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存活确认/泼莲池
我不由抬头望着他,他的眸子在晦暗的光线中仍旧明亮得要命,颇有几分秋水翦瞳的意思。
我很羡慕,甚至有些嫉妒。
但是很快,那只手反握住了我,握得太紧,指尖都泛出了白。
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恳切道:“明澜……求你应我吧……我愿意为你牵马坠蹬,此生我都陪着你,哪怕我死了,你也可以把我的骨灰撒在你的陵寝下,永生永世都不会离开你,好吗?”
这一刻,在谢明澜的眼底,我看到有什么情绪动了一下。
尽管那波动极为隐蔽微弱,但我的心骤然猛烈地跳了起来,突突的,几乎撞破胸膛。
我强自按捺住了那份心悸站起身,动作缓慢地生怕惊醒了他。
他的目光仍旧一刻不离地落在我的眼中,我弯下腰,向他极慢地凑了过去,直到贴上他的双唇前,我都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
但是他没有。
我吻上他的双唇,察觉到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
我轻轻啄着他的唇角,伸出舌尖试图撬开他的心。
近在咫尺的谢明澜任由我吻着他,忽而不知他想到什么,眼神忽然变得凛冽凶狠起来。
我心中一沉,登时更加殷勤热烈地吻住他,环住他的肩,不肯让他拒绝的话说出口。
谢明澜伸出手插入我的长发中,似是想要将我拉扯开来,但终究随着他的眼神逐渐脆弱了下去,反倒是个不知按住还是拉开的景象了。
我一手褪去外衣,抬腿跪在床沿上,摩挲着他的脖颈,竭尽全力地讨好他。
谢明澜极凶地盯了我半晌,仿佛疲惫了下来,他微微垂下双眸,紧闭的唇缝亦让我的舌尖侵入了。
我暗中大喜,在湿靡的唇齿纠缠中,伸手向他下身探去,隔着厚重的布料抚摸他。
谢明澜忽然猛地一拽,让我双腿分开跪坐在他的腰间,他微微偏开了头,轻轻喘了口气,训斥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直呼朕的名讳。”
说着这样的话,他的眼神却停在我的唇上,我顿时心中了然,手上动作不停,口中道:“嗯,以后不敢了。”
他抬起手在我的面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掌,道:“再叫。”
我毫不以为意,以一种全然百依百顺的姿态道:“明澜。”
说着,我终于解开他的腰带,他的那物早在布料下坚硬了起来,在我手中一跳一跳的,如今没有了束缚,更是昂扬可怖。
主要是他那玩意上面青筋暴鼓环绕,看着十分恶心。
只是事到如今,我强按住这嫌弃,面上不显,附下身去,伸出舌尖触上他的性器。
第24章
我想在他眼中,这定是一种最为讨好卑贱的姿态。
我甚至没有敢先舔上他的覃头,而是凑过去舔他的双囊,只听得他深深的吸气声,再也按捺不住似的按住我的后脑,紧紧贴了上去。
一股浓烈的麝香裹挟着龙涎香的气味扑面而来,太烈,太凶。
我几乎又要皱眉了。
但是万幸这一次是我自己先行觉察到,当真忍住了,不然被他看到只怕又要无端生事。
他的声音从上方传下来:“我凭什么应你,你本就在我手里。”
我微微顿了一下,顺着他的性器上的青筋舔了下去,也许在他看来这是极为淫靡的事……但我只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事实上,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是很懂爱是什么。
我的母妃不爱父皇,她只爱鲜卑,但是那份爱并非是特定给鲜卑中某一个人的。
而我,我爱云姑娘么?
我想当年我是极爱她的,许是当年我与她年纪太小,那份爱纯粹而又朦胧,甚至不掺入情欲。
我又疑心起来,没有欲望的爱,是什么呢?
想来想去,只有太子哥哥……只有他……
我暗暗忖着对太子哥哥的感情,停了动作,慢慢道:“我没有筹码了……只是……倘若陛下应了我,我会心甘情愿的对你好,不做任何违背你的事,会将你看得比我的性命还重要,我……”
我抬起眼帘,触上他的目光,几乎不抱希望地问道:“我会试着爱你……可以吗……”
谢明澜的深眸中泛起了涟漪,那涟漪漾了开,凝成了波澜。
尽管之前我一直都怨恨为何太子哥哥是“洵”,而他是“澜”,为何连名字都要强过他一头。
但是到了这一刻我才觉得,谢明澜的名字很衬他。
谢明澜居高临下地望着我,手指抚上了我的脖颈微微用力,我顺着他的力道被拉到他面前。
他用与眼神截然相反的冷漠语调道:“是么?你要是有半分心在我的身上,会在今日我有恙的时候与我说这些?做这些事?”
我无言以对,在心底苦笑了一下,心道:你的心是那样坚不可摧,也只有在你身体抱恙时,我才敢指望你的心会被连带着脆弱起来,如此赌上一赌了。
谢明澜在我的沉默中,一手抚上我的脸颊,眼中情动端是做不得假。
然而就当我以为他要吻我的时候,他轻柔却不容置疑地按着我的脸,将我按入在床褥中。
他手上不肯卸去力道,我在他的掌下什么都看不到,只觉他炽热的身子覆了上来,平静道:“不过,你给我的欢愉向来伴着痛苦,我早已习惯了,倘若没有,倒像是假的了。”
说着,他抓着我的手腕放到他的背上,道:“既然如此,拿出你的诚意,取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