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樱
甚至还有之前假扮“采花大盗”,不小心遗落在师尊房里的束袖系带,一并被慕千秋丢了出来,直接挂在了阮星阑的脸上。
足足站在外头半柱香的时间,阮星阑都在考虑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为什么事情的发展,是这个样子的呢?
说好的病美人呢,哪儿去了?怎么动不动就把他往床上一压?
该不会是拿错剧本了吧……
不!绝对不可能!
阮星阑对自己莫名的有自信,觉得可能是自己年纪太小了,原主的年纪也太小了,等再长几年,也许就好了。
对,身高是硬伤!
以后必须多喝点奶,长高才行!
抱着狐狸,阮星阑踏着破碎的夜色,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自己的狗窝。
一推门发现四个人也没打起来,乖乖巧巧地坐在桌前等他。
不仅如此,四个人还手按着手,小凤凰按住宋宁的手,林知意按小凤凰的手,开阳又按住林知意,不知道闹哪儿样。
“干啥呢,推牌九呢?”阮星阑踢开身前的板凳,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要打架明天打,深更半夜的打架,缺不缺德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宋宁冷冷道:“让他先放!”
小凤凰立马道:“凭什么我先放?”
林知意和开阳应该是劝过不下于上百回了,现在很疲倦,冲着阮星阑露出了一丝苦笑。
阮星阑想了想,提议道:“要不然,我说三二一,你们四个一起放,怎么样?”
只要宋宁和小凤凰没意见,另外两个人就不会有意见。
“三……”
“二……”
“一!”
只见开阳和林知意迅速把灵力收了回来,就小凤凰和宋宁还死死对招,灵力不减反增!
怕了怕了,这两小王八蛋。
阮星阑不得不出手,一把将两人扯开,四处溢散的灵力,啪嗒一下,将眼前的桌子震碎成了粉|末,头顶都开始掉灰尘了。
“这是我屋里最值钱的家具了,你俩琢磨琢磨,谁赔吧?”
“他!”
“他!”
阮星阑头疼不已,好像突然明白为啥古代皇帝拥有了三宫六院,并没有很开心的原因了。
一个都快搞不定了,现在又蹦出来俩。
被两人怄得心肝肺都疼了,阮星阑赶紧转移几人的注意力,把小狐狸放在床上。
五个大男人并排站在一处,盯着床上一只半人半狐的少年看,场面一度很诡异。
这狐狸少年生得很俊,因为身体里有一半的妖血,双眸显得极其魅惑,此刻通红着眼睛,跪伏在床上,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两手抱着头,整个人瑟瑟发抖。
此前阮星阑才给他穿的衣服,又往下滑落了一点,露出狐狸肩胛上,一块深红色的烙印。
宋宁眉心一蹙,抬手把那衣服往下一扯,阮星阑见状,抓住他的手腕,呵斥道:“看就看,动什么手?”
“他这个烙印,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经过宋宁这么一提醒,开阳也扶掌道:“对对对,我也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的,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小凤凰冷笑:“该不会,这狐狸原本就是你们七星阁的炉鼎吧,只不过被七星阁抛弃了,所以才沦落到了奴隶市场,在无数修士手中迎来送往?”
开阳红着脸道:“怎么可能?我们七星阁有门规,不准门下任何一个弟子与妖物来往,更别说是圈养人妖之子当炉鼎了,掌门师兄要是知道了,会杀了我们的!”
“你的掌门师兄,是叫那个什么天枢长老吧?”阮星阑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听你这口气,你们的掌门师兄,似乎格外讨厌妖族?”
“自然是讨厌的,那是因为掌门师兄……”
宋宁赶紧阻拦:“开阳!不要说!”然后转过脸来,对他们三人道:“这是我们七星阁的秘事,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阮星阑捏了捏下巴,觉得宋小受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大总攻在此,哪里轮得到小受猖狂?
稍一施法,宋宁身上的禁声令立马发作了,再想说其他拒绝的话,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能很着急地望着开阳:“开阳,开阳,开阳!”
开阳急了,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小凤凰趁机落井下石,威胁道:“事关我们天衍剑宗的清誉,你若是不说的话,那我只能先杀宋摇光了!”
“不要!我说,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与摇光自幼养在掌门师兄座下的,因为天资聪颖,骨骼惊奇,遂在十六岁那年,双双被选为护法长老。”
开阳说这话时,脸上还流露出了倨傲的神色,想来十六岁的年龄就成为一大宗门的长老,的确引以为傲。
不过以阮星阑的了解,那个七星阁选护法长老,其实不太看中对方的修为,主要是看天赋的。因为他们的功法与其他门派大相径庭,选为护法前,都要先取自身的一缕元神出来,然后放在七星阁的祭坛上,如果天道觉得此子必成大器,那就会天降流星雨,如果天道觉得此子朽木难琢,那就会电闪雷鸣。
阮星阑之所以会记住这点细枝末节,全仰仗于原文孽徒的骚操作。
就是孽徒这个人爱玩,有时候还想整点浪漫,有一回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没抽对,搂着他又爱又恨的慕仙尊,去七星阁溜达去了,想看一看传说中的流星雨,然后就把半死不活的宋摇光一脚踢了上去。
结果可能是宋摇光的修为已废,不再受天道庇佑,当即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孽徒被逼得显了原型,一条玄色黑龙一爪攥住慕千秋落荒而逃。