了几场从普通到多人的现场表演,就什么都懂了。
而他的太子殿下,连看见别人光着身子都要害羞得要死要活,说出让他教他这句话,是因为真的特别信任他,还是在药物的作用下下意识的只要是个人站在小七面前,就能让小七如此依赖?
薄厌凉分不清,也找不到答案。
他暂且也无法去寻找小七那么说的理由,而是一副正经模样,坐在小七的床上,其身边,严格想像平时自己会如何去做,然后模仿平常的自己,光明正大的开始教学,以自己为例,十分‘坦荡’地将今晚的主角掏出,一边动作一边说:“跟着做。”
顾宝莛原意是打算让薄厌凉知难而退,不要管他,谁晓得现在落入这样的处境,看见那不该看见的画面。
顾宝莛可是从十二岁开始,就没有再和任何玩伴光着屁股游泳了,就连上茅房,大家也都是文明人,不再是小时候和哥哥们一块儿站成一排撒个尿还能比谁尿得远的时候。
薄厌凉如今有多天赋异禀,他真的完全不想知道,可却又好像不该害羞,不该挪开眼睛,不然会让薄厌凉察觉到他的古怪。
按理说,和朋友互帮互助,在现世直男里应该比较正常,顾宝莛立马摆正自己的态度,默默念叨催眠自己‘这是正常的,这是正常的’,随后也干脆利落地……隔着薄薄的衣袍笨拙模仿学习。
学习的本质是解决今日‘夜来香’之祸。
学习的目的是让彼此解放。
可顾宝莛在这方面不是个优秀的学生,哪怕是他先提出要这样和薄厌凉面对面学习,渐渐的也脸皮薄地闭上眼睛,软乎乎的躺在床上,只有手还慢吞吞不知所措地胡乱作孽,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动静比他大好几倍的薄厌凉身上。
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听薄厌凉不稳的呼吸,去听对方衣衫相擦的声音,最后满面通红的在脑袋里看见薄厌凉的天赋异禀被自己的手指头碰了碰……
这边太子殿下思维混乱,却不知道薄公子也没有什么引以为傲的理智了。
薄厌凉发现自己仗着小七眼睛闭上了,便肆无忌惮的看着太子。
从那再马车上便无法令他转移视线的唇,到太子衣衫不整,露出的肩膀,再到那修长紧闭从雪白长袍里露出的双腿,不知不觉,像是望梅止渴一般,亵渎着。
一场好友之间的互相帮助,绝不该是这样充满遐想!
更何况当顾宝莛这位初哥在混乱的思维里迅速解决了自己药性后,正脱力懒散地依旧闭着眼睛微微张开唇休息的时候,身为好友,也绝不应该这样不注意,把亵渎进行到底!
让顾宝莛忽地感觉身上落了几场雨点一样,第一场砸在自己的脸上,第二场砸在他的小腿上……
顾宝莛浑浑噩噩的,起先还没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嘴角挂着那么一滴,流入唇间,尝到一丝腥甜,才浑身困意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干脆假装睡着,不敢醒来。
装睡的太子殿下等了大约几个呼吸的功夫,才能听见好友薄厌凉去用那还温热的水,将帕子打湿,拧干,然后细致的给他擦身。
擦得很慢,一点一点,像是生怕把自己吵醒。
但其实顾宝莛真的是很希望薄厌凉随随便便擦了就赶快离开,好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让他几乎不敢大声呼吸的肺得到缓解!
谁知道薄厌凉帮他擦干净后,竟是也不离开,就那么站在他的床边,一动不动,顾宝莛最后装睡得快要累死过去,不知不觉当真没了意识,堕入梦乡。
梦也不是什么好梦,梦里和现实接轨,真实又虚幻,因为顾宝莛梦见自己睡着后,天亮时分,守了他一夜的厌凉兄复坐回床边,单手撑在他身侧,俯首吻他……
第二天天微亮,顾宝莛就忽地醒了,醒来床前没有薄厌凉,所以梦里的场景应该只是梦对吧?
他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紧急套上昨日的衣裳就悄悄做贼一样飞快跑路。
坐着义王府的马车就直接回宫里,好不容易到了南三所自己的住处,心慌意乱的也没能再补一个回笼觉,满脑子都是昨夜马车上凝视自己的薄厌凉和厢房里格外让他不敢对视的薄厌凉。
顾宝莛坐在三所的大院子里,坐在玉兰树下的秋千上整理头绪,整理过来整理过去,发现自己真是得不偿失,是老天爷觉得他这种想要逃避复杂家庭关系的念头要不得,所以才会把自己的感情和友谊混淆得一塌糊涂,来惩罚他吗?
那早知道还不如直面所有家里的难题,也不跟着薄厌凉鬼混啊!
悔不当初的顾宝莛发呆了也不知道多久,等贵喜喊他,才回神过来,生怕被发现自己昨晚上和薄厌凉的教学课,紧张了一瞬,说:“怎么?”
一得知太子殿下回来,就急忙赶来的贵喜跪在太子殿下的面前,只一眼就看得出太子的心不在焉,但却也只是看见罢了,没有资格多嘴,于是重复刚才已经说过一遍的话:“殿下,六王爷昨儿个回来的时候吩咐贵喜,让贵喜见着殿下,和殿下说声,今日他也去庄子上看伤员的病情,殿下想去的话自己过去就是。”
顾宝莛立即从秋千上站起来,点了点头:“走走走,去庄子上,对了,前线可有信送回来?”
贵喜知道太子殿下等的是正在回京的三王爷的信,只不过那信送出去后估计还没有到呢,快马加鞭也得两天一夜:“还没有。”
“那你让人以薄厌凉的名义去找一下京城第一楼的少东家,金市东,昨天我找着了一头得了牛痘的牛,买回来后直接送到我和六哥那边,放在庄子的东边儿单独的院子里,不要让人接近。”顾宝莛不愿意满脑子都是薄厌凉,便又逃避式开始将注意力疯狂放在牛痘上,将自己的时间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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