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卷尾咩
看来娄奉凯这个蠢货是被人迷得神魂颠倒后,不知不觉被人当成了棋子。也不知道白辛乐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么多人像失了智一般着迷。
就连原煦之前也……
娄启紧紧抿了下唇,心中的不爽徒然增加。
那个小骗子,口口声声说看不上白辛乐的脸,可实际上他对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是他曾经对白辛乐的感情。
捏着钢笔的力度加大,他看着面前的调查文件,目光忽的阴鹜下去。
段光赫在后面兢兢业业找了他这么久的麻烦,不回击都对不起他的努力。还有白辛乐,如果没有他一直在旁边挑拨教唆,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娄启在自己心里的记仇本本上重重记了好几道。
正想着,手机忽的震动起来。
只看着来电显示,那双钢蓝色的眸子便已经结上寒冰。
“有事吗?”他按了接通键,直截了当地道。
“娄奉凯已经在候机场。”那头的女声道:“参与的人也受到了处罚,你可以收手了。”
“还不够。”娄启冷漠地道:“只有在我叫停时,才可以停止。”
“娄氏以后也是你的。”女声语气重了几分:“我知道你对我有怨言,但不必把气撒在自己的东西上。”
娄启的手指敲着桌面:“我不需要。”
“娄启。”女声叹了口气:“你一定要和妈妈置气吗?”
娄启冷笑了一声:“您觉得我在置气吗?”
他起身看向窗外:“只有得到我满意的结果,让那些人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才会停手。”
电话那头似乎又说了什么,他便弯了弯唇:“我的性格?我的性格都是由你们培养出来的,难道我不是你们最满意的作品吗?没有能力掌控,就别怪作品反击。”
他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在顶层,从这里望下去,所有的一切都是缓慢移动的黑点。娄启凝视着下方,半晌才重新坐回椅子上。
……娄家:
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满脸焦急,身旁还有一个垂头丧气的青年。他们两人等了半晌,从里屋才走出一个人。
女人立刻迎上前:“姐,怎么样?”
“不行。”那是个身材高挑的女性,即使已经年过半百,但保养得当,一头长长的波浪卷发,目光犀利,凤眼细眉,是不好相与的面向。
仔细看去,和娄启竟是有三四分相似。
“娄启不松口,至少要把奉凯送出去。”娄玄叶说道,她看了一眼吊着手臂,不敢抬头的娄奉凯:“在国外待几年,休养休养,等事情过去再接回来。”
那女人急了:“可是外国那面人生地不熟的,语言又不通,哪能过得好,姐,奉凯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相当于你半个儿子了,不能让他受那么大苦啊!”
“英语学了这么多年,去外面待上一段时间就习惯了。”娄玄叶冷下脸:“不想去国外,留在国内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吗。他惹了娄启,闯出这么大的祸,若不是我在后面兜着,董事会那面指不定要做什么。”
“我去国外。”娄奉凯道:“妈,别说了,这次是我做的不对,我去外面待几年让表哥消消气。”
他看起来是想开了。
“机票订在两点。”娄玄叶嗯了一声:“转学需要的手续和住处的佣人都安排好了。”
娄奉凯说了声谢谢,扭头走了。
那女人见事情无法挽回,也哭哭啼啼地走了。
娄玄叶站在客厅叹了口气,伸手按着发胀的太阳穴,心头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悔意。娄家是一个看似庞大,但内在已经腐朽不堪的烂摊子,如果不是她当年与佛吉尔家族联姻,得到了帮助,恐怕早就大厦倾塌,成了一盘散沙。
她是个有野心的人,不会把自己拘束在家庭,所以在生下娄启后,一刻不停地回到了国内,在娄启生长的二十来年中,他们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而在不多的见面中,那个孩子也逐渐变成了冷心冷情的模样,他回到国内后,在商场的手段令娄玄叶都会感到惊诧。
她不清楚佛吉尔家族到底教了他什么,但是她知道,想要继续拯救娄家,只有娄启有能力做到。
如果当年她对这孩子上心一些,两人也不会闹到这般地步。
娄玄叶思索片刻,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去查一下那个原煦,再仔细些,娄启对他那般上心,绝对不可能只因为原家的矿。”
……
娄奉凯独自前往机场,现在已经是中午,开车赶到机场就离起飞时间相差不远。他的微笑表情一直维持到车上,升起前后座的隔板,才猛地沉了脸。
自己竟然会落到这种地步,被一个床上的玩意逼到不得不出国,还被娄启的人打断了两只手。医生说如果不好好休养,这辈子都没办法再画画了,恐怕拿起笔都会抖。
从血缘上来说娄启是他的表哥,即使娄启和娄家的关系并不好,但平时对方从没有对他的接近露出不耐或厌恶,他没想到娄启竟然真的能下这么狠的手。
果然和娄家人私下评价的一样,这个人不过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罢了。
那个原煦仗着有娄启撑腰就如此嚣张,再过一段时间,价值被榨干,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想到这,娄奉凯的眼里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意。
机场的人不多,娄奉凯刚刚下车,便看到白辛乐站在不远处左右张望。青年见了他,忽的就眼前一亮,小跑着过来:“奉凯哥,我听说你是今天的飞机,特意过来等你。”
“有事吗?”因为心情不好,对着曾经迷恋的人,娄奉凯也没几分好脸色。
“我来送送你。”白辛乐可怜地抿了抿唇:“奉凯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如果不是我告诉你原煦的事,你就不会被送出国了。”
“这和你没有关系。”他这般楚楚可怜泫泣欲滴的模样,娄奉凯只能安慰他:“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他眼里闪过狠厉:“都是姓原的那家伙在搞鬼,等他被娄启玩腻了,我要他生不如死!”
“娄启再怎么说也是你表哥,居然忍心对你下这么重的手。”白辛乐忽的道,“奉凯哥一定要好好休养,我还想再看奉凯哥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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